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柔和又富有耐心。
白露滿肚子的怒意被他這溫柔的摸頭殺,給弄的心頭梗了梗。
「我不用你,大蔥!」
好半晌,她才憤憤的罵出一句來。
說完,就走到別處,去指導工人了。
韓臻皺皺眉,大蔥就大蔥吧,只要她肯理他。
他抬腿跟過去,在她耳邊道:「那邊的白露畫室已經開始招生了,等著你回去做老闆。」
白露皺皺眉,沒理他,走到另一邊跟工人繼續說話。
韓臻目光柔和的攏在她的發頂,這一刻,他意識到,其實,他比想像中,更離不開她。
看看時間不早了,工人也要午休了,白露才離開。
韓臻隨後出來。
「中午吃什麼,我請你!」
「用不著!」
白露站在路邊等出租,看都不看他一眼。
韓臻挨過去,「用不著哪裡有賣,白小姐可否指示一二?」
白露嘴角抽抽,嫌惡地瞟瞟男人挨過來的身體,往旁邊挪了一些,嘴裡罵了一句:「不要臉!」
韓臻不以為意,「為了白小姐,我可以是大蔥也可以是不要臉!」
白露:……
真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白露臉色很難看,計程車過來,她直接坐了進去,走了。
韓臻看著她離開,也上了不遠處的大奔。
白露回到住時,韓臻也回來了。
回頭瞅見韓臻的車子,白露眉心一片陰鬱,韓臻摘下架在鼻樑上的墨鏡,朝著她彎起唇角,「回來了!」
人模狗樣的。
白露滿臉嫌惡,沒理他,逕自進樓去了。走到半截又想起,應該跟著他的,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她隔壁那位。
白露想到此,又轉身出去,進了旁邊那個樓洞。
韓臻已經上樓去了。
白露快走了幾步,在樓梯轉角處出現男人的衣角時,她速度又慢下來,果真,在三樓,她寓所那個方向,她看到那道修長停下腳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白露胸口起伏,果真是他!
卻見那扇房門又打開,男人站在門口,看著樓梯下方的她,「不進來坐坐?」
白露胸口起伏的更厲害了,她扭頭就走了。
韓臻鬆了一口氣,進屋,把那個專門用來觀察那邊情況的顯示屏又打開了。
白露進了家,還是覺得心裡很不舒服,那傢伙無恥到竟然住到她隔壁來了。她想起早上,物管來敲門,說她這裡叮了噹啷的聲音影響到了隔壁,一定是韓臻搞的鬼。
還有那天,她告訴物管隔壁叮了噹啷很是吵人,她讓物管去看看,結果那邊派人捧了一盆花來,告訴她,他家先生很抱歉影響到她,送她一盆花表示歉意。
花!
白露忽然想起那盆金魚草,她快步走了過去,扒開花葉,快速的搜尋起來,果然,她看到了花枝下一個小物件。
攝像頭。
沒錯,是攝像頭。
就說怎麼那麼寸,兩次物管來敲門,都是蔣真對她曖昧的時候。
原來是有這個。
一想到自已被那人監視了好幾天,白露就從心口騰騰往外冒火。她拿著那個攝像頭飛快的去了隔壁。
韓臻換了一身家居服,清清爽爽的拉開房門,神情自若的開口,「有事?」
白露把攝像頭砸他臉上了。
韓臻嘶了一聲,那張溫潤如玉的面龐瞬間就被砸破了皮,出血了。
韓臻抬手摸了一下。
白露氣的滿臉通紅,「韓臻我沒想到你是這麼不要臉的人!」
一想到自已這幾天就活在韓臻的眼皮子底下,她做了什麼,他都一清二楚,白露就氣血上涌。
她恨恨地轉身下樓,一邊蹬蹬下樓,一邊報警,「警察先生,我要報警,我隔壁的變態在我房裡裝了監控……」
韓臻眉心緊了緊。
很快,樓下停了一輛警車。只不過,警察把白露和韓臻一起帶走了。
警局裡,白露憤憤地控訴著韓臻的惡行:「警察先生,我們雖然沒離婚,可是已經分居了!而且我已經給他發了離婚協議了!他這樣做是違法的!」
韓臻不慌不忙:「警察先生,我是擔心她照顧不好自已,才那麼做的,她一個女人孤身在外面,萬一夜裡進了壞人怎麼辦,我這麼做,只是關心她!」
「警察先生,肯定不是的!他就是想監視我!」白露大聲說。
若干久之後,白露和韓臻一前一後的從警局出來,前者一臉憤憤,後者慢條斯理。
白露走了幾步,就回頭,怒不遏的警告:「韓臻,你以後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就向醫療界舉報你,說你是個變態,讓找你看病的女人們都小心一點!」
鬧了半天,韓臻只是落了個警告加罰款,白露心裡憤憤不平。
韓臻皺皺眉,「這麼狠!那我以後就不要在醫療界混了。」
白露惡狠狠的:「哼!」
她扭頭就走了。
韓臻在遲疑一刻後,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