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崔子旋現在在京城稽查局工作,她就把電話打到了稽查局,對方叫了崔子旋來接電話。
許諾問他,崔子時是否平安時,她默了一下,「平安的。」
許諾道:「為什麼沒有在回來的官兵里看到他呢?」
崔子旋又默了一下,「可能,他去衛生間了。」
許諾:……
「好吧。」
打完電話,還是覺得崔子旋的話不太靠譜。她又把電話打到了公安部門的熟人那裡,對方打聽了一下,回復給她,「崔警官受傷,在京城解放軍醫院接受治療。」
許諾腦中嗡的一下,下了班,就去了解放軍醫院。
崔子時在重症病房,身上插著監護儀器,腦袋和一條腿纏著繃帶。一名警務人員在旁邊照顧。
許諾叩了叩門,裡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進來!」
許諾就進去了。
崔子時看到門口俏生生的人時,怔了一下。
病房是單間,崔子時身上掛著監護儀器,手臂又有傷,上身就沒穿病號服,見到許諾進來,他第一反應,就是慌忙把病號服扯過來蓋在了胸口。
「你怎麼來了?」
他神色有點兒冷,擰起的眉宇間還寫著幾分嫌棄。
「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你啊!」
許諾把鮮花放在桌上,「怎麼樣,你感覺還好吧?」
她是醫生,什麼樣的身體沒見過啊,就覺得崔子時露個胸肌還遮擋,怪好笑的。
來病房之前,她已經去找過崔子時的主治醫生了,得知崔子時頭部受過重創,一條腿骨折,當時倒吸一口涼氣,還好,醫生說,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在恢復中了。
並且得知,崔子時在她回國後沒幾天,就和另外一名維和人員一起因傷回國了。
崔子時:「好得很,許醫生沒什麼事快回去吧!」
他似乎根本就懶得理她。
許諾挑挑秀眉,「我上輩子是不是扒了崔警官家祖墳了?還是我破壞崔警官的婚姻了!」
「啊,呸呸呸!」
後面那句有點兒不對,她要是破壞崔子時的婚姻,那不就是她和崔子時有不正當關係了嘛!
許諾連忙捂了自已的嘴。
她沒看見,崔子時的嘴角歪了一下,一股子忍俊不禁被憋回去了。
「你沒扒我家祖墳,我也沒結婚,我就是嫌你聒噪!」
崔子時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枕在腦下,不看她了。
旁邊那名負責照顧崔子時的警務人員撲哧笑出聲。
「崔哥你這樣挺沒禮貌啊!人家姑娘是來探望你的,你不說幾句好聽的,還損人家!」
又轉頭對許諾道:「姑娘,我們崔哥就這樣子,臉皮薄,越是對喜歡的人,表現得越嫌棄!」
當……
病房的空氣靜滯半秒。
崔子時抄起床頭柜子上的紙抽就朝著那名警務人員砸了過去,「一派胡言,出去!」
警務人員不認識許諾,只當是一位暗戀崔子時的姑娘。而且,許諾長的年輕,一點兒不像三十歲的人,身條又好,根本看不出來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警務人員想當然的認為她是崔子時的暗戀者。
許諾嘴角古怪的抽了抽。
她手抵著唇咳了一聲,「我覺得,還是我扒了崔警官家祖墳,比較靠譜!」
警務人員:……
崔子時:……
「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警務人員不想打擾他們談話,找個藉口離開了。
崔子時眉心又擰的深了幾分,他撩了一眼許諾,「行了,人都看見了,快走吧!」
那麼多年,沒想起過他,這個時候來看他,是想讓他內傷嗎?
許諾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些無語的道:「你這樣子,我看不像我扒了你家祖墳,倒像是……」
她往著崔子時的方向探了探身子,眨了下眼,「你暗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