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陳助理把白露的行李箱放進了邁巴赫後箱,韓臻繞到另一邊去開車。
白露一雙秀氣的眼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韓臻,咳……」
一生氣一著急,她劇烈咳嗽起來。
「你怎麼了?」
韓臻鬆開剎了半截的安全帶,抬手幫她撫挲前心。
白露半天才止住咳嗽,臉都咳紅了,眼睛裡也因為劇烈咳嗽有了淚花。
「韓臻,你是真的愛我嗎?」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含著晶瑩,呼吸還有些發促。
韓臻遲疑了那麼一刻,「愛。」
白露很認真的問:「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韓臻一雙眼睛溫和深邃,「想和她過一輩子。」
白露:「別的呢?比如關心和照顧,比如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比如,努力讓她過的幸福,有安全感。」
韓臻沉默的凝視著她。
半晌,似乎意識到自已有太多的不足,他道:「抱歉,我做的不夠好,以後會努力改進的。」
他是真心想和她過一輩子的。
白露道:「對於茗心呢?」
她一雙秀目直視著他一雙深邃的眼睛。
韓臻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沒有過太過具體的生活。」
沒有和她在一起的這些細節。
也或者,是他和於茗心相處的時間太短。
他讀博搞科研,她放學了,會去他工作學習的地方等她,兩人一起在外面用餐,然後再送她回學校。
其實很多相處的細節,他已經想不起來了,或者,其實他們沒有太多相處的細節。
因為他太忙了。
短短的一年,他像個陀螺。哪怕很晚到家,也還要在家裡寫論文,研究一些學術問題。
有時候一抬頭,就會發現,於茗心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白露原是想問,他對於茗心也是這麼自以為是,不聞不問的嗎?但話說出來,就覺得自已是明知故問了。
「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幾年?」
她又問。
韓臻一頓,眉心攏緊,「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又道:「在我活著的時候,你是不會死的,死了我也會找人把你救回來!「
他有些負氣了。
氣她說出這樣的話。
死是那麼幸福的事嗎?有沒有想過她愛的人,會有多痛苦。
白露氣笑了,「忘了韓醫生牛B!」
韓臻:……
「嘴巴真乾淨!」
他有些無語的收回視線,剎好安全帶,準備開車。
「這是什麼?」
耳邊又傳來女人疑惑的聲音。
韓臻側頭,看到白露手指間捏著的珠串時,蹙眉,「我車子裡的?」
白露明眸透著諷刺,一笑,「要不然呢?」
韓臻也想不出來哪兒的,「我不知道!」
白露:「這是於茗會的,怎麼韓醫生不認識嗎?」
白露指尖一松,珠串落地,她打開車門,直接鑽了出去。
韓臻呼吸發緊。他是真沒留意過。他又不是女人,沒事留意另一個女人的穿戴。
白露打開邁巴赫的後背箱,把自已的行李又提了下去,頭都不回的進了酒店。
韓臻心裡很不舒服,他拿出手機,找到於茗會的手機號撥過去,那邊很快接了,聲音透著欣喜,「姐夫?」
韓臻:「我車子裡的珠串,是你掉的嗎?」
於茗會顯得很驚訝,「在你那裡呀!我到處找,都丟了好幾天了,一直沒找到!」
韓臻彎身撿起掉在副駕駛下面的珠串,降下車窗,直接丟了出去。
「不在!」
他說完,就合上車窗,把邁巴赫開走了。
珠串在哪兒,於茗會心底明鏡似的,卻聽韓臻說不在他車子上,頓時一肚子狐疑,她想問韓臻在哪兒,那邊卻已經把電話掛了。
留著於茗會原地生悶氣。
白露重新開了一間房,把行禮箱拉進去,把自已丟床上直接睡了。
半夜醒來,才想起晚上的藥還沒吃,她又把藥找出來吃了。之後昏昏沉沉又睡了。
早上,看到許諾發的微信:「感冒好了嗎?」
白露:「好了。」
雖然還會咳嗽,但身體上確實舒服多了。
許諾:「想告訴你,不行輸點兒液,好了就行了。」
白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