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自然知道他的這些心結,不過她還是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沒想到你一個律師,竟然還這麼迷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敬寒抿唇不說話了,雲箏也沒再繼續諷刺他,而她懷裡的女兒一瓶奶也喝的差不多了,這麼點的小孩子,除了吃就是睡,這會兒又已經眉眼昏昏沉沉的,眼看就要睡了過去。
「我來抱一會兒吧。」江敬寒放好奶瓶之後主動說道。
她抱了這麼久孩子,胳膊肯定累了。
雲箏確實覺得胳膊有些酸了,於是輕輕將小人兒放到為了江敬寒的臂彎里,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女兒換到江敬寒的臂彎里之後,更小了。
男人的懷抱看起來很是寬厚溫暖,小小的女兒很有安全感,於是很快就睡了過去,看的雲箏很是眼紅,她也想要男人溫暖的懷抱抱一下自己,可他在理智中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對她做這種親密的動作。
江敬寒將女兒在小床里安頓好之後,兩人輕手輕腳出了臥室,女兒睡了,整個家裡無比寂靜,雲箏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了。
「既然女兒也接回來了,那就拜託你照顧了,我就先走了。」雲箏客客氣氣跟男人道別。
「如果你想她了,隨時可以來看望。」江敬寒如是叮囑。
雲箏在玄關處換好鞋之後故意找茬:「晚上也可以來嗎?方便嗎?」
男人也跟她打著太極:「沒什麼不方便的,你畢竟是她的媽媽。」
雲箏心底重重哼了一聲,轉身走人了。
在看過江敬寒對女兒的照顧之後,雲箏覺得自己將女兒交給江敬寒沒有任何的不放心,反而是她自己,顯得笨手笨腳的。
只是,剛轉身雲箏就捨不得了。
好想像剛才那樣,在女兒睡著的時候一直一直在她旁邊看著她,是不是每個媽媽都這樣啊,覺得自己的孩子怎樣都看不夠親不夠。
她一點都不想離開女兒。
在沒有接女兒出院的時候,雲箏覺得跟女兒分開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不在一個地方生活而已,她想女兒了隨時都可以來看望。
可等真的抱到了小小的人兒之後,她卻一秒鐘都不想跟女兒分開了。
果然,理想跟現實不是一回事。
因著這樣難捨難分的心情,所以雲箏在關上江敬寒家的門之後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就那樣有些落寞地靠在門外的走廊上,慢慢緩解自己的情緒。
而於此同時,門內的江敬寒也沒有動,他在細細聆聽門外的動靜。
他沒有聽到小姑娘離去的腳步聲。
他的胸口也忍不住刺痛了一下,他知道她肯定捨不得……
他有些後悔自己要斷了關係的這個決定了,也後悔答應由自己來照顧女兒了,如果女兒跟著她,他定期探望,她是不是就不會這樣難過了?
想到這裡,他主動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雲箏沒想到江敬寒會突然出來,她那些不舍的心思被江敬寒一下子給看穿,雲箏一時間尷尬又惱火。
她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了男人身上,狠狠跺了一下腳之後她帶著哭腔說道:「江敬寒,我恨你我恨你!都怪你!」
她說完之後便轉身跑走了。
都怪他!
非要說什麼斷了關係!
她都說等他活下來就原諒他了,都打算要跟他和好了,都打算要跟他帶著女兒組成一個完整又幸福的家庭了,他卻忽然說要斷了關係!
如果不是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她又何必跟女兒這樣分開?她又何必要受這些鑽心的疼?
氣死了!
雲箏氣呼呼地跑走了,江敬寒站在原地心裡也不好受,尤其她說恨他這樣的話。
確實是他的錯。
重新關上門回家之後,他先去臥室看了一下女兒。
不是他驕傲自誇,實在是他的女兒繼承了他跟雲箏最好的基因,小模樣一看就是個美人兒胚子,尤其是睡著的模樣,像極了雲箏。
於是江敬寒就這樣看著女兒,滿腦子想著的卻都是雲箏。
想她臨走時氣呼呼的小臉,想她說著恨他的話,想她回家之後要怎樣承受對女兒的思念之情。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抬手輕輕觸了觸女兒軟軟的小臉無奈地說道:「爸爸真是拿你媽媽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捨不得她受一點兒委屈,可是她吃的所有的苦又都是我造成的。」
「你說我該怎麼辦?」
明知道這麼點兒的女兒根本不可能給他任何回應,更甚至她都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就跟女兒傾訴起了自己的心情來。
江敬寒隨後還是在群里跟傅廷遠他們幾個說了自己的處境,許航建議:「要不然你把孩子放到雲箏那兒吧,咱們男人總歸能堅強一些,一時半會兒看不到孩子,也能忍一忍。」
「而且她們女人肯定臉皮薄,想看孩子也不好意思說。」
易慎之接話:「我也覺得許航說的有道理,關鍵是你說了要斷了關係,人家就更不好意思主動去看孩子了,就只能自己心裡煎熬著苦著。」
「確實。」江敬寒覺得許航跟易慎之說的有道理,女兒一直在這兒的話,按照雲箏的性子,是不太好意思不停要求來看女兒的。
所以他隨後就給雲箏發了個信息:「到家了嗎?」
他這個新住處距離她那兒還是很近,這會兒她應該到家了。
結果雲箏回過來的是:「沒有,有點事還沒回家。」
江敬寒不由得蹙眉:「遇到什麼事了嗎?怎麼還沒回家?」
這回小姑娘乾脆沒給他回信兒了,江敬寒耐著性子等著,然而等了十分鐘她還是沒回,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於是乾脆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倒是被接通了,但小姑娘的語氣卻是很不爽。
「江敬寒,你幹嘛?」
江敬寒問道:「現在到家了嗎?」
「你管得著嗎?你又不是我的誰!」小姑娘在電話里凶了一通,然後乾脆掛了電話。
江敬寒只覺得額頭突突跳了起來,可是也被她的話給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如今的他確實不是她的誰,也確實管不著她。
可他卻不能不管她,她要是再出事,他會活不下去的。
所以他再次撥通了她的電話,給出的理由是:「你是我女兒的媽,我必須要確認你的安全。」
「切。」小姑娘在電話里嗤笑了一聲,隨後道,「我沒回家,心情不好,找了個地方在喝酒。」
江敬寒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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