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被江敬寒那樣發狠地對待過,所以林阮是聞「江敬寒」色變,要不然她也不會這幾年都不敢再找雲箏麻煩,只能暗搓搓地發幾條簡訊做些小動作來騷擾雲箏。記住本站域名
在她看來,江敬寒那就是個瘋子!
真不知道雲箏是怎麼跟江敬寒在一起生活的,林阮覺得,雲箏會被江敬寒折磨死吧。
所以此刻聽到電話里真的傳來江敬寒的聲音,林阮當場就慫的腿軟了。
那廂江敬寒捏著雲箏的手機冷笑著又反問了林阮一句:「好日子過夠了?」
男人說著這些話的同時,視線卻依舊落在雲箏臉上,更甚至還微微側了側身,站在了風口的方向替她擋著風,要知道他自己身上還沒穿外套呢,雲箏自己反而裹的很是嚴實保暖。
雲箏如今格外愛惜自己的身體,天氣冷暖她都及時增添衣物,就怕自己感冒,畢竟懷孕了生病也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較之以往她大冬天的也不愛穿秋褲只想著愛美的性格,她如今可是變了很多。
林阮被江敬寒再次警告了一遍之後瞬間就掛斷了電話,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江敬寒收起手機,慢悠悠遞給了面前的人兒。
雲箏神色淡定地接過了手機來,不冷不熱說了一句:「謝謝。」
這一會兒的功夫,雲箏已經從最初看到江敬寒出現的慌亂中冷靜下來了,事已至此,她再慌再逃再想掩飾,也已經來不及了,不如就淡定接受。
而且考慮到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能跑不能跳的,更不能情緒激動的大喊大叫跟他當街爭執。
她的平靜讓江敬寒微微挑了挑眉,他剛剛一直懸著心緊張,生怕她會對他的突然出現難以接受,亦或者跟他鬧著發脾氣,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果然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她心裡肯定也怕傷著孩子吧。
想到這裡江敬寒胸口微微柔軟,不管怎樣,她很在乎這個孩子就已經足夠了。
「送你回家?」他垂眼看著一直不肯給他正眼的女孩子,放緩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
小姑娘總算抬起頭來看他了,不過小臉上的表情卻很是鄙視:「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末了,她又夾槍帶棒地嘲笑了他一通:「江總這一出英雄救美上演的可不是一般的及時,我很感動呢。」
雖然嘴上說著很感動,但實際上可是煩他煩的很,江敬寒又豈能感受不出來?
當然他也習慣了,小姑娘本就不是一般的口齒伶俐愛懟人,最初剛跟他結婚的時候,她那小嘴更厲害,一天天能將他氣死。
雲箏諷刺完江敬寒就自顧自地邁步走人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江敬寒,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冷靜,但實際上心裡煩死了,只想一個人靜靜。
可偏偏,男人厚顏無恥地跟了上來,在她身邊邊走邊問:「林阮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雲箏原本不想理他的,可想到林阮跟自己說的話,她頓時就又頓住了腳步。
轉身看向身旁的男人,她仰著漂亮的臉蛋笑盈盈地說著:「她說她不是比我小兩歲,其實只比我小几個月,間接說明我那渣爹在我媽懷孕的時候就出軌了。」
雲箏邊說著邊嘖嘖將衣冠楚楚的男人上下打量著:「男人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離了某些事就不能活,尤其女人懷孕的時候,得不到滿足的他們只能找別的女人解決了。」
「有些原本就在某些事上不知節制的人,分分鐘就躺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了。」
許是剛剛林阮的話實在是讓她太替雲柔惱火了,又許是自己如今也是孕婦的心情在作祟,雲箏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火氣,直接陰陽怪氣將男人給數落了一通。
江敬寒:「……」
敢情她這是連他也一起諷刺了?
什麼不知節制?她不如直接說罵的那個人就是他得了。
他就說呢,怎麼她忽然對他笑得那麼燦爛了,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這等著諷刺他。
但下一秒江敬寒又覺得心裡不舒服極了,因為她說這番陰陽怪氣的話,分明是篤定了他會找別的女人,篤定了他不知節制離了某件事不能活。
江敬寒氣的要命,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知節制,並非因為他是個重欲的人,而是因為那個人是她,他把持不住!
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她要是說了他不愛聽的話惹了他,他早就將她給扛起來丟到床上狠狠懲罰了。
然而現在……
他們離婚了,她又懷了孕,於是他只能用舌尖狠狠抵了抵後槽牙,沒什麼脾氣地為自己解釋:「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渣男出軌不分任何時候,而專一的好男人自然也任何時候都不會出軌,哪怕他離婚了。」
他這話就等於說他自己了,雲箏給了他一個白眼外加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轉身繼續走人了。
他把自己說的那樣好,好像很是忠貞不渝似的,不過是因為現在他身邊還沒出現對他有足夠殺傷力的女人而已,尤其那種年輕的小姑娘,十八九歲正像花一樣嬌嫩的那種,他最喜歡了,到時候她不信他還能把持住自己。
想到這裡,雲箏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易慎之公司那個出事的分公司經理的女兒去找江敬寒那一出。
那個女孩兒看著江敬寒眼睛裡全是粉色的星星,她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江敬寒也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在拿捏人家,全程倒是冷冰冰的公事公辦。
後來他解釋說他只是在替易慎之做事而已,她死活不聽。
他說了一大堆好聽的話,說什麼他只喜歡她,並不喜歡年輕的小姑娘,只因為他遇見她的時候她正好年紀不大而已,她不能上來就指控他只喜歡年輕的。
還說就算她是八十歲的老太太,他也喜歡。
她只覺得他花言巧語,將人給趕出了臥室,還說要離婚。
後來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就又和好了,聽說關於那分公司經理的案子,他直接全部轉交給了手下的助理,再也不參與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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