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小韓沒跟你一起嗎?」
白母放下手裡的工具,迎過來。
白露自然不能說,韓臻給他的前任遷墳去Y城了,她道:「他出差了,正好我有年假,就回來看你們了。」
白母鬆了一口氣道:「還以為你們吵架了,是出差了就好。」
晚上,一家人正吃飯,對門兒家的女孩兒拿著個手機走進來,「露露啊,這個是你那位專家老公嗎?他好像在舉行什麼遷墳儀式誒!怎麼,他還有個前妻嗎?」
女孩兒叫燕子,是白露的小學同學,中學沒畢業就在村子裡的服裝廠打工。對大城市工作,又嫁了位醫學專家的白露又羨慕又嫉妒。看到自媒體拍攝的視頻後,立刻幸災樂禍的來找白露了。
「什麼遷墳儀式啊,我看看?」
沒等白露言聲,白母就把手機拿了過去,看到視頻上韓臻為於茗心舉行下葬儀式的畫面頓時愣住了。
Y城韓家,是當地名門,於茗心的下葬儀也舉行的很隆重,韓父韓母,以及其他的家族人都參加了,韓臻一臉肅重,站在墓碑前,旁邊的白事司儀大概在念悼詞之類的。
白母臉色都泛青了,她把手機還給燕子,有些氣餒地坐在椅子上,心裡就有些後悔讓女兒嫁給韓臻了。
燕子看看臉色發白的白露,佯裝關心的道:「露露啊?該不會是你家老公和你離婚了,你才回來的吧!」
眼瞅著女兒臉色不好,白母氣的對燕子道:「快走走走啊,少在這兒說風涼話!」
燕子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白父一臉凝重,「或許,我們就不該結這門親事。」
白母問白露道:「露露啊,韓臻去幹什麼,你都知道吧?」
白露嗯,此刻她的心情早已平靜下來。
白母嘆氣道:「這她葬進去了,你百年之後怎麼辦呢?韓家有為你想過嗎?他們這麼做,又有在乎過你的感受嗎?」
白露道:「媽,我們不提這個了。我出去走走。」
村子裡有健身場,白露去那邊,一邊鍛鍊一邊散心去了。
韓臻的電話打過來,她看看號碼沒接。
手機再響,是蔣真打過來的,她接了。
蔣真:「姐姐,我看見姓韓的那個視頻了,真太噁心了,他把前任弄到祖墳里去,把你放在哪個位置啊!姐姐,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呢!我現在就過去陪你,你等著我!」
蔣真每天都關注著白露的動向,看到她發的朋友圈說回老家了,就聯想到了網上那個視頻,於是打了電話來。
白露道:「你別過來,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蔣真:「我明天到!」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白露在器械上晃著腿,手肘撐在扶手上,若有所思的。
村裡的光棍小王走過來,「喲,這是白露吧?幾時回來的!你丈夫沒跟你過來?」
村里人都知道,白露結婚了。
因為白露的年紀在鄉下算不小了,沒少有人譏笑白母,說女兒念再多的書也沒用,還不是找不到對象。
所以,白父白母回村後,就把女兒已經領證結婚的事,告訴了三親六姑,這樣村子裡人就全知道了。
白露直起身形,「他出差了。」
小王:「是給前任辦葬禮吧!」
燕子早把韓臻那段視頻給散發到了村子裡的微信群,所以誰都知道白露的丈夫還有個死了的前任,而且前任還葬進了韓家祖墳。
白露不說話,從器械上下來,準備離開。
小王又擋住她,「要不然你離婚跟我吧!我沒前任,我家那大瓦房就咱倆住,我賺的錢都給你花。」
白露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然後就拔腿離開了。
小王瞅著她的背影,「嘿」了一聲,很不以意。
早上,對門兒燕子的媽來找白母,「聽說露露跟專家丈夫離婚了,我這兒給她介紹一個,就隔壁村那個姓李的,退伍軍人,媳婦去年死了,帶著一個孩子,露露嫁過去,就當娘,保證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滾!」
白母惱火的吼了一句。
燕子媽翻了個白眼起身走了,走時,還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神氣什麼呢,以為嫁個什麼大佬呢,還不是個續弦!」
白母被一口氣窩在心口,坐在那兒,半天都緩不過來。
轉天
白母和白父就把女兒叫了過來。
「露露啊,趁著沒孩子,跟韓臻把婚離了吧!咱不受這窩囊氣!」白母說。
白父道:「對,離婚,我們家姑娘也不是沒人要的,沒的要這樣被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