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氣場由冷漠轉憤怒,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殺意讓人看了就興奮。【Google搜索】
顧逸修不緊不慢,「馮局。你可以走了。」
兩個保鏢進來,護送馮展浩父親出去。
馮局臨走前看了眼夏青,要是讓她知道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但顧逸修做事向來謹慎,絕對不會讓夏青說出去的。
夏青的確想報警,一鍋端了這個大毒梟,但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她還得從顧逸修嘴裡問出喬熠城母親的下落。
她的表情變化,都無一不落在顧逸修眼裡。
顧逸修自顧自倒了杯酒,波瀾不驚地開口:「你好像知道我會來找你一樣。」
夏青在他對面坐下,「你用白映溪引開喬熠城,不就是為了見我?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我都要說一句,你的手段,很拙劣,很卑鄙。」
火藥味太大,顧逸修笑笑,「這麼凶?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挺愉快的?」
夏青抱著胳膊,翹著腿,從從容容靠在椅子背上。
「你不說我倒忘了,那天那個時間點商場剛開門,等那個女人走了以後,你也開著車走了。所以你不是逛商場去的,是為了見我吧?」
顧逸修滿意地看著她,「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青美眸盯著他,「我對你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顧逸修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笑了兩聲。
對於他這一番嘲笑,夏青不慌不忙,面不改色。
等顧逸修笑夠了,夏青拿出那個馮展浩無意間得到的注射器。
「這是你故意留給馮展浩的吧?」
顧逸修抿了口紅酒,不回答。
但答案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夏青吸氣又吐氣,心中那股子氣被她壓制住。
「你這種人,我罵你都嫌髒了我的嘴。」看書溂
顧逸修淡淡道:「比起劉小靈,童薇薇能活著就是我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夏青沒說話,靜靜看著他。
顧逸修緩緩開口:「你手裡的叫Kwm-IV1990,是專門為女性研究的一種成癮式迷藥。劉小靈是藥物實驗裡無數不多活下來的人。當然,這也意味著,她的後半生需要靠這個東西度過。Kwm-IV1990可以通過破壞人的神經,讓人產生幻覺,使人達到和吸毒後一樣的快感。當然,過量是會致死的。」
夏青有些恍惚,要不是結合顧逸修是大學教授的身份,還真以為他在說什麼科幻片。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專門研發針對女性的迷藥。
顧逸修微微晃著酒杯,「我猜你很驚訝。」
夏青不否認,她知道顧逸修不是什麼好人,但沒想到他會壞到這個地步。
劉小靈以及她的家人,都死於這個東西上,後來汪老師也被劉小靈害死,關震,邵美芬,夏青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裡。
可看見顧逸修才覺得他們所有人不過是給顧逸修搭了一場戲台,他們在裡面演得要死要活,顧逸修坐觀一切。
「其實這種東西離你並不遙遠。」顧逸修繼續說,「見過圖書館裡有人往女生杯子裡下藥的嗎?還有上次白映溪給你下藥害你流產,最常見的,酒吧里那些昏迷不醒的女孩,也不一定是不勝酒力。」
夏青後脊一涼,顧逸修已經把京城滲透得這麼深了嗎?
京城高官,學生,社會上任何一個男人,只要他們有邪念,就都可以是顧逸修的顧客!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女孩被這個東西殘害!又有多少人,能像童薇薇一樣活下來?
夏青定定心神,沉著臉,「你會遭報應的。」
「呵呵。」顧逸修完全不害怕,「也許吧,不過至今為止,我還活得好好的。」
如果這個世界分黑白兩面,那夏青和喬熠城是白色世界裡的統治者,顧逸修就是黑色世界裡的王。
顧逸修這種人,就算開辦學校,也不是真心實意地想教學生。夏青突然生出使命感,對於女性的安全問題,她不能當看不見,她一定要阻止顧逸修這個惡魔。
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自己的長筒靴,裡面藏著錄音筆。
也不知道顧逸修是看到了還是猜到了,他坦然無畏地說:「如果你想用法律制裁我的話,我勸你想都不要想。劉小靈是被誰殺死的,警方到現在也沒給你們一個說法吧?」
他之所以這麼輕易把手伸到京城,一定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夏青替那些無法發聲的女性絕望。
「你現在什麼都說了,不怕我報警?」
顧逸修不答反問:「你不好奇我跟喬熠城的關係嗎?」
夏青心裡像是壓了巨石,面無表情,等著他開口。
可顧逸修沒立即說話,只是摘下手套,露出左手,小拇指上戴著那枚屬於喬熠城母親的結婚戒指閃著銀色冷冽的光。
「我們是兄弟。」他一臉輕鬆地說。
夏青心裡一沉,身體不由得緊繃,「你在跟我開玩笑?」
顧逸修抬手看著戒指,苦笑,「我可不屑跟你開玩笑。」
夏青:「你怎麼證明?」
顧逸修看向她,「我們長得不像嗎?」
像,不光長得像,心思深沉這點也像。
但夏青不覺得他們是兄弟,她愛的是喬熠城外冷內熱,心底善良。可顧逸修,跟喬熠城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不光不尊重女性,還把生命看得極其敷衍。
「做喬熠城的兄弟,你還不配。」
顧逸修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夏青聲音鎮定,「你該慶幸,生在一個法治社會,我不會親手殺了你,但一定會親手把你送到監獄。」
顧逸修就在等她這一句,夏青的臉被他緊緊盯住,而顧逸修的臉上寫滿了蠢蠢欲動的興奮。
「你知道Kwm-IV1990是誰研發的嗎?」
夏青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逸修緩緩起身,靠著夏青面前的桌子邊,「就是這個戒指的主人。」
時間凝固了一樣,夏青有一瞬間的宕機。
顧逸修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你說對了,我不配做喬熠城的兄弟,他也不配當我的兄弟。我們生下來就是要自相殘殺的。曾經有人告訴我,黑的永遠白不了,但染黑一張白紙,比殺人還要簡單。」
話落,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遙控器,夏青對面的牆升起,露出一面雙向玻璃牆。
玻璃後面,是臥室布局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喬熠城閉目安詳,白映溪脫得一絲不掛,緩緩走向喬熠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