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姍姍的腳面被踩青了一塊,此刻疼的要站不住,卻撲過來掐白露。
「你敢踩我,我跟你拼了!」
許諾換完衣服,回來,就看到兩個女人掐到了一起。
白露個子高,和李姍姍互相鉗制著手臂,李姍姍個子小,但很兇悍,總想抓白露的臉,白露哪裡有過打架的經驗,眼看要頂不住,許諾快步而來,她捉住李姍姍的手臂,又順手,甩給她一耳光。」還給你臉了!「
編排她,暗害她就算了,還欺負她好朋友,許諾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姍姍被甩了一耳光,被迫鬆了手,腦袋嗡嗡的,又羞又憤地瞪著許諾,忽然就大聲喊了一句:「來人啊,許專家欺負人了!來人啊,許專家打人了!」
反正,她不能讓許諾得意了去。
她的目的,就是要把許諾從神壇上給拉下來,讓那些把她捧上神壇的人們看看,她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她這一喊,所有經過的人都望過來,酒店的工作人員也過來了。
白露又氣又惱,怕李姍姍的話影響到許諾的名譽,手指著李姍姍,「喂,你還要不要臉啊!是你編排許姐,往她身上潑茶水,你還惡人先告狀你!」
此時,門口處一個頭髮半白的男人大步走過來,到了近前,揚手就給了李姍姍一個耳光,「丟人現眼的玩意,明明是你做錯事在先,你還惡人先告訴狀你!」
李姍姍捂著被兩次打了同一個地方的臉,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的父親。
李父顧不上李姍姍,趕忙轉身跟許諾道歉,「對不起,許專家,我女兒不懂事,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李父對著許諾一個九十度鞠躬。
許諾眯了眯眼。
李父扯了一把李姍姍,「走了!」
李姍姍掙扎了一下,但掙不過李父,被李父生拉硬拽的弄了出去。
圍觀的人也交頭接耳的散去。
到了外面,李姍姍就不幹了,用力掙脫開李父的手,憤憤的說:「你拉我幹什麼,讓我看那個賤人什麼下場!」
啪!
回應她的是李父的第二個耳光,「不懂事的玩意,你把診所都快弄沒了!」
李姍姍當時就一愣。
路上,李父就在不停打電話,低三下四,言詞懇切,懇求那邊的人,放診所一馬。
診所的執照被吊銷了,李父的行醫資格也岌岌可危。
「你這個不要臉的玩意,診所的執照弄不回來,你就別活著了你!」
李父氣的罵李姍姍。
李姍姍鼓著嘴,繃著一張臉跟著李父回了家。
門一開,李姍姍大嫂怒不可遏的聲音就傳出來,「馬上我都要升正職了,現在你們說怎麼辦吧!正職泡湯了,我這工作我也不做了!以後你們養著我和小強吧!「
大嫂憤憤的把手裡的包包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李母也沒想到,因著小女兒糊塗的行為,現在不但診所被封了,原本馬上就要升正職的公務員兒媳也被影響到了,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辦好。
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大哥看見李姍姍,就手指著她,滿臉怒意,「你滿意了?現在不光診所被封,你大嫂的正科也沒了,以後我們都不工作了,就指著你養了哈!」
李姍姍也沒想到影響這麼大,現在連自已嫂子都被牽連到了,但是她仍然氣鼓鼓,振振有詞,「我把他們曝光到網上去,我看他們還怎麼欺負人!」
李父氣的拿著鞋拔子就在李姍姍腦殼上敲了一下,「我打死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李姍姍嗷嗚一聲,抱著腦袋,疼的亂竄。
李父還要打,李姍姍躲到李母身後,李母捨不得女兒挨打,擋在前面不讓李父打。
這時,外面又有人大力拍門。
李母去把房門打開,大閨女一家進來了。
李姍姍的大姐把手包往沙發上一撇,「媽,爸,托妹妹的福,阿剛政審沒通過,工作沒了,以後我們就靠你們二老養了!」
李姍姍的大姐抱著吃奶孩子往沙發上一坐,旁邊,考了N年公務員,終於上岸卻在政審一關因為李姍姍被刷下來的大姐夫冷著一張臉,悶聲不響的坐在媳婦旁邊,一張臉上怒意明顯。
李母終於受不了了,抽走李父手裡的鞋拔子,就照著李姍姍身上抽去,「我打你個不知死活的玩意!我打死你!」
……
轉天,許諾一邊看著李姍姍在網上的道歉視頻,一邊津津有味的用著早餐。
李珊珊把原版採訪內容放到了網上,並說自已是因為男友背叛,失去理智才會那麼恨上許諾,說她很蠢,該恨的是前男友,而不是許醫生。並在視頻里聲淚俱下的道歉。請求許諾的原諒。
許諾無動於衷,她又不是聖母,要原諒每一個傷害自已的人。
而且,李姍姍也並非真心道歉,她不過是迫於家裡的壓力而已。
家人賴以生存的診所被迫關門,長嫂失去了升職的機會,姐夫因為她政審被刷,一家人把矛頭指向她,她受不了才道歉而已。
只是許諾沒想到,歐陽寒星的交給他,居然是這樣的方式……
許諾挑了下眉。
手機響,她接起。
歐陽寒星:「聽說她還把茶水潑你身上了,沒傷著吧?」
許諾搖頭,「沒有。」
就燙紅一點兒皮,沒燙壞。
歐陽寒星:「還是太輕了,應該弄死她!」
幸好這是法治社會,不然,歐陽少爺,還真可能把李姍姍給弄死了。
許諾拉著音:「打住打住,不許說了聽到沒有!」
歐陽寒星哧笑一聲,「好好好,不說了!」
兩口子又聊了幾句,因為工作繁忙,歐陽寒星就掛了電話。
晚上,許諾回到酒店,還沒進去,就有個人快步走過來,撲通跪在她面前,「許醫生,求你放過我們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