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章 該死的默契

  江敬寒見她無語怔住,一眼就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不要告訴我,你也覺得會是個女兒?」

  「當然不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雲箏才不想跟他有這見鬼的默契呢,當即用力拉低自己漁夫帽的帽檐,低頭走人了。

  江敬寒邁著長腿跟了上去,繼續就這個問題不依不饒:「你為什麼覺得會是個女兒?」

  「誰說我覺得會是女兒了?」雲箏反駁了回去。

  男人溫聲有些無奈地說:「箏兒,剛剛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情緒。」

  實在是被他那個稱呼給叫的心煩不已,雲箏索性心一橫,頓住腳步承認道:「那你又是為什麼覺得是個女兒?」

  男人嘴角噙著笑意:「直覺。」

  雲箏嫌棄道:「男人還有直覺?就算有,八成也不准。」

  江敬寒笑了起來:「那就當是我虔誠的祈禱吧,希望老天能聽到我的渴望,讓我們生個女兒。」

  不知道怎麼了,雲箏總覺得江敬寒那句「讓我們生個女兒」莫名帶給她一份安穩和心安,而這份心安也讓她想起了自己心裡一直對寶寶的暱稱:安安。

  她希望這個孩子從在她肚子裡到出生再到長大,這一生都平平安安,這樣就足夠了。

  她沒有太大的野心,也不對孩子寄予什麼厚望,許是因為雲柔車禍的緣故吧,雲箏只祈求孩子平安。

  這是她在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時,內心湧上的第一個念頭,所以本能地就給寶寶取了個小名叫安安,而且安安這個名字男孩可以用、女孩也可以用。

  如果是個女孩,就叫雲安安,如果是個男孩,就叫簡單的雲安,也挺好聽。

  雲箏在想著自己心事的同時,面前的男人也在溫柔地仰望著夜空說:「從得知你懷孕開始,我就每天都在祈禱、期待,希望是個女兒,而且我都已經想好女孩的名字了。」

  「叫什麼?」雲箏有些好奇地問道。

  「江唯安,唯願她一生平安的意思。」男人毫無保留地跟她分享著,「對了,小名我們還可以叫她『安安』。」

  江敬寒話音剛落下,就見面前的小姑娘跟見了鬼似的睜圓了一雙眼瞪著他。

  「怎麼了?」他一臉不解地問了一句。

  雲箏微張著紅唇瞪著江敬寒,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跟江敬寒都猜這個孩子會是個女孩,已經夠該死的默契了,現在他們連孩子的名字確切地說是小名,都想到一起了,這、這——

  這簡直太離譜了!

  這簡直是孽緣!

  江敬寒緊緊盯著雲箏漂亮的星眸一會兒,再次猜中了她的心事:「難道你給女兒也取了這個名字?」

  跟雲箏的震驚截然不同,江敬寒是無與倫比的歡喜與雀躍。

  他跟他的小姑娘這是怎樣的默契啊,漢字有成千上萬個,可他們卻給孩子想名字想到了一起!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沖他們這默契,後半生不繼續做夫妻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回過神來的雲箏已經完全沒有了散步的心情,她一點都不想理連頭髮絲都透著雀躍的男人了,轉身就打算回家,順便將他也打發走。

  她要自己靜靜。

  這都些什麼事啊,中國的漢字那麼多,她跟江敬寒怎麼偏偏就能把孩子的名字給想到一起?

  雲箏已經夠鬧心的了,偏偏男人還從她身後追了上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開心地說:「箏兒,不可否認,我們真的很有默契。」

  「箏兒,我真的太開心了,我們竟然給寶寶想了同一個名字。」

  「不好意思並不是同一個,我想的沒你想的好聽。」雲箏在男人懷裡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努力否認著兩人取的名字一樣。

  她想的是雲安安或者雲安,而他想的是江唯安,比較起來還是他取的比較有氣質,以及這也不算是同一個名字。

  好吧,最後雲箏自己無力地承認,小名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不過人類的悲喜並不相同,雲箏這裡萬般懊惱著跟江敬寒的默契,江敬寒那廂卻歡喜地將懷裡的人摟了又摟,完全忘記了自己跟人家現在的關係並不適合摟摟抱抱。

  「你鬆手!」雲箏被他摟的快要窒息了,「我都喘不上氣來了。」

  江敬寒這才意識到自己激動過分了,連忙鬆了懷裡的人兒,急急忙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江敬寒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再次放大,惹得雲箏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走人了。

  江敬寒則是氣定神閒地跟了上去,小姑娘開心的樣子好看,生氣的樣子也好看,無論怎樣都好看,一顰一笑都在他的心尖兒上。

  雲箏不想再散步了,所以逕自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不過快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她猛地頓住了腳步,江敬寒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也微微眯了眯眼。

  雲箏之所以頓住腳步,是因為她遠遠看到公寓樓下站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向瀾。

  雖說她見向瀾總共也沒幾次,奈何向瀾那人的形象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以至於她即便隔著一定距離也認出向瀾來了。

  雲箏當即就緊緊蹙起了眉頭來,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真是煩死了!

  向瀾還有完沒完啊?怎麼還跑來找她?

  如果向瀾實在不喜歡江敬寒跟她糾纏,那去找江敬寒啊,跑她這裡來幹什麼?

  她把話都說的很清楚了,現在不是她纏著江敬寒,是江敬寒非要纏著她!

  從一開始就是,她從來沒有主動對江敬寒有什麼念頭。

  「那個人是不是你媽?」雲箏這樣問了江敬寒一句。

  江敬寒是知道向瀾來的企圖的,不過他暫時沒告訴雲箏實情,只淡淡應了一聲:「是。」

  不過他接著又說:「你想見她嗎?如果不想見,我就讓她離開。」

  讓向瀾吃個閉門羹也挺好的,挫挫她的銳氣,讓她知道作死後想要求得別人的原諒,可沒那麼簡單。

  「不想見。」雲箏想都沒想地就表示了拒絕。

  她以為向瀾又是來找她麻煩的,她又不是受虐狂,何必非要上趕著去見向瀾讓向瀾辱罵羞辱?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那我給她打電話,讓她走。」江敬寒這樣說了一句。

  他話音剛落下,向瀾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了,他便接了起來。

  向瀾在電話里語氣倒還算平靜:「我剛剛過來找雲箏,她不在家。」

  向瀾已經敲了半天門了,一直沒人出來理她,她最初很是惱火,在雲箏門口氣的咬牙切齒直跺腳。

  如今等了大半天的她已經沒什麼火氣了,這才給江敬寒打電話。

  「我們在外面散步,不過她說不想見你,你先回去吧。」江敬寒這樣慢悠悠交代了向瀾一句,差點把電話那端的向瀾給氣死。

  「江敬寒,你們是故意的吧?故意這樣刁難我!」向瀾氣得吼了起來。

  她本來就拉不下臉來找雲箏道歉求情,在家裡好一番心理建設這才過來,想著趕緊把話說完就走人,沒想到雲箏竟然不在家。

  這會兒她那兒子竟然又說雲箏不想見她,讓她先走,這是擺明了要讓她跑個三趟五趟的……

  向瀾一想就覺得胸口堵住了,心臟病都要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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