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師兄來救人

  組織頭頭塔爾曼從人群中走出來,夏青緊抿著唇,被兩個男人摁著來到喬熠城面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人對視,眼裡沒有恐懼,坦然無畏地看著彼此。

  「你的妻子很漂亮。她可以走,但是你要死在這裡。」塔爾曼說。

  喬熠城看著夏青,「活下去。」

  子彈上膛的聲音逐一響起,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夏青面不改色,淚珠掉落,這一刻,她想調動所有的腦細胞,用盡力氣記住他的臉。

  可越想要記住,越是記不住。

  一個人突然離開不恐怖,恐怖的是明明知道他要死,卻無能為力。

  他手裡的槍,懷裡的人,是為自己爭取的唯一一張底牌,卻把唯一活下來的機會給了夏青。

  喬熠城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一件事,但遇見夏青以後,他後悔的事情數不勝數。

  後悔沒有記住她的臉,沒有認出她,沒有保護好她,沒有在她喜歡自己的時候,也喜歡她。

  他錯了,他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可人之將死,他再也等不到夏青原諒他的那一天了。

  喬熠城閉上眼,隨時準備扣下扳機。

  「喬熠城!」夏青朝他大喊,臉上掛著淚痕。

  「你是不是有病!欠我的你不是要用一輩子來還嗎!」

  夏青哭著喊完,掙開身後的人,拼命跑向他。

  喬熠城要死只能死在她手裡,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瘦弱高挑的身影張開雙手擋在喬熠城面前,夏青擦了擦眼淚,一臉堅定地盯著塔爾曼。

  「請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夏青,我來自中國,如果我們死在了這裡,我們的國家絕不會坐視不管!塔爾曼先生,我們無心參與阿弗伊汗的內政,請停止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塔爾曼眯起眼睛,夏青標準的當地話,讓他猜測夏青身份不一般。

  再看看喬熠城,光看他的表就知道他是富豪。

  有錢有權的中國人,塔爾曼需要他們的支持。

  「如果你們願意承認我們塔爾曼的政治地位,我可以放過你們。」他笑著說,懷裡的槍在他手裡像玩具一樣。

  夏青和喬熠城面色凝重,對視一眼,夏青剛想開口拒絕,就看見塔爾曼身後走來一波人。

  「等等!」

  為首的男人拿著一個證件,揚聲道:「我是中國大使館的陳思明,中國無心參與阿弗伊汗內戰,請塔爾曼先生允許我帶走所有的中國公民!」

  陳思明戴著眼鏡,穿著西裝,身上帶著一股子浩然正氣。

  夏青看見他,不自覺露出希望的笑容。

  陳思明從外圈走到正中間,來到夏青身邊,和她對視了一眼。

  「這位女士是我們優秀的翻譯官,她先生更是我們優秀的商人!他們不是戰爭的犧牲品,任何中國人都不應成為戰爭的犧牲品!塔爾曼先生,請你慎思!」

  凶神惡煞的塔爾曼上前,不善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打量著陳思明,陳思明面色坦然。

  塔爾曼一把搶走他手裡的證件,確認證件是真的以後,一臉不爽地讓開了路。

  陳思明咽了咽口水,下頜線緊繃。不確定他是不是真心想放他們走。

  但情況不容他多想,一旁的喬熠城額頭直冒虛汗,彎腰放下槍,可起身的時候差點失去意識摔倒,幸好夏青和陳思明扶住了他。

  三人沒走幾步,剛才一直被喬熠城挾持的男人有些惱怒,他突然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陳思明。

  「師兄!」

  夏青顧不上喬熠城了,奮力推開陳思明才躲過這一下,可她的小臂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對於這一個意外,塔爾曼只是略帶抱歉地聳了聳肩。

  喬熠城卻在看見夏青受傷的一瞬間,用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腳踹倒了男人,臉色慘白,眼底浮現出嗜血的殺意。

  唰唰唰,槍口再次齊齊對準了三人。

  塔爾曼這個小人,把卑鄙無恥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思明不緊不慢,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框,「送你們一句中國古話,禮尚往來。」

  說完,他背著失血過多已經虛弱的喬熠城。

  「別管我,保護夏青」

  這是喬熠城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

  喬熠城睜開眼,已是黎明降至的凌晨。

  右臂中彈,他整條胳膊差點就要廢了。

  夏青守了他整整一夜,頭髮散亂,隨意紮成了一個馬尾,臉上還帶著沙塵,看樣子她根本沒留時間讓自己洗漱。

  「你感覺怎麼樣?」夏青蹙著眉,滿眼擔心。

  喬熠城的視線下移,「手怎麼樣?」

  夏青左手攥著右手小臂,右手小臂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仟仟尛哾

  沒想到他睜開眼第一件事是關心自己的傷,夏青心中五味雜陳,下意識避開視線。

  「沒事,皮外傷。」

  一旁的陳思明出聲,「縫了七針,醫生說要留疤。」

  喬熠城眸光淡了幾分,以為夏青會因為這個難過,「回國我給你找最好的祛疤醫生。」

  夏青沒說話,她有些適應不了喬熠城的寵愛。

  陳思明出聲:「別光操心她了,你也中彈了,短時間內不要劇烈運動。」

  喬熠城看向陳思明,陳思明主動道:「我是陳思明,夏青的師兄。」

  「師兄?」喬熠城問,「也是汪老師的學生?」

  陳思明點頭:「是。」

  夏青補充道:「師兄一畢業就進外交部工作了。」

  她毫不掩飾的敬佩,讓喬熠城有些吃味。

  「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他問夏青。

  夏青立馬回:「我說過。」

  「什麼時候?」

  「我們結婚的時候,有一個人因為工作不能來,就是我的師兄。」夏青說完這話,眼裡儘是冷漠。

  之所以喬熠城不記得,不過是因為她的事,喬熠城壓根不想放在心上而已。

  如果是白映溪說的話,他肯定能記得。

  「好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我女兒還在家等我。」陳思明抬腕看了眼時間。

  喬熠城禮貌道:「多謝,以後回國有需要說一聲。」

  在這兒陳思明好使,但在京城還是喬熠城說話分量更重些。

  陳思明和兩人揮揮手,急匆匆地走了,看得出來,他急著見他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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