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高興就好。
「辦完手續,去食勝齋,我在那邊等她,」
陸擎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一個小時後,所有手續辦完,已到下班時間,於助理載著許諾去了食勝齋。
許諾在車子裡,就看到了賓利旁那個英挺的身影,陸擎一身黑色西裝,搭白色襯衣站在那兒,像黑夜裡,最燦爛的星辰,光芒耀眼。
見到她走過來,他眉梢眼角都流淌著愉悅。
「可還滿意嗎?」
他問。
許諾眼角餘光,能看到不遠處的轎車裡下來的女人。
這麼巧!
許諾心念一轉,她上前,一雙藕白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 「陸先生送我的寫字樓,比陳小姐的高出五個層,就不怕陳小姐知道了會傷心嗎?」
她微彎了紅唇,容顏嬌媚。
陸擎唇角就勾出幾分寵溺,一隻手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有幾分好笑的捏捏她的臉:「你是我太太,送你的自然要比別人的好。」
他神情很是自然,那句「你是我太太」更是脫口而出,就像,他很愛她的樣子,許諾的心弦不由一顫。
她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恍惚間想,如果他的心裡,能像他說的,一樣愛她該多好!
「走吧,去吃飯。」
陸擎勾勾唇,送給她一個很是迷人的笑,攜了她的手,帶著她進了食勝齋。
身後不遠處,白裙子的女人瞅著這一幕,已經快要把手指都掐爛了。
賤人,她平常就是這麼勾引陸擎的嗎?
什麼叫你是我太太,送你的自然要比別人的好,她是別人嗎?如果三
年前,她沒走,那麼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那個陸太,就是她!
那個賤人,又算什麼東西!
陳心珠已經氣的要把許諾碎屍萬段了。
「哇,陸總好大手筆!」
旁邊的女伴禁不住艷羨,又轉頭道:「珠珠,陸總對許諾那麼好,他會不會是不想離婚了?」
陳心珠一直給她的朋友們灌輸的就是,陸擎要跟許諾離婚,娶她。她是未來的陸太太。
可是現在,陸擎的表現,就像是迎面扇了她一耳光。
陳心珠巴掌大的臉,頓時又白了幾分,她咬了咬嘴唇,冷冷的哼了一聲,邁步往食勝齋裡面走去。
經過前台時,她停住腳步,對一個服務員低語了幾句,又塞了一張紅色紙幣給她,這才裊裊婷婷的走了。
許諾被陸擎牽著手進了包間,就一怔。
古色古香的包間裡面,布置的很是浪漫,紅酒、燭光,還有一束紅艷欲滴的玫瑰。
許諾心頭就狠狠的一顫, 她承認,陸擎給她再多的物質誘惑,都不敵這一刻給她心頭的震動。
「陸總真是破費了。」
好半天平復下心緒後,許諾端起眼前的紅酒杯,輕抿了一口裡面的紅酒說。
陸擎彎彎唇角,有幾分感慨地道:「我希望能從今天開始,讓你體會到戀愛的感覺,我追你。」
男人的聲音磁性,目光格外深沉溫柔,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抵禦的,
許諾心下一顫,握著紅酒杯的手指,緊了幾分。
但也只是恍惚了那麼一刻而已,她的理智就戰勝了情感,這個男人,又在用他的糖衣炮彈迷惑她罷了。
她唇角輕抿,明眸瀲灩著流光,「陸先生,你能包容我的小脾氣,並在我和外人起衝突後,護著我,必要時為我出頭嗎?」
陸擎有些好笑的道:「自然。我不護著你,不為你出頭,還怎麼擔『丈夫』這兩個字。」
許諾彎唇一笑,眼中的流光仿佛更瀲灩幾分,她端起酒杯,「那就祝我們戀愛愉快!」
「乾杯!」
陸擎也舉起了杯子。
包間的門被人叩了兩下,一個女服務生打開房門,「這位太太,您有位朋友叫您出去一下。」
許諾就別有意味的勾了下唇,這個朋友,定然非陳心珠莫屬了,正好,她也在等著她!
「我出去一下。」
她對著男人一笑,自然的嬌媚。
男人就呆了呆,「快去快回!」
是哪個朋友,這麼煞風景!
許諾拿著手機出去了。
穿過飯店後面的迴廊,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飯店的荷花池邊,對著許諾面露猙獰。
「賤人,你還敢來!」陳心珠咬牙切齒地說。
許諾走過去,在陳心珠面前站定,「我有什麼不敢的。」
她俏臉明媚,一雙水汪汪的眼,飽食深意向著陳心珠,「我老公在這兒,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嗎?」
「你……」
陳心珠被許諾一句「老公」,叫的差點兒被一口氣梗住。
賤人,她有什麼資格叫他老公,如果她當年沒有離開,陸擎就是她的,她就是陸太,這個賤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耀武揚威!
可她忽然又笑了笑,她一雙杏眼裡閃爍的都是挑釁的意味,「你叫他老公又怎樣,你信不信,我們倆一起掉進水裡,他照樣救我不救你!」
她早就告訴她的朋友了,一旦她和許諾跳進水裡,就立馬去叫陸擎。
陳心珠說完,就往池邊倒退幾步,一副隨時準備表演個跳水給許諾看的樣子。
許諾抿抿唇,眸光噙著意味,「是嘛,那我就滿足陳小姐一下!」
許諾抬腳就把陳心珠踹了下去。
撲通一聲,陳心珠白色的身影跌進水中。
她在水裡尖叫著,撲騰了幾下,狼狽的站起身形,臉上還纏著幾根水草,完全失了理智:「賤人!賤人!」
她完全沒想到,許諾竟然敢踹她。
此刻,已然要氣瘋了。
許諾在岸上對著她挑挑眉。
她轉身走了。
許諾回到包間,淡然的走到坐位上坐下。陸擎一雙灼灼黑眸,看著她嬌俏的容顏,玲瓏的身體曲線,視線落到她水潤的唇瓣上,喉結滾動了幾下,「諾諾,過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許諾看著男人的樣子,也就明白了幾分,但她沒那麼賤,考驗還沒有結束呢,在不知道他能否做到承諾之前,她不會再跟他有半分親密。
她淡然的抿了一口紅酒,沒理會男人的話。
男人喉頭髮干,心裡就有點兒起急,他又喚了一聲:「諾諾?」
此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陳心珠的朋友扶著渾身濕透,臉色煞白的陳心珠站在門口。
「擎哥……」
陳心珠柔柔弱弱的一聲,眼睛裡噙滿了淚珠。
「珠珠?」
陸擎疑惑地開口。
他並不知道陳心珠也在食勝齋。他走過去,「你這是怎麼了!」
陳心珠眼睛望向許諾,一副欲言又止的淒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