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喬熠城在接到電話的半個小時後趕了過來,夏青的心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無錯章節閱讀】
他果然還在乎白映溪。
手術室外面,夏青一個人,閉目養神,喬熠城戴著墨鏡,側面看去眼角有烏青,嘴角有結痂的傷口。
他來得匆忙,動作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緊緊抿了一下唇。
「人呢?」
夏青冷然,「還在搶救。」
喬熠城沒說話,目光落在手術中三個字上。
夏青挑眉,「心疼了?」
「沒有。」
他的表情在夏青看來是不情不願的,夏青心裡不爽,但什麼也沒說,她等著演白映溪出來後的那場三角戲。
喬熠城在她對面坐下了,兩人皆不看對方,即使對方就坐在自己一抬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兩個小時後,白映溪麻藥勁也過去了,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救命。
當看見喬熠城面無表情地站在不遠處,她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涌了上來。
「熠城,嗚嗚嗚,熠城,夏青要殺我!」
喬熠城插著褲袋,一動不動,「是嗎?」
白映溪不知道他這是什麼反應,但還是控訴著夏青,「夏青摁我的傷口,她想讓我死!熠城,救救我!」
喬熠城墨鏡下的臉隱晦不明,氣壓極低,「那我的孩子呢?誰來救他?」
白映溪瞬間僵住,她深知這一刻說什麼都沒有用。
夏青看也看夠了,出聲道:「既然沒死,就不打擾你了,你先走吧。」
喬熠城有種被夏青當猴耍的感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說的不就是他。
「熠城!熠城!你別走!夏青要殺我!她說了,她要我的命!」
白映溪激動得快要坐起來。
「要你的命給她就是了。」喬熠城轉身,不想再看白映溪一眼。
他一把攥著夏青的手腕,把她也拉出了病房。
白映溪仿佛看到了,當初她被陳總為難的時候,喬熠城猶如從天而降,站在她旁邊說這是我女朋友的時候。
為什麼,從一開始遇見喬熠城的不是她。八年,她花費八年的感情,對於喬熠城來說,就是隨手可拋的嗎?
「放手。」
夏青被他拉到樓梯間,面無表情,背後是牆。
「怎麼?要找我算帳?還是求我放了她?」
喬熠城睨著她,薄唇輕啟,「我不會再管她了。」
夏青笑了,「喬熠城,你還真捨得,她可是做夢都要見你呢。」
喬熠城戴著墨鏡,樓梯間本就暗,夏青的臉像打了一層黑白濾鏡,但笑容嘲諷得刺眼。
「我喜歡過她,是事實,我不否認。但沒深刻到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原諒。」他第一次在夏青面前說出真心話。
夏青懶懶倚著牆,「你想說什麼?」
「別跟關照北結婚。」喬熠城毫不猶豫。
昨天他跟關照北打了一夜的拳,兩人離開的時候,雙腳都是虛浮的,關照北每說一句他要娶夏青,喬熠城就會使盡全力打過去,但即使這樣,關照北都不改口。
關照北要娶夏青,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不會改變。
喬熠城開始想,自己有這樣堅定地選擇過一個人嗎?
有,但那個人是白映溪。
他想過,如果那封情書,夏青署了名,或者是他當初聰明一點,那他跟夏青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別跟關照北結婚。
這七個字,在夏青聽來,是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是我的誰?」夏青雙眸清澈,說出最殘忍的話。
「喬熠城,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喜歡我嗎?」夏青和他墨鏡下的黑眸對視。
喬熠城一愣,所幸戴著墨鏡,他喉嚨滾動,輕輕嗯了一聲。
夏青笑意不達眼底,「你知道嗎?你的喜歡真的太廉價了。白映溪承認情書是她的,你就喜歡她。你知道我暗戀你十幾年,你就開始喜歡我。喬熠城,天底下那麼多女人喜歡你,你每個都要喜歡一遍?」
喬熠城的聲音壓抑克制,難掩激動。
「我廉價?夏青,你口口聲聲說暗戀我十幾年,可你連一句喜歡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認。你知不知道,如果當初你在那封情書上寫了名字,我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麼多情書,他為什麼就能對夏青那封產生好奇。
那麼多人,為什麼只有夏青是他第一次離家出走遇見的。
那麼多的機緣巧合,為什麼他喜歡的人變成了白映溪。
「你現在是在怪我了?喬熠城你自己人盡可妻還怪我了?」
喬熠城沒被這麼罵過,眉心跳得厲害,「你呢?你喜歡我十幾年,還不是轉頭就要跟關照北結婚?你的喜歡又有多值錢?」
夏青氣極了,「跟你有關係嗎?我就算嫁給一個要飯的,也比跟你在一起強!」
「你再說一遍。」
「我就算嫁給一個唔」喬熠城直接扣住她的後腦。
「啪!」
喬熠城墨鏡被打落,臉偏到一側。
「清醒了嗎?」夏青聲音冰涼,眼睛裡有淚。
這是喬熠城第一次親她的嘴,但卻是強迫。
喬熠城仍維持著被打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的眼角的確有一大片烏青,但夏青已經無心思考他怎麼弄的。
「青青」
「下一次再碰我,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夏青扔下一句話就踩著高跟鞋出了樓梯間。
不多時,喬熠城也狼狽出來,顏洛迎面走上來。
「白映溪要見你。」
喬熠城聽完,逕自邁著長腿去了白映溪的病房,想著能見一眼夏青,但並沒有。
「熠城」
喬熠城轉身就走。
「熠城!」白映溪叫住他,淚流滿面。
喬熠城背影停住。
白映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熠城,對對不起,我是騙了你,但我是愛你的啊,你也愛我不是嗎?當時站在你面前的人可是我啊,我是你的小白啊,你別不要我」
回想八年,喬熠城也是真真切切為白映溪這個人動過心的,但不對,這場愛情從一開始都不對。
「說實話你變成現在這樣我挺高興,白映溪,你讓我對你的最後一點愧疚都沒有了。」
喬熠城平靜說完這句話,從此和白映溪劃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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