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反應過來,立馬把手臂縮回去,坐了起來,「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噠!」
韓臻氣笑了,俊朗的容顏不知是因為氣的,還是什麼,有些泛白,眼神里諷刺明顯,「我們幾個月前,還在一起睡過,現在就男女授受不親了,嗯?」
白露翻了個白眼,把被他推上去的袖子捊下來,「那怎麼能一樣,現在我有心上人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自然要跟別的男人保持界限!」
開什麼玩笑,他是婦產科專家啊,讓他把下脈,她懷沒懷孕,不是立馬門兒清?
白露又不傻。
韓臻氣的,胸腔都在顫動,「好,你真好!」
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清俊的眉眼無比的諷刺,「你最好能跟他白頭到老!」
韓臻後退了幾步,一轉身,頭都不回的走了,房門被他拍的砰的一聲響。
白露被震的,心臟都跟著一跳。
韓臻大步流星飛快的下樓去了。
外面,新月如鉤,有經過的小姑娘,用傣語親切的交談著什麼,韓臻心頭煩亂,他點燃了一根煙,就站在那兒,心事沉沉的吸起來。
一根煙燃盡,心裡頭的躁鬱,也減輕了一些,韓臻才抬腿往隔壁的單元門走去。
韓臻走了,白露才長出一口氣,剛剛差點兒就露陷了。她走過去,把被踩塌的塑料凳子拾起來放到門口,準備明天出門時扔掉。
又搬了一把木質餐椅到窗子前,好歹把窗簾掛上了。
然後坐在床邊,噓氣,這要是真懷孕了,剛那一下,怕是摔掉了。
韓臻沒吃晚飯,吃不下,肚子裡,就中午那點兒食,早飯也沒吃。他站在自已那處客廳里,沉默的吸著一根煙。
懷孕的女人,不都很嬌弱嗎?
有的人甚至一個踉蹌,孩子就流了,為什麼,她明明摔著了,肚子卻沒什麼反應,如果她是個孕婦,摔著了,最應該捂的,不是肚子嗎?
他明明捂的是屁股。
韓臻覺得不對。
他狠吸了一口煙,有沒有一種可能,她並沒有懷孕?
轉天早上,白露把摔壞的凳子扔掉就去了小區外面的早餐店,後面一輛奔馳悄然無聲的找了個空位停下,韓臻打開車門,鑽了出去,他大步流星往早餐店裡面走去。
白露點了一份早餐正吃著,這邊的口味,真是很適合她的重口,雖然有點兒過於辣,但只要自已少放一些就行了。
正吃的津津有味,對面一道陰影攏下。
韓臻溫聲開口,「懷孕的女人,不應該忌辣嗎?」
白露身形登時一僵,那口被蘸了濃濃辣椒油的早餐就有點兒進不了嘴了。
「吃些清淡的,要不然孩子以後會有眼疾。」
韓臻悄無聲息的把她的那份麻辣早餐給換成了他那份清淡口味的。白露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危言聳聽,但自已既然裝,就要裝的像一些。
她像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哦,我還以為酸兒辣女,我會生個女娃娃呢!」
韓臻:……
白露也不看他變得難看的臉色,低頭用餐,當然,吃的是他給她的那份清淡的。
韓臻無語的歪了下頭,視線再睞過去的時候,頗是譏誚,「徐楓的父母既然來了,不盡一下公婆的責任,幫你準備一些營養早餐嗎?或者總應該提醒你一下,要注意些什麼!」
白露挑了下眉,「他們都是糙人,又不是韓醫生這樣的婦產科專家,自然想不到那麼多,到是韓醫生可以把一肚子的經驗,留給自已未來太太,她懷孕的時候,你可以多指點指點。」
韓臻:……
他深呼吸。就發覺,現在的白露,嘴巴像刀子似的,很能戳人心窩子。
「那個就不用你管了!」
他們要真離了婚,他這輩子會不會再娶,都是個未知數了。
白露吃完了,從桌上的餐巾盒裡抽起一張紙巾,擦了嘴巴,」我吃完了,韓醫生慢慢吃!「
白露拿起手包起身走了。
韓臻看著她背影離開,迎面,有人過來,兩人擦肩的時候,她只稍稍側身,便手插著兜離開了。
韓臻心頭的狐疑更重了。
一個孕婦,當有人迎面而來,在兩人差不多快要撞上的距離時,應該做的反應,不是該下意識的護住肚子嗎?
為什麼她沒事人一樣。
韓臻起身離開。
白露去畫室了,今天上午,她的課排滿了。韓臻的車子停在畫室外面的停車場處,人看起來滿腹心事,不知想著什麼。
過了許久,他推開車門,抬腿往畫室裡面走去。
「你們老闆,每天都這麼忙的嗎?」
他修長身形往前台處一站,溫聲問。
前台抬頭,就看到一張俊朗的容顏,男人長的像一棵芝蘭玉樹,一身貴氣,前台小姑娘臉頰微微泛紅,「您是來找白姐的嗎?她現在在教課。您要晚些才能見到她。」
前台認出韓臻是她家老闆的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