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是一路哭著回家的,確切地說是一路哭著去了向瀾所在的醫院,她父母現在在醫院探望向瀾。Google搜索
施佳哭著跟向瀾他們說了雲箏懷孕的事,幾個大人都當場怔在了原地。
向瀾的表情更是凝滯:「懷孕了?」
隨後她又咬牙切齒了起來:「這個雲箏!看起來無欲無求的,實際上就她心機最深,都離婚了竟然還留著孩子,分明是想用孩子來繼續糾纏敬寒!」
這是向瀾聽說這件事之後腦海中湧上的第一個念頭,上來就覺得雲箏居心不良。
即便向瀾上次從雲箏那裡聽說了是自家兒子用盡手段想要得到雲箏,但向瀾回家之後想了又想,覺得雲箏是在撒謊,她不信她兒子會這麼卑微。
他明明是那樣優秀出眾啊,理應被女人圍繞著追捧著,理應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那個雲箏不過是一個小姑娘,有什麼魅力能將她兒子給迷成那樣?
總之在向瀾眼裡,雲箏是個壞女孩。
施佳母親一聽雲箏懷孕了,又聽說江敬寒是那樣的態度,當即就從椅子上起身了,她一把拉過哭的傷心的施佳來,嚴肅對向瀾說:「向瀾,既然那個小姑娘懷孕了,既然你們家敬寒這樣護著她跟那個孩子,那我們小佳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施佳母親滿臉的火氣與不屑:「什麼玩意兒嘛,還真以為自己兒子是個香餑餑?我們小佳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不是非要貼上你們家兒子!」
「我們家小佳還這麼年輕,難道要給別人當後媽?」
施佳母親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然後拉著施佳招呼著自家老公便要走人。
「親愛的,你聽我解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向瀾試圖挽留施佳一家三口,但施佳母親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再聽她說什麼。
「我們不可能接受這個孩子,更不可能受這份羞辱,以後別再撮合小佳跟你那兒子了。」
「再說了,你那兒子不是都跟你們斷絕關係了嗎?我看他現在是只要媳婦不要娘了,根本不可能聽你的安排!」施佳母親拒絕的很是強勢,說完便走人了。
向瀾失神地跌坐在了病床上,至於江豐,則是在一旁不發一言。
不過他心裡卻是在感慨著,那個雲箏竟然放懷孕了?這可是他們江家的下一代啊,跟向瀾的態度不一樣,雖然他之前也有些覺得自家兒子應該找個更好的女人,但如今雲箏懷孕了,他的心情瞬間就轉變了。
比起自家兒子到底應該娶個什麼樣的女人,他更關心的是江家有下一代了。
他心裡很高興,但礙於向瀾的態度,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高興流露出來。
「不行不行,這個孩子不能留。」就在江豐兀自心裡盤算著自己的事時,驟然聽到病床上的向瀾喃喃這樣說了一句。
江豐頓時跳了起來,他上前握住向瀾的肩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瘋了!」
「這可是我們江家的血脈,你竟然要打這個孩子的注意!」
向瀾猛地甩開江豐的手,神色不屑地說:「什麼你們江家的血脈?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雲箏一個女人能懷孕生孩子,只要你兒子想,他的孩子多的是!」
因著剛剛施佳母親那樣嫌棄的態度,向瀾此刻對雲箏的厭惡到了極點,這種靠孩子上位的女人,她最瞧不起了。
剛剛她看施佳母親的態度,只要這個孩子存在著,施佳家裡就完全不會考慮跟他們聯姻的事,這讓向瀾情何以堪?
眼見著向瀾眼底的冷意越來越甚,江豐著急地勸著:「向瀾,以前你做別的事我從來都不攔著你,可這次你可千萬要三思啊,你要是動了敬寒的這個孩子,可是殺人哪!」
向瀾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殺人?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而已。」
「再說了,難道我是傻子嗎?我會做的那麼明顯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
向瀾的話證明了她心意已決,江豐整個人都僵住了,雙腿一直地發軟、打顫,雖然他很沒出息,雖然他三觀也不怎么正,可他實在是覺得去動雲箏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件傷天害理的事。
更何況那還是他們江家的孩子!
想到這裡,江豐吞了吞口水平復了一下自己驚懼的心情,再次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可兒子現在對那個雲箏寶貝的很,看得出來他也很期待這個孩子,他跟我們的關係本就這般僵硬了,你要是動了他的孩子,他跟我們之間就永遠都沒有和好的餘地了啊。」
向瀾滿臉的不在乎:「什麼寶貝的很?他就是被雲箏用孩子給拿捏住了,如果沒有孩子,你看他還能不能在乎雲箏。」
「他之前不是都同意跟她離婚了嗎?那說明他對雲箏根本沒什麼留戀的,如今他不過是為了孩子而已。」
向瀾對自己的判斷很是自信:「等孩子沒了,他對雲箏的執念也就沒了,我們就可以順利將小佳安排給他了。」
江豐都要哭出來了。
向瀾說的那番話,在他的直覺這裡根本不成立。
他之前也一直以為兒子是被那個雲箏的年輕美貌給迷惑了,可那天聽雲箏說他那兒子為了人家小姑娘那般不擇手段之後,他覺得他兒子對人家可能是真愛。
如果不是真愛,他那樣身份地位的人,何必為了得到一個小姑娘那樣費盡心機?
如果不是真愛,他將人家弄到手玩玩之後就踹了行了,何必直接綁了人家結婚?
如果不是真愛,何必在離婚後又千里迢迢追到英國?
說他只是為了孩子,更不成立。
就像向瀾自己說的,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他何必非要將雲箏的這個孩子當成寶貝?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乎雲箏,所以在乎雲箏生的這個孩子。
江豐覺得自己的判斷才符合邏輯,可他也知道向瀾根本不會聽他的,這麼多年向瀾強勢霸道慣了,也自以為是慣了,總覺得她所想所做的都是對的,任何人都要聽他的。
剛剛他也試著勸了,可向瀾那態度已然決定要對雲箏跟孩子下手了。
江豐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了自己,他覺得自己這次不能再無底線地縱容向瀾,他得把向瀾的念頭告訴自家兒子。
可江豐也明白,一旦將向瀾這個陰毒的念頭告訴了兒子,他將永遠都不會再跟他們這對父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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