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前一晚沒有出現之後,第二天一整天江敬寒也沒有出現,雲箏的早餐和午餐都是唐明朗來給她送的。記住本站域名
唐明朗給她送午飯的時候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晚飯江總可能還沒法親自給您做……」
不知道怎麼了,雲箏總覺得唐明朗這話怪怪的,什麼叫沒法親自給她做?說的好像她非要吃江敬寒親自做的飯似的?
他幹嘛非要特別強調一下江敬寒親自做?
她從來就沒有要求江敬寒非要親自給他做飯,更甚至她都不想讓他給她做飯,她自己明明生活的好好的。
想到這裡雲箏對唐明朗說:「你以後不用給我送飯了,我自己會想辦法。」
唐明朗搖頭道:「沒事,都是江總吩咐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言外之意,就算不用送了,那也需要雲箏親自跟江敬寒聯繫。
雲箏就當沒聽懂唐明朗的暗示,直接吩咐道:「你跟他說一聲就行,順便幫我跟他說一聲謝謝。」
雲箏真是服氣了,這個唐明朗年紀輕輕的就跟江敬寒學會了不好好說話,總是拐彎抹角地暗示。
唐明朗不就是想讓她主動聯繫江敬寒嗎?
她就不。
雲箏上樓之後唐明朗撓了撓後腦勺,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上車了。
這可怎麼辦?
他老闆生病了,可他老闆又不想主動讓雲箏知道,省得雲箏覺得他玩苦肉計,然而他內心又無比渴望著雲箏能去看看他,關心關心他。
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家老闆的心思,這不,作為下屬他只好來各種暗示雲箏了,但他也不能直接說他老闆病了,不然他老闆知道了非得將他訓的狗血淋頭不可。
唐明朗也不懂他老闆這是什麼心態,又想讓人家關心他,又不想主動告訴人家自己生病了,這不就是矯情嗎?
當然這些吐槽他也只敢在心裡自己想一想,哪敢表露在江敬寒面前。
現在看來雲箏完全沒有主動聯繫他老闆的打算,更甚至她都沒察覺到他話語裡的各種不對勁兒。
雲箏其實察覺到了一些,但她沒往深處想,因為對她來說江敬寒不出現在她的面前簡直是解脫,又怎麼會去主動聯繫江敬寒呢?
只是,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雲箏卻又不得不主動聯繫江敬寒了。
因為她下午出門上課的時候把鑰匙忘記在家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記性這麼差勁了,她記得自己明明把鑰匙放在包里了,結果她在自家門口翻了半天也沒找到。
雲箏扶額頭疼不已。
看來她只能給江敬寒打電話了,他那裡還有一把她家裡的鑰匙。
江敬寒的電話接通時,雲箏聽到男人的聲音在那端有些沒什麼力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你現在在公司,還是在家?」
男人回的簡短:「在家。」
雲箏說道:「我忘帶鑰匙了……」
男人在電話里頓了一下,隨後低聲笑了出來。
雲箏只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後來她回過味來,心想這人竟然這樣毫不掩飾地嘲笑她記性差,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江敬寒可不是嘲笑她記性差,而是開心的笑,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開心,他正想著怎樣能讓她來探望一下自己呢,她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所以他交代道:「你自己過來拿吧,我不方便去給你送。」
他隨後將他的住址告訴了雲箏,雲箏一聽那地址,就離她隔著一條街的距離,也沒多想他怎麼就不方便來送了,痛快答應了下來過去找他。
等她找到江敬寒的住處按響門鈴之後,雲箏這才發現,江敬寒生病了。
男人的神色一看就很萎靡,臉色似乎也有些蒼白,身上裹著黑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全是褶皺,似乎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江敬寒這套睡衣雲箏很熟悉,好像是有次他生日她買給他的禮物。
雲箏心裡有些煩他,他就沒有別的睡衣了嗎?非要帶她這個前妻買的?非要在她來的時候穿給她看?
他是故意給她添堵的吧?
還有,她記得這套睡衣的領口沒有敞這麼大吧,他怎麼能穿成這幅樣子?她現在都不好意思直視他了。
她將視線落在他肩頭,微微蹙眉問道:「你這是……」
「水土不服,腸胃炎。」江敬寒丟給她這樣一句之後就轉身繼續回臥室了。
雲箏抿了抿唇,她原本是站在門外的,她沒打算進屋,只想拿了鑰匙就走人,誰知江敬寒竟然生病了,還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這會兒又直接回屋了,她只好邁進了屋裡。
低頭換鞋的時候雲箏怔了一下,江敬寒竟然給她準備好了拖鞋?
不過讓她窩火的是,他準備的這雙拖鞋她要多熟悉就有多熟悉,是她以前穿的,毛茸茸又柔軟的白色,讓雲箏此刻頗有幾分磨牙嚯嚯的感覺。
跟他離婚後雖然她什麼東西都沒回去整理,但他能不能讓家政阿姨都收拾了丟掉?現在他又是穿她買的睡衣,又是把她國內的拖鞋都給帶來了,雲箏都要窒息了。
恨恨踩上拖鞋,她直接就隨著江敬寒去了他的臥室,站在門外咬牙道:「鑰匙呢?」
男人已經重新上了床,聞言抬眼有氣無力地交代道:「可能是在我西裝的口袋裡。」
雲箏剛要轉身去外面找男人的西裝,就聽他又說道:「壞了,我想起來了,我的西裝今早剛剛讓唐明朗送洗去了。」
雲箏:「……」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怎麼偏偏就這麼巧,她來找他要鑰匙,他的西裝就送洗了?
江敬寒確實是故意的,鑰匙此刻就在他枕頭底下。
他就是不滿她進門之後連關心他一句都沒有,但凡她心裡稍微惦記他一些,主動給他打一次電話,就會察覺到他聲音里的不適,就會知道他生病了。
然而她一通電話都沒有,可見絲毫不關心他,又或者因為他從昨晚就沒出現在她面前,她心裡肯定高興壞了。
「洗衣店是哪家?我打電話問問有沒有鑰匙。」雲箏就當江敬寒是真的把她的鑰匙放在送洗的西裝里了。
結果就看男人慢悠悠從他的枕頭下摸出了她的鑰匙來,就那樣拎在修長的手指間,示意她上前去拿。
雲箏莫名覺得很是危險,頓在原地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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