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熠城母親也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做好了跟對方同歸於盡的準備。【Google搜索】
喬熠城母親曾讓邵美芬託過話,如果可以,讓喬翰林把喬熠城養大,不要捲入這些危險的事情當中。
這些年,喬翰林一直試圖從邵美芬口中打探喬熠城母親的下落,也派人去查。
可邵美芬的嘴一次比一次緊,她只重複著那一句話:「這是夫人的選擇。」
漸漸,喬翰林也理解她了,如果她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他找到她也沒有用。
她寧願不要孩子,寧願不要餘生過安穩日子,也要涉險去做的事情,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另一方面,喬翰林也真的查不到任何關於帶走喬熠城母親的人的信息。
他留了阿釗幾年時間,可阿釗嘴也很嚴,打死不認,最後喬翰林沒有耐心,把他殺了算是替喬熠城母親報仇。
往事是悲痛的,喬翰林眼裡有淚,說實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究竟是對還是錯。
喬熠城快要坐不住,下頜線緊繃,他以為他的母親是喬翰林的恥辱,是不負責任的母親。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不惜以死為代價,隻身被人帶走。
「不可能!」喬宵宇一把扔掉所有的信。
他不信,邵美芬是被阿釗買來的,他的親生父親竟然是一個拐賣人口的罪犯!
喬翰林悲從中來,氣得怒吼:「你爸害的我們一家不能團聚,讓熠城從出生就沒見過他媽一面!什麼不可能!我看在美芬的份上養了你這麼多年!你連好賴都分不出來嗎!」
喬宵宇還是不能接受,「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跑!為什麼她不反抗!」
阿釗有錯,可他已經死了,這份巨大的愧疚,要讓喬宵宇替他承受,喬宵宇承受不了。
夏青聲音平靜,面無表情:「你知道男女力量差距懸殊吧?熠城媽媽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在一個成年男性手裡,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咯噔,喬宵宇心裡一沉,他頹然坐下來。
沒錯,他親生父親,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對不起」
喬宵宇掩面抱頭。
喬熠城一直沒說話,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不感興趣,是需要時間消化,消化完,就要該算帳算帳,該討命討命。
「熠城,你媽媽,是一個很偉大的人。」
事已至此,喬翰林只能說出來這些。
這些年,他不允許任何人提起喬熠城母親的事情,就是怕他知道真相,會義無反顧投身到危險當中。
就像喬宵宇剛才看見的仿佛不是大火,而是向他求救的邵美芬一樣。
聽見喬翰林這句話,喬熠城徹底坐不住,攥緊了拳頭,毅然起身。
夏青也迅速追了上去,喬熠城想開車,剛拉開車門,夏青就擋在他前面。
「你現在不能開車。」
喬熠城氣壓極低,「讓開。」
「你要去哪兒?」
喬熠城不回答,但夏青也能猜得到。
「你要去找顧逸修?」
喬熠城咬牙,「我要把我媽帶回來。」
夏青沒猶豫,「好,我陪你。但是我來開車。」
說完,她利落鑽進了駕駛位。
喬熠城掏出手機,坐上副駕,當著夏青的面,把電話打給白映溪。
響了足足五聲才接,這短暫的時間,幾乎要把喬熠城僅有的耐心磨滅。
「熠城!不要過來!」
啪嗒,白映溪慌忙說完這句話,電話掛斷。
夏青也聽見了,目視前方不緊不慢地開著車,「看來白映溪的日子也不好過。」
喬熠城再打過去,就是關機。
他想通過白映溪知道顧逸修在哪兒,但現在也聯繫不上了。
車子以一種不算快也不算慢的速度前進著,喬熠城突然不知道要去哪裡,疲憊地仰面捏著眉心。
「喬熠城,打起精神來,至少媽還活著,她還在等你和爸呢。」
喬熠城喉嚨上下滾動,想說話,但怕開口就哽咽。
他小的時候,奢求過母愛,也怨過,恨過那個女人。好不容易跟自己和解,可以冷漠看待自己天生家庭殘缺的問題。
可現在又告訴他,他本來可以有一個美滿的家庭的。他本可不必為了藏一件衣服小心翼翼,也可以不必為了這件事賭氣離家出走,也不必因為沒有母親鬱鬱寡歡。
喬翰林,他媽,邵美芬,都以為瞞著他是對他的保護,可他現在是三十歲,不是三歲,他有能力保護自己,也有能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許久,夏青帶著他在京城漫無目的地逛了好久,喬熠城心情漸漸平靜。
他主動開口:「殺死芬姨的人,跟帶走我媽的人應該是一夥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滅口。」
有人聽見了三聲槍響,芬姨是先被射擊死,然後又被一把火徹底毀屍滅跡,目的就是防止她留下什麼線索。
可她還是留下了,在寄給喬熠城的書信,就差不多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至於喬熠城母親的下落,估計邵美芬也不太清楚,但現在又有一個人出現得很及時,就是顧逸修。
喬熠城劍眉輕蹙,在腦海里梳理所有的事情。
夏青聽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已經振作起來了。
她點點頭,「現在顧逸修嫌疑最大,我們唯一能聯繫到他的就是白映溪。」
但從剛才那通電話的情況來看,白映溪應該也被顧逸修提防了。
喬熠城神情冷漠,「只要她不死,顧逸修一定還會拿白映溪噁心我。」
上次顧逸修和白映溪當主演的小視頻就已經是一個警告了,顧逸修針對的不是別人,就是喬熠城。
夏青不知道顧逸修到底是什麼人,但心裡有直覺,顧逸修這麼針對喬熠城,肯定跟喬熠城母親脫不了關係。
她沒注意到,車子已經開到了遠離市中心的地方,前面越來越黑,兩邊是河,河對面是沒有一盞燈光的村莊。
喬熠城提醒她:「回去吧。」
「好。」
夏青剛掉頭,沒走幾步,就看見後面一輛跟她背道而馳的麵包車停下。
她跟喬熠城同時看見,麵包車裡推下來一個女孩,女孩意識全無,滾到了河裡。
撲通一聲。
麵包車駛遠,夜裡寂靜,女孩連呼救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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