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嘟嘟唇,「我愛他啊,沒辦法。而且,他也說過,他不進祠堂。」
許諾頓了頓,接著挑了下眉,「好吧。」
許諾和歐陽寒星沒在那邊呆太久,因為轉天,歐陽寒星要出差,兩人早早的回去了。
兩個小傢伙都在客廳里玩耍,歐陽夫人和歐陽先生看著孫子孫女,歐陽老夫人身體這兩年是可見的衰老了,醫生診斷是老年性的骨質疏鬆和增生,平時不太動彈,這個點兒上,早回屋睡了。
聽見門口處的動靜,兩個小傢伙都跑過來,「媽媽!爸爸!」
許諾和歐陽寒星一人抱起一個,歐陽寒星用才一個白天,就冒出來的青色胡茬蹭蹭笑笑的臉,「想沒想爸爸?」
笑笑聲音很好聽,「想。」
說話的時候,小手還把蹭到她爸爸肩膀處的泡泡糖揩掉,送到嘴裡,繼續吹泡泡。
歐陽寒星:「嗯,爸爸也想你。」
笑笑忽然抽抽小鼻子,小身子歪到一旁,很嫌棄的說:「爸爸身上有香水味兒!」
一屋子人都耳根靜了靜,吃驚地望向門口處的男子。
許諾走過去,伸著鼻子在男人肩膀處、胸口處嗅了嗅,確實,好像,似乎真的有香味兒。
「你剛剛乾什麼了?」她擰著眉毛問。
宴會上,他們倆可沒一直在一起。
難道,他還趁她不在的時候,偷了個腥?
瞅著媳婦那「你瞞著我偷了個腥」的眼神,歐陽寒星就很鬱悶,他也吸著鼻子在自已肩膀處嗅了嗅,伸手一摸,在肩膀後面拿下半塊泡泡糖。
這顯然是,他抱那小丫頭的時候,小丫頭把泡泡糖蹭他身上了。
歐陽寒星臉色很陰沉,「歐陽笑笑!」
為毛別人家的小棉襖會給爸爸捶腿,洗腳,他家的小棉襖漏風!
笑笑見罪魁禍首是自已的泡泡糖,早嚇的,跑到歐陽夫人身邊去了,小姑娘小手緊抱著歐陽夫人的腰,「奶奶,救命!」
歐陽夫笑著,摟住孫女,「好啦好啦,我們笑笑又不是故意的!」
歐陽寒星很鬱悶,他陰鷙的眼神射向他的妻子,「你小時候就這樣?」
許諾趕緊擺擺手,「NO!NO!笑笑可不隨我!」
她小時候可沒這麼調皮。
歐陽寒星:「那就是隨我了!」
尾音都沒底氣了,可不就是隨他?
小時候,除了上房揭瓦的事沒幹,什麼事都幹了。話說,好幾層的別墅,他爬不上去。
男人沒好氣的上樓去了。
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邊用手機看電子郵件,邊休息。
房門一開,一個小豆丁跑進來。
「爸爸,你在看什麼鴨?」
鬧鬧小腿一抬,就爬上了他父母的床,蹭蹭兩下,又爬到他父親的身邊,小身子站起來,轉了個身,肉嘟嘟的小肥屁股直接坐在他爸爸的臉上。
小手把男人的手機拿了過來,小嘴還嗚哩哇啦念起來。
歐陽寒星:……
小棉襖漏風,皮夾克也不怎麼樣。
他抬起雙手,握著小土豆的腰,把他提了開,放到一旁的床鋪上,「起開啊,這是爸爸的臉,不是沙發。」
小土豆又爬了起來,轉身又把小肥屁股坐在了歐陽寒星臉上。
歐陽寒星:……
許諾進來的時候,小鬧鬧就坐在他爸爸的臉上巔得歡。好像解鎖了一種新的玩法。
她:……
把那小東西抱起來,許諾繃著臉訓他,「鬧鬧,讓爸爸坐你臉上行不行!」
鬧鬧人再小,也知道那不行,他搖搖小腦瓜,一雙大眼睛很無辜的樣子。
許諾一臉嚴肅,「為什麼不能讓爸爸坐!」
鬧鬧:「臭。」
許諾繃不住,破了功,哧哧笑起來。笑的渾身亂顫。
歐陽寒星:……
男人差點兒提著小崽子的腿,揍一頓,還是許諾眼疾手快,把小土豆給抱一邊兒去了。
「快跑,快去找爺爺奶奶!」
許諾把小傢伙放下地。
小鬧鬧也聰明,知道自已惹了禍,邁開小蘿蔔腿就跑了。
歐陽寒星把一雙煞氣沉沉的視線落在他妻子身上,他叉著腰,「我後悔結紮了,嗯,這兩個小東西沒一個好的!」
許諾咯咯笑,「沒關係,我找別人生也來得急。唔!」
男人一個危險的眼神射過去,女人扭頭就跑。男人長臂一伸,就將他媳婦給捉過來了,沒一會兒,房間裡響起女人嬌滴滴的哀求,「老公,我錯了,嗚嗚,老公……」
什麼叫老公發怒了,後果很危險,許諾領教到了。
早上,歐陽寒星早早起來,準備去機場,許諾將衣領拉得高高的,一臉的幽怨委屈跟在後面。
歐陽寒星回頭瞅了她一眼,大暑天的,也不嫌熱。
他抬手,將她的衣領往下扯了扯,許諾嗷了一聲。
男人也頓住了。
女人雪白的頸子上,很明顯的兩朵大梅花。
他昨晚是用了力氣的。
想起那柔嫩的觸感和女人身上的馨香,男人唇角一彎,卻是說了一句:「下回還亂不亂說了?」
許諾扁扁嘴巴,氣悶的開口,「屬驢的,哼!」
一邊說,一邊重新將衣領提了上去。
男人抬手捏捏她的臉,卻一臉寵溺,「這小嘴,真犟!行了,老公走了,晚上視頻,嗯!」
男人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許諾的心都跟著空了。
臉上委屈的表情更明顯了。
歐陽寒星從後視鏡瞅見她扁著嘴,一副委屈又不舍的模樣,忍不住彎起嘴角。
送走歐陽寒星,許諾就去上班了。經過藥房的時候,聽到裡面的人說:「是蘇妲已開的單子誒……」
她就皺皺眉,正想表示一下自已的憤怒,就聽見不遠處的保安說了一句:「看,韓比干來了。」
許諾撲哧。
頓時整個人都舒坦了。
電梯裡,她跟韓臻大眼兒瞪著小眼兒。
「早啊,韓比干!」
許諾打破僵硬的空氣。
韓臻背過身去不看她,一聲慵懶的調子,「早,蘇妲已!」
他身後,許諾歪歪嘴角,對著男人的背影,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電梯停下,韓臻先下去了,婦產科診室和許諾的診室不在一個樓層。電梯又上行兩層,許諾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