俞恩直接不搭話,這讓傅廷遠心裡無比的窩火。
離了婚之後她這脾氣還真是夠大的,竟然敢直接不回他話了。
她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嗎?
還有,拋卻他們前夫前妻的關係,她就不怕他在往後的日子裡給她小鞋穿?
按照他的身份地位和權勢,分分鐘能讓她在這座城市無法立足。
呵。
果然是從沒在社會上摸爬打拼過的人,連最基本的職場生存法則都不懂。
她這樣的性格,後面在工作上有的是苦要吃。
到時候她肯定會哭著喊著後悔放棄了傅太太這個位子,他當初可是除了感情什麼都給她了,她跟她那對不爭氣的父兄一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
想到這裡傅廷遠就想起了當初俞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提離婚讓他顏面盡失的事情了,心裡的火一股接一股的冒出來,以至於他開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一旁的俞恩見他車速加快只好開口提醒:「傅總,您開這麼快,不怕出事嗎?」
俞恩的提醒讓傅廷遠冷靜了幾分,腳下的速度緩緩慢了下來。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麼怕死?」
「您身家這麼豐厚的人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俞恩的語氣很是悠然輕鬆,「只不過你跟我死在一起多不合適,跟你心愛的人死在一起才值得紀念不是嗎?」
傅廷遠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再次被她這番話給激怒,要不是想到她胳膊上的傷,他會讓她立刻馬上滾下車。
兩人就在這樣不愉快的氛圍中到達了醫院,傅廷遠領著俞恩直接去找了許航。
許航是傅廷遠的朋友,也是有名的外科醫生。
許航看到俞恩當場就驚呼了一聲:「俞恩?」
許航跟易慎之一樣,對傅廷遠和俞恩的過往清清楚楚,所以他看到這兩個離了婚的人同時出現在他的辦公室才這樣驚訝。
俞恩開門見山說道:「你好,許醫生,請幫我看一下我的傷有沒有事,被熱咖啡燙了一下。」
許航這才回神連忙應道:「好的好的。」
許航拿著俞恩白皙的手腕細細檢查了半晌之後說:「問題不大,還好咖啡已經買了一段時間了熱度降了很多,沒傷到皮膚裡層不會起泡也不會留疤,但肯定會紅幾天,也會刺痛幾天。」
「我給你開點藥膏抹一抹,能緩解一下刺疼的感覺。」
許航看病還是極其專業的,俞恩點頭道謝:「好的,謝謝。」
許航給她開完藥之後俞恩起身便打算走人去拿藥,完全不理會站在一旁的傅廷遠。
不過她剛走了一步又頓住了,想了想隨後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張百元大鈔來。
她走到傅廷遠面前逕自將那張紙幣塞進了他的襯衣口袋裡說:「傅總,謝謝您剛剛送我來醫院,這是車費,不用找了。」
俞恩說完無視許航驚掉下巴的表情和傅廷遠陰沉的臉色,兀自轉頭走人。
俞恩知道傅廷遠不會收她的錢,所以乾脆直接塞給他一了百了。
她半分都不想欠他的。
許航愣愣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一年沒見俞恩,許航覺得俞恩跟變了個人似的,疏離冷情到他完全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