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晚上我陪著你,有什麼事儘管叫我!」
蔣真把摺疊床打開,支好,準備這幾天就在醫院過了。
白露道:「謝謝你了,蔣真!」
蔣真道:「姐姐跟我客氣什麼!一家人!」
說完,倒頭就睡了。
此時,已經半夜了,白露躺下,睡不著,經過一夜的輾轉,到早上,白露已經拿定了主意。
蔣真買了早餐來,白露道:「蔣真,你幫我找個律師,擬份離婚協議給韓臻。」
蔣真一聽離婚協議,眼睛都亮了。
「姐姐真的要離婚啊?太好了,我馬上就去辦!」
用完早餐,蔣真就走了。
臨近中午時,帶了一位資深律師過來,「姐姐,這是博函律所的董律師,有什麼話,你跟他談吧!」
白露跟董律師說了自已要離婚的想法,末了道:「別的我不要,就該給我的給我就成,比如婚內財產均分。也不對,是他先出軌的,我是被出軌方,按規定應該多分!」
律師點頭,「可以照白小姐說的寫。」
董律師回去後,很快將電子版的離婚協議,發給了白露。
白露看了後很滿意,讓律師列印好快寄給韓臻。
韓臻從醫院回來,看到一名快遞小哥正站在公寓門口,快遞小哥見到他就問:「您是韓先生嗎?這裡有您一封信,您簽收一下。」
韓臻疑惑接過那個大信封,在快遞小哥的單子上簽了字,當著快遞小哥的面就把信封撕開了,看到裡面的離婚協議時,他心跳一窒。
「鑑於男方出軌前小姨子,婚內財產應偏向女方分配……」
韓臻越看眉心越緊,最後就將協議撕碎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
手機響,是白露的號碼,他接聽。
白露:「韓臻,離婚協議你看見了吧?我不耽誤你和於茗會的好事,我們 這幾年,就當我是做了一場不該做的夢,我們好聚好散吧!」
手機里,蔣真的聲音傳過來:「姐姐,你要的蟹黃小餛飩來了!」
韓臻本想解釋一句,他和於茗會的事是個誤會,聽見蔣真的聲音,直接道:「離婚嫁給蔣真?他那二分鐘的本事滿足得了你嗎!「
他一句話,把白露噎在那兒了。
還沒等她反應,韓臻把電話掛了。
白露鬱悶得心裡頭直罵:呸呸呸,神經病!
韓臻在空蕩蕩的客廳里,來回踱步幾圈,就去了醫院。
原本是想讓自已冷靜幾天的,誰想到姓蔣的死性不改,又去撬牆角了。
韓臻到了醫院,把車子一停,就大步流星往住院樓走去。
病房裡,來給白露送藥,卻被蔣真逗得哈哈大笑的護士跟白露說:「姐,你這男朋友真好,又幽默又風趣!」
蔣真這兩天一直在醫院陪著白露,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護士自然而然的把他當成了白露的男朋友。
白露道:「你誤會了,他不是……」
蔣真立馬插嘴道:「馬上就是了!我八抬大轎娶姐姐的時候,請護士姐姐你吃喜糖!」
門外,韓臻聽見這一句,嘴角都氣歪了。
他砰的推開病房的門,揚著聲說:「現在的人都這麼不要臉的嗎?明目張胆的撬人家老婆!」
所有的人都望過來。
護士看著韓臻,滿臉驚異。
白露皺緊秀眉,蔣真不以為然。
「什麼叫撬人家老婆呀!姐姐有老公嗎?護士姐姐,你看見過姐姐的老公過來醫院看她嗎?」
護士搖搖腦袋。
蔣真:「這不就得了,姐姐受傷住院,連面兒都不打,卻跟前小姨子相親相愛的男人,留著堵心嗎?」
蔣真從來探望白露的前同事那裡聽說了韓臻跟於茗會的事。
韓臻臉色陰沉,「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病治好了嗎?」
一句話就讓蔣真偃旗息鼓了,他嘴角撇了撇,沒說話。
白露忍無可忍,「你夠了!時間太久也是病,你不去治治的嗎!」
韓臻深呼吸。
護士是個未結婚的小姑娘,好像聽懂了些什麼,臉色泛紅的走了。
白露的話把蔣真逗樂了,姐姐在維護他啊!
「對,醫生說,太久太短都是病,韓醫生還是去看看吧!別回頭耽誤了!」
韓臻眸色一寒,「出去!」
蔣真梗著脖子:「這是姐姐的病房,姐姐要我出去,我才出去,姐姐要我出去嗎?」
白露:「不要!」
蔣真挑了下眉,「聽見了吧?」
韓臻深呼吸,他轉身,打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