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一直覺得自己不算弱,但保鏢人高馬大,哪怕趙曼孜幫她分擔了一部分,她還是被壓得直不起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映溪想幫忙,卻不知道從哪下手。
這時,一道人影從她面前快速經過。
夏景川板著臉,一聲不吭,接替趙曼孜的位置,架起了保鏢。
趙曼孜還沒反應過來,夏青焦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別愣著了,曼孜,你先去開車!白映溪,我們的東西還在那邊,你先幫我們拿著,待會兒醫院見!」
她是急,但並不慌。在這種情況下,她能保持理智,並且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一切。
趙曼孜也不拖後腿,半小時的路程,她開車用了十分鐘就趕到,當然,中途闖了好幾個紅燈。
當保鏢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們幾個才鬆了口氣。
路過的人,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三人身上全是血,穿著打扮也不像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怎麼會弄成這副田地。
夏景川脫下外套,露出裡面的白色背心,有些嫌棄地撣了撣身上。要不是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趙曼孜,他才不會下來管閒事。一天內,他先進了局子又進了醫院,兩個妹妹都沒有一個安分的。
他看了眼夏青,似笑非笑道:「沒見過懲惡揚善還把壞人的幫手送進醫院的。」
夏青抱著胳膊,她的裙子撕裂,直接開到了大腿根,鞋跑掉了半隻,身上也沾著不和諧的血跡,在醫院的燈光下,她五官清晰,明艷動人,眼底的冷漠不言而喻,長發也因為靜電飄在半空中。
她狼狽歸狼狽,但姿態依舊高傲,完全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聽到夏景川的話,她沒有回答,不是因為她聽不出夏景川的嘲諷,只是單純地不想跟他說話。
趙曼孜給她擦了擦嘴角多出來的口紅,扭頭瞪了夏景川一眼,「早看見我們了還不下來幫忙,就知道在一旁說風涼話。」
夏景川翹著長腿,「這回讓你們長個記性,下次出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赤手空拳的就敢上,帶幾個保鏢真以為自己在京城能橫著走了?」
趙曼孜跟他見面,三句以內必定吵起來,並且火力勢均力敵,誰也不輸誰。有趙曼孜在,夏青都不用怎麼對付夏景川。
「我橫不橫著走你管得著嗎?你樂意圍觀人家調戲小姑娘,還不讓我們上了?Girls help girls你懂不懂?」
夏景川沒了往日的戲謔,「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拿魯莽當勇敢。你們哪個不是家裡惦記的?今天那小子手裡的酒瓶要是傷到你們了,你們讓家裡人怎麼辦?你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辦?」
趙曼孜反駁他的話即將脫口而出,結果被他最後一句話懟的喉嚨一哽。
連夏青都忍不住多看了夏景川一眼。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趙曼孜跟夏青是見不得女孩子受欺負,夏景川是希望自己身邊的女孩子遠離是非,免受波及。
出發點都是好的,只是大部分情況下,人不可能熊掌兼得,畢竟人的能力有限。
理解夏景川以後,趙曼孜的火氣降了一半,她撇撇嘴,坐在他的對面,「反正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還是會上的。」
她不後悔,也不害怕,別人有難,就要挺身而出,她只認這個理。
夏景川見她執迷不悟,氣得不想說話,冷聲道:「隨你便。」
過了一會兒,白映溪趕來,喬熠城的三助也來了。
「部長,你們沒事吧?」白映溪把夏青跟趙曼孜的隨身物品還給她們。
夏青淡淡道:「沒事。」
就是身上太髒,她又不可能像夏景川一樣脫了,穿著一身血衣,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三助恭敬地將手裡的購物袋遞給夏青,「少夫人,喬總說後面的事情他會處理,這是喬總吩咐我買的衣服,您先換上吧。」
還有夏景川和趙曼孜的,喬熠城做事向來周到,挑不出錯來。
夏青接過,美眸微挑,「他剛才也在Flex?」
三助點點頭。
既然夏景川都出現了,那喬熠城在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只是在換衣服的時候,夏青突然覺得,她對喬熠城的生活了解太少。三年的婚姻,他們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麼共同的圈子,她到處出差,喬熠城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會去哪裡,她都一無所知。
以前她到處跑,沒時間管喬熠城背著她做了什麼,但現在她回來了。她習慣了掌握主動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換完衣服,夏青問三助:「那個男的是什麼人?」
她在京城從來沒見過這麼狂的,她不信家裡要沒幾個億的人敢這麼瘋。
三助說出了韓韞澤的名號,是富二代也是官二代,有錢又有權,相當於他們這個圈子的小霸王。
趙曼孜聽完,嘖嘖兩聲,看向白映溪:「你怎麼跟這種人扯上關係的?」
白映溪的一看就是鄰家女孩,純良無害的,怎麼都不像跟韓韞澤那種人有關係的。
白映溪眼圈一紅,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叫白映溪,也在喬氏翻譯部工作,我今天晚上是替別人接待一個法國客戶的。誰知道被韓韞澤盯上……」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杏眼充滿了淚水,「他一直拉著我不讓我走,幸好夏部長跟趙小姐救了我。我當時真的好害怕……」
她聲音越來越小,帶著哭腔,光是聽就能感受到她當時有多無助了。
趙曼孜貼心安慰她:「別怕,有我們呢。你現在不是都安全了?」
夏景川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所有人都同情地看著白映溪,除了夏青。
除了夏青。
「見客戶為什麼要來Flex?」她關注的重點是這個。
喬氏旗下有專門接待客戶的會所,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Flex是京城最大的娛樂場所,魚龍混雜,白映溪去就去了,為什麼要以工作為藉口當擋箭牌。倘若有什麼意外,連累的不僅是喬氏的名聲,也是喬熠城的名聲。
夏青不是不能同情白映溪,只是比起喬熠城,白映溪頂多算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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