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也可以。」
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必竟,給前任開了畫室,再給現任開,兩家畫室同時存在,多少都有點兒彆扭。
白露一頓。
回到公寓,韓臻就打電話讓中介找房子,白露就看著他忙碌,心裡感慨一個莫須有寶寶的威力。
「要大一點兒的房子,畫室開得小了沒人去!」她扯著嗓子嚷,「記得畫室叫白露畫室,畫室的收款帳戶寫我媽媽名字,回頭我爸媽給我生了妹妹,長大了好到畫室來學習和工作!」
白露乾脆在男人的底線上肆意蹦噠起來。
反正她說了不止一次,她沒有懷孕,是他一直不聽的。
她又沒有騙他,是他自已腦子不清醒的。
白露一邊挑戰男人的底限,一邊自我開脫。
茗心畫室的出資人是韓臻,但畫室所有收入都是進了於家人錢包的。於茗會寒暑假會到畫室學習和工作。
韓臻盯了她一眼,那一眼,應該多少有點兒無語。
他沒說話,繼續打電話找中介聯繫房子。
轉天,韓臻上班,外面有個苗條的身影拎著著什麼東西在診室門口晃來晃去的。
上午的號看完,韓臻起身離開。
「茗會?」
打開診室的門,看到於茗會,韓臻一陣意外。
於茗會穿著長衣長褲,顯然是為了掩蓋身上結痂的傷,和她姐姐肖似的臉上,帶著很明媚的笑容,舉了舉手裡的東西,「姐夫,這是我媽做的,讓帶給你嘗嘗!」
於母很會做一種傳統的桂花糕。
「謝謝。」韓臻接過,「你的傷好了嗎?」
於茗會:「好了。」
韓臻:「那就好。」
他抬腕看了看表,「茗會,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沒什麼事兒吧?」
於茗會心口一悶,她在這兒等了他一個小時,想不到,話沒說兩句,他就要走。
「姐夫,明天晚上我爸生日,你會來嗎?」於茗會說。
韓臻想了一下,「明天晚上我過去。」
於茗會:「嗯。」
韓臻匆匆走了。
他去中介看房子了,為了讓白露儘快從新幼兒園辭職安心養胎,他找了全城所有的中介,終於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處合適的房子。
離著他們的公寓不遠,三百個平,來去方便,附近有小學有高檔居民區,將來不愁生源。
即使沒有生源,也沒關係,畫室本來也是開了給她開心的。
韓臻看過房子後,立馬就交了兩年的房租,然後把房子的照片發給白露看。
白露正上課呢,她沒打算真辭職,必竟,她懷孕,那就是個雷,一旦炸開了,就完蛋了。
「怎麼樣?滿意嗎?」
韓臻發給她的照片上,顯示著房子的平米數,位置信息,周邊情況,看起來確實很不錯。
「不錯。」她回。
韓臻:「辭職吧,我把這邊儘快弄好,你回來管畫室。」
白露:「先招到學生再說吧!我上班了韓醫生。」
她敷衍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畫室開了她也不會去的,那可是個雷。
韓臻就更盼著畫室早點兒營業了。
他聯繫了當初茗心畫室的GG策劃,以及裝修公司,雙管齊下,只想著讓畫室快點兒開起來。
中午,小孩子們都睡了,白露給許諾發微信,「許姐,我現在都出現錯覺了,好像我真的懷孕了。那傢伙實在變了個人一樣,溫柔得無法想像。」
她頓了頓,「可是,在他的底線上蹦噠真的好爽!」
過了有二十分鐘,許諾回復了一個眥牙的表情。
「那就多蹦噠蹦噠,蹦噠夠了再給他看你的姨媽巾。」
白露:……
那邊,許諾大笑。
覺得自已是損的沒邊兒了。
「小姐,你一個人?」
迎面一個衣著講究的年輕的男人走過來。
許諾斂起笑容點點頭。
男人大咧咧在她對面坐下,「不介意拼個桌吧!」
男人二十六七歲的年紀,痞帥,有點兒歐陽少爺當年內意思。
許諾挑眉,「你隨意。」
反正她也該走了。
男人點了杯咖啡,翹起一條長腿,優哉游哉的,「外地人?」
許諾嗯。
男人:「喜歡一夜情嗎?」
許諾一口咖啡差點兒噴出來。
「不太喜歡,我走了,你請便。」
許諾覺得自已是遇到了瘋子,她抽出一張紙巾擦了嘴邊上噴出來的咖啡液,起身要走。
男人又開了口:「屁股真翹!」
許諾也沒說話,端起沒喝完的那杯咖啡,朝著男人那張痞相的臉潑過去。然後一聲不吭的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