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心狠手辣,一個沒有半點舐犢之情。
陸夫人冷笑,「無辜?陳心珠是我唆使了去傷害諾諾和她女兒的不成!陸擎,你清醒吧,那對母女,就沒一個好東西!」
陸擎抿唇,不語。
陸夫人想到這一家人是如何變成現在這種狀況的,她就悲從中來,咸澀的淚流進嘴角……
歐陽寒星上午到D城,下午回來,一天的時間,京城和D城,折了個來回。回來時,還順道去幼兒園接了笑笑。
時間一點兒沒浪費。
到醫院後,鬧鬧拉了,他還給孩子洗了小屁屁,換了尿不濕,一句沒提他去D城的事。
他媳婦跟陸夫人感情那麼好,心腸又軟,他怕她知道了,長心火。
「臭小子,馬上我們就要回家咯!」
一天沒見兒子,歐陽寒星想得很,兩手托抱著小傢伙,溫柔得不得了。
許諾摟著笑笑,在看孩子在幼兒園畫的畫。
小姑娘畫了個一家四口,爸爸牽著她的手,媽媽抱著鬧鬧,畫面上的笑笑開心又幸福。
許諾很欣慰,女兒恢復正常了。
兩天後,鬧鬧出院了,許諾終於回到闊別半個多月的家,當晚就開始盤算起整形的事。
剛剛洗過熱水澡的她,盤腿坐在大床上,用手機查閱整形方面的資料,黑髮松松挽著,有一種很溫柔的美。
歐陽寒星忍不住湊過去,嘴唇在女人柔嫩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又一下。
一種奇異的熱在空氣里蔓延,許諾心跳有點兒快了。
她抬起腦袋,望著男人琉璃色的眼睛,柔潤的紅唇,找到男人的唇,吻了一下。
「再等一等吧,沒出月子呢!」
她小著聲說。
歐陽寒星攬著她躺下,「再等半個月?我受不了了!」
他呼吸都是熱的。
許諾把身子往他懷裡貼了貼,女子的柔軟熨帖著男子的鋼硬,仿佛通體都舒泰了。
男人滿足的吸了口氣。
將懷裡的嬌軟攬得更緊了一些。
「到時候怎麼滿足我!」
許諾整個身體都被他燙著:「你想怎麼滿足,怎麼滿足!」
歐陽寒星:「說好的,不許反悔!」
許諾:「不反悔!」
女人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拂在男人的喉結處,歐陽寒星低頭就吻住她。
事畢,許諾的手腕子要斷了,她恨恨的背過身去不理他。
男人悶笑著,從後面覆過身去,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去沖洗了。
轉天,陸雨和向鑒過來了。
向鑒在樓下和歐陽夫人說話,陸雨上來看小寶寶。
「鬧鬧你可真幸福,有一個威風凜凜的爸爸!」
她拿著鬧鬧的小手說。
許諾就詫異,「歐陽做什麼了?」
陸雨就嘆了口氣,「你不知道的嗎?我那個嫂子的媽呀,買通流浪漢的女兒對笑笑說,爸爸媽媽有了弟弟就不要她了,歐陽寒星讓那個老女人對燦燦說一百遍,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這叫以牙還牙,那個老不死的心思歹毒,割了舌頭都不為過,就是可憐了燦燦,有那樣的外婆和媽媽!」
換成別人的外婆,怕是自已死,都不捨得對外孫說那些話的。
許諾吐了口氣,臉色也變得肅凝起來。
歐陽寒星上來的時候,許諾站在床前,神情似有憂鬱。
「怎麼了?」
察覺到一絲不對的男人問。
許諾轉過身來,「歐陽,你去找過陸家人了是嗎?」
她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的。
歐陽寒星一頓。
「對。」
他輕輕啟唇,眉心微緊。
預料到,這一關,怕是沒那麼好過。
許諾深吸一口氣,「孩子是無辜的!」
陸燦那么小,就要被迫聽著那一聲聲的,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心裡該是怎樣的驚慌無助。
還有陸夫人。
她該是怎樣心疼啊!
歐陽寒星吐出一口氣來,「諾諾,笑笑不無辜嗎?那個老太婆支使那個小女孩兒跟笑笑說那些話的時候,笑笑又該是怎樣驚慌無助,你想過嗎?」
許諾想過,所以,她也能想像陸燦聽到那些話的時候,該是怎麼害怕和無助。
「歐陽,那個孩子挺可憐的!」
得過白血病,真正康復沒多久。
「我可憐他,誰可憐我女兒!」
歐陽寒星解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陸雨那個嘴碎的,以後還是不讓他們來大宅了吧!
站在花灑下時,歐陽寒星想。
許諾心裡頭像壓了塊石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很不舒服。
歐陽寒星才躺下,就聽見她那極輕的嘆息。
他斂起眉,「還想那事兒?」
許諾嗯,「就是覺得大人的事不應該牽連小孩子。」
歐陽寒星伸臂,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已腿上,「諾諾,善良可以,但不可以沒有底線。他們傷害笑笑在先,我充其量,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想想笑笑吧,如果老師沒有提醒我們,再晚發現一些,笑笑會是什麼樣!」
他抿住唇,不說話了,但一雙眼睛灼灼冷凝。
許諾晃晃頭,長發垂落遮住她的臉,遮住她眼睛裡的淚意,聲音哽咽,「我都知道……」
她也知道,她跟陸夫人,以後是真的不會再往來了。
陸家大宅
一大早上,陸夫人就讓管家召來了所有的傭人,聲色俱厲的開口:「你們都給我聽著,以後任何人不准放顧家人進來,更不准私自帶陸燦去見顧玫和顧母。誰違抗了我的話,我就扣誰的薪水,讓誰捲鋪蓋走人。陸家的待遇,你們在外面,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所以,你們最好想清楚!」
陸擎站在樓梯上,也聽到了那些話,他薄唇抿著,神情有些肅殺。
也許是那天被嚇到,顧玫闌尾炎再次發作,昨天做了手術。
她哭著要見燦燦。
「也包括你,懂嗎?」
陸夫人嚴厲的目光射向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