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抬腿邁出電梯。
病房裡
許諾給蔣真發微信:「真心喜歡白露?」
蔣真:「喜歡。」
許諾:「喜歡她什麼?」
蔣真:「第一眼就喜歡,說不出為什麼,就是覺著,她長在我的心坎上了。也許這就是緣分。」
許諾:「那你就主動點兒,白露沒有安全感,你給她!」
蔣真:「謝謝許姐提醒,我知道怎麼做了!」
許諾放下手機,身邊就一股濃烈的氣息臨近,她抬眸,就看到歐陽寒星放大的帥臉。
「試試是三十歲的強,還是二十歲的厲害!」
歐陽寒星眯著眼睛,整個人都很危險。
許諾喉頭一梗,眼神閃爍,「呃……」
「那什麼,這幾天是不能做的哈。」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就要溜回床上。
後衣領被男人拎住,「沒關係,我小心一點。」
許諾後背都起了一層栗。
她回頭,一臉乾笑,「那你注意一點兒。」
半個小時後
「歐陽,我錯了,哥哥……唔……」
轉天
蔣真一身正裝,奕奕精神,手捧著一束紅玫瑰站在幼兒園門外。
正是放學時間,家長和小朋友們都好奇地朝他張望。
「那帥哥等誰的?」
一個老師滿心八卦的問。
另一個老師,「反正不是等我,我家男人不長這樣兒!」
「白露,等你的?」
那老師又問白露。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好像是。」
送走所有的小朋友,白露才朝著蔣真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
蔣真將手裡的鮮花遞給她,「想姐姐了,姐姐喜歡嗎?」
蔣真臉上的笑很燦爛。
弟弟哪兒都好,就是一口一個姐姐,叫人麻的慌。
「我很喜歡,謝謝。叫我白露吧,要不然白姐!」
白露接過花兒說。
蔣真咧開嘴唇,露出一口白牙,「白露!」
一輛車子滑過來,在兩人身旁停下,駕駛位的車窗降下,露出男人俊朗的面容,韓臻看了看那兩人,最後視線定格在蔣真臉上,「成年了嗎?」
蔣真:……
韓臻:「一 口一個姐姐的,我以為小學提前放學了!」
蔣真也不生氣,扯著嗓子說:「大叔,你是羨慕我年輕嗎?沒辦法呀,我就是年輕啊!誰讓你早生幾年呢?」
韓臻:……
什麼時候乳臭未乾,還成了炫耀的資本了!
哼!
韓臻被懟得胸口悶得慌,把車窗又升上去,自已扯松領帶,透氣。
「姐姐,你下班了,我們去吃飯吧?」蔣真抬手攬了白露的腰。
白露明麗的眼睛看著他,嗯。
怪不得許姐說弟弟好。
原來弟弟真的好。嘴甜,還會懟人。
懟韓臻,懟得她舒服。
看著那兩人上了蔣真的車子,韓臻心裡頭更悶了,他找到歐陽寒星的號碼撥過去。
歐陽寒星看到韓臻的號碼,就頭皮發麻,因為韓臻找他准沒好事兒,一準兒是他的親親小媳婦又拔虎鬚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啃蘋果啃得香的媳婦,接聽電話,「韓醫生有事?」
韓臻殺氣騰騰的:「那小子是匯泰的?」
歐陽寒星:「哪小子!」
韓臻:「別裝糊塗,你們兩口子就是穿一條褲子的!」
歐陽寒星:……
韓臻斯文優雅那麼一個人,變得這麼粗魯,他媳婦功不可沒。
歐陽寒星又瞅了一眼旁邊的媳婦,問韓臻道:「韓醫生說什麼,我聽不懂啊?我們兩口子穿一條褲子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晚上還一張床呢!韓醫生覺得我們不應該睡一張床?」
韓臻:……
原想讓歐陽寒星把那小子給開了,再教育教育他媳婦的,結果讓歐陽寒星一句話給氣到,把想說的都忘了。
韓臻在這邊張口結舌,那邊歐陽寒星嘴角都咧開了。
論氣人,十個韓臻也抵不過一個歐陽寒星啊!
歐陽寒星掛了電話,韓臻的領帶又扯鬆了一些。
「誰電話,又韓臻啊!」
許諾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一邊看醫學書,一邊啃蘋果。
歐陽寒星繃起臉,媳婦得管管了。
「不許再招惹韓臻了聽到沒有!」
許諾撩了他一眼,「我乖乖的在家呢,什麼都沒做,怎麼就又招惹他了?難道我有分身術?」
不能不承認,他媳婦打從嫁給他,長本事了,氣死人不償命。
歐陽寒星深吸氣,抬手在女人的腦袋上,不乏寵溺的捊擼了一把,「是我耳根不清淨!」
她一招惹韓臻,韓臻的電話就打到他這裡來,他就得應對。
嗯,讓三十多歲成熟穩重的歐陽公子,重新胡攪蠻纏。
歐陽寒星起身去洗漱了。
另一邊
韓臻就沒有這麼消停了。
他在第二次鬆了領帶後,啟動車子往白露和蔣真離開的方向找過去。
剛才光顧著打電話了,忘了跟著他們了。
不知道那小子帶著白露去哪兒吃飯了。
正走著,前面的車速就降下來,韓臻朝外望了一眼,眼睛裡終於有了笑意。
蔣真的車子跟轉彎的路虎碰上了。
路虎看起來還是個硬茬,揪著蔣真的衣領,要他負全責。
韓臻停下車子看了半天,在路虎男要揮拳打蔣真時,才下車走過去。
他掏出一張名片,又掏出一隻黑色水筆,在名片上刷刷寫了一個號碼遞給路虎男,「他還是個孩子,賠不了你,打這個電話,我助理會賠付你所有的損失。」
路虎男看看名片上的名字,又瞅了瞅韓臻,一雙虎目里閃爍著驚疑,這人是那位醫學專家韓臻誒!
竟然給他看見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