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機場,一班飛機落地,出口湧出一大波人。【Google搜索】
托著行李箱的路人魚貫而出,夏青和喬熠城靜靜站在不遠處。
他們不用像別人一樣招手才能引起注意,因為兩人顏值都超高,個頭也一個比一個出挑,很難讓人不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很快,喬宵宇就看見了喬熠城,露出虎牙,「哥,夏青。」
兄弟倆許久不見,喬熠城笑笑,「芬姨呢?」
喬宵宇微微側身,夏青這才注意到他身後還站著一個矮小的婦人,眼神怯懦,夏青看向她的時候,她也在偷偷打量夏青。
來之前,喬熠城給夏青通過信,喬宵宇這幾年跟親生母親,邵美芬,一起生活。但是邵美芬自打喬宵宇親爸去世以後,腦子就不太好,時好時壞的。
夏青莞爾一笑,「芬姨好,我是夏青。」
喬熠城把喬宵宇當親弟弟,把邵美芬也當自己的長輩,「芬姨,這是我老婆。」
喬宵宇不著痕跡看了夏青一眼,她跟之前不一樣,渾身上下都很慈和,但眉眼那股伶俐勁和傲慢都還在。
復婚的事他也知道了,喬宵宇對夏青也死心了。
現在他可以在沒有人任何人發現前,先邪邪一笑,真誠道:「大嫂好。」
邵美芬聞言,眼睛一亮,滿臉笑容地摸著夏青的手,「你就是青青啊,真漂亮。」
夏青有些不好意思,喬宵宇習以為常,「別害怕,我媽就這樣。」
這點喬熠城也透露過,邵美芬現在年紀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像個老小孩了。
簡單敘完舊,四人一起出了機場,喬熠城開車,夏青副駕,喬宵宇和邵美芬坐後排。
能讓喬熠城親自接的人不多,足以說明喬熠城在對待家人這方面,是真的盡心盡力。
「怎麼這麼突然就回來了?」喬熠城邊開車邊問。
夏青跟喬熠城昨天晚上臨時接到的消息,說喬宵宇今天一早要帶著邵美芬回國定居。
夏青也回頭問:「有什麼事要急著辦嗎?」
喬宵宇伸了個懶腰,語氣輕鬆,「沒什麼,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平時喬熠城和夏青都是疑心病,但喬宵宇的話,他們誰也沒多想。
只有邵美芬一臉擔憂地看向喬宵宇,喬宵宇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回到喬家老宅,喬翰林正抱著禾禾在院子裡看七寶跟喬熠城的一隻破拖鞋決鬥。
四人進門,禾禾先看見夏青,傻樂了兩聲,伸著手要夏青抱。
「爸,我來吧。」
「好。」
夏青抱著禾禾,喬熠城也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手,一家三口站在那兒,看了都覺得高興。
「青青,這是我給禾禾的,你別嫌棄。」
邵美芬上前,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一對金鐲子,給禾禾戴上,禾禾好奇地左看右看。
喬翰林背著手,笑了兩聲,「還不快謝謝芬奶奶?」
大家也不忍心告訴喬翰林真相,禾禾現在只會發出一些擬聲詞,連一句爸爸媽媽都不會說,又怎麼會道謝?
還是夏青抓著禾禾的小手,笑著說:「謝謝芬奶奶。」
京城三月,上午太陽大,但空氣還是涼的。
「進去說吧。」
一行人進了房子裡面,原本擺著喬翰林昂貴檀木茶几的地方變成了一大片空地,地上鋪了軟墊,周圍還圍了圍欄。
以前喬家老宅是古色古香和現代化科技結合風,自打有了禾禾,就成了兒童樂園。
夏青把禾禾放在軟墊上,軟墊上的玩具她可以玩一天。
幾個大人站在外面說話,喬翰林問喬宵宇:「怎麼突然回來這麼急?」
喬宵宇很快回答,「我早就想帶我媽回來了,在那邊她住不慣。連陪她跳廣場舞的老太太都沒有。」
眾人一笑而過,喬翰林看了邵美芬一眼,邵美芬有些不敢跟他對視,往喬宵宇身後躲了躲。
「回來也好,你跟熠城互相能有個照應。」喬翰林繼續說。
兄弟倆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中午吃完飯,喬熠城和夏青抱著禾禾上樓,要哄禾禾睡午覺。
兩人一走,喬翰林和喬宵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剛才的和善突然變成了凝重。
「宵宇,美芬,跟我過來一下。」
喬翰林走向自己的書房,他的書房還有一扇暗門,暗門裡面是一間隱秘的會客室,隔音效果極好。
喬宵宇第一個跟上,邵美芬一隻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另一隻手抓著喬宵宇的衣服。
喬翰林從架子上拿下一本書,書里夾著一張老照片,是年輕時候的他和另一個男人的合照。
「宵宇,這就是你父親。」
喬宵宇拿起照片,照片上的人和他長得幾分像。
可喬宵宇,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很想問問見到親生父親應該有什麼感覺,因為他現在只有陌生和滿腹的疑問。
唯有邵美芬,大著膽子湊上去看了看,差點就要哭出來。
「乾爸這」喬宵宇不明白喬翰林究竟要做什麼。
喬翰林沉沉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背著手。
「跪下!」突然一聲,喬宵宇和邵美芬都沒反應過來。
邵美芬想開口,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喬翰林緩緩轉過身,已是一副鐵青面容,「今天當著你爸的面,你捫心自問,這些年我對你們母子怎麼樣?」
喬宵宇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喬翰林會突然變成這樣。他的心也像熱油烹似的。
昨天晚上,喬翰林突然打電話,叫他和他媽回國,並且還要瞞著所有人。喬宵宇也問了邵美芬知不知道什麼內幕,但她三緘其口,讓喬宵宇更加想不通。
「乾爸,究竟發生什麼了?」
喬翰林沒應他,看向邵美芬,「快三十年了,你也該考慮清楚了吧?」
邵美芬瞳孔驟縮,踉蹌了好幾步。
「我喬董」
喬翰林抬手打斷,「如果你不想讓宵宇淪落到和阿釗一樣的下場,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撲通!」
邵美芬應聲跪下,機械地給喬翰林磕頭。
「喬董事長,我求求你,放過宵宇吧,阿釗是罪有應得!宵宇是無辜的!我求求你!求求你!」
「咚!」
「咚!」
喬宵宇驚得說不出話,場面安靜,只有額頭聲聲叩地,和邵美芬近乎癲狂的請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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