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
保安客客氣氣的跟許諾打招呼,心裡想,真的陸太就在這兒了,看那女人還怎麼冒充!
「你好。」
許諾禮貌的回了一句。
一抬眼看到不遠處站立著的白色身影。
陳心珠長裙包裹著細瘦的身形,紅唇撅的鼓鼓的,一雙杏眼死死的瞪著她,不知生什麼氣呢!
許諾不想理會她,拿手機想微一下夏藍,問問她到哪兒了。
夏藍在這邊見朋友,說一會兒過來接著她。
「許諾,你還要不要一點兒臉啊!」
陳心珠氣急敗壞,衝著許諾開了炮:「都說了幾遍了,擎哥他不愛你,你怎麼還賴在他身邊不走!你的臉是城牆做的嗎?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在當三兒啊!」
許諾被她這一番無語言論,氣到嘴角抽搐,「陳心珠,我們倆之間,到底是誰是三兒啊!當初是你在陸擎重傷時,見死不救,扔下他離開的,現在又跑回來,在我們婚姻里橫插一腳,不要臉的是你吧!」
「對啊,橫插一腳的,才是不要臉的!離開了就不要回來嘛!」旁邊有認得陳心珠這張臉的人看不下去,附合。
陳心珠氣的臉色青青白白,恨恨地說了一句:「許諾,不管我有沒有離開,我們倆之間,不被愛的那個就是小三!」
她恨恨地上車走了。
許諾薄抿了唇,半晌呆怔著。
直到夏藍按了按跑車的喇叭。
「想什麼呢!上車了!」
許諾方才回神來,然而心情到底被陳心珠破壞掉了。
她坐在副駕駛位,懨懨的,不語。
夏藍道:「陳心珠又來找你挑釁了啊?這女人也是個腦子不清醒的!陸擎這樣的男人,要真愛她,能讓她當三兒嗎?」
「豪門圈子裡有句話說,你可以圖他錢、圖他人,圖他心,就名分,怕是一輩子也別想得到。」
不知為什麼,此刻的夏藍,神情間透著幾分惆悵,說的是陳心珠,卻好像在說自己的感悟。
許諾無語道:「陸擎是不想給她名份嗎?他是不敢!」
左右,是畏懼老爺子而已。
他執意娶陳心珠,老爺子就會讓他一無所有,他一無所有,他的心肝,不是要跟著受罪?
哪有這樣來的舒服。
名分沒有,可是暗著給陳心珠的一樣不少,還可以保住自己的名利和地位。
夏藍把墨鏡戴上,「行了,不提他們,姐帶你玩去!」
許諾閉著眼睛小眯了一會兒,睜眼時,車子已經開進了西郊的俱樂部。
夏藍丟給許諾一套行頭,「把它換上。」
然後自己也掏出一套行頭。
許諾才知道,夏藍是帶她來參加假面舞會來了。
到是有意思。
許諾把那套行頭換上,立刻變身為白雪公主里的女巫,夏藍變成了長髮姑娘。
換完裝的兩人看到彼此的形象全都笑倒。
俱樂部里已經滿是各種裝扮的人,在這裡無論扮成什麼,也沒有人覺得奇怪,反而新奇而刺激,夏藍和無臉人去跳舞了,許諾轉身數起了骷髏架身上的骨頭,看有沒有少裝一塊。
骷髏架眨眨眼睛,屏住呼吸沒言聲,只在許諾念念叨叨數完後,立馬溜到僻靜處打電話去了。
陸擎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袋液輸完,自己拔了輸液針,正想讓於助理弄些吃的墊墊肚子,然後去找許諾,周天的電話就打過來,「我說老陸,我看見你老婆了!」
隨手給陸擎發了個定位過去,「假面舞會。」
陸擎立時凜緊了眉心,再看看周天發過來的定位顯示是西郊的俱樂部,臉色都沉了下去。飯也不吃了,他吩咐於助理:「開車去一夜天!」
一夜天,是那個俱樂部的名字。
於助理正尋思做什麼飯給陸擎吃,他只會煮掛麵,陸擎就讓他開車去一夜天,他立馬就精神起來,拿著車鑰匙去備車了。
許諾一眨眼,看不到夏藍的影子了,正尋思這女人上哪兒了,一轉身就撞上一個鬼怪造型的人。
許諾忙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人卻把她堵在牆角,「美女,給你個好東西看看!」
那人獻寶似的,一邊說,一邊就把手伸 到褲腰處,一番動作,許諾驚的眼睛都瞪直了。
「誰要看你那髒東西!」
一道男子肅凜的聲音傳來,猥褻男的肩膀被人扣住,陸擎一拳揮過去,直接打掉了那人的面具,把那人給打了個踉蹌。
是一個長相陌生的中年人,那人原本要借著面具的遮擋做壞事,結果臉都露了,立馬提上褲子,轉身跑了。
「還愣著那兒幹什麼,很好看嗎?」
陸擎對著不遠處驚恐呆立的小女人開口。
許諾眼見著那人跑掉,方才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不……不好看啦。」
陸擎:……
感情她還真看了。
一股肅寒之氣瞬 間將女人籠罩,他大步上前,拉了女人的手,不由分說帶著她離開。
「也沒……沒看到了。」
許諾知男人是生氣了,也為剛才的回答有點兒後悔。
「你還想仔細看看是不是!」
陸擎咬牙切齒。
許諾頭皮發麻,「不,不是啦!」
她哪想看那東西!他的,她都不想看,別說猥褻男的。
想想,都噁心。
陸擎不理她,把她帶到賓利旁,直接推了進去。
「飯吃多了吧!來這種地方!啊?」
陸擎抬腿跨進車子,車子裡瞬間又被冰封。
許諾也有點兒惱火了,「這種地方怎麼了,誰知道會遇到猥褻男啊!」
再說,都要離婚了,他憑什麼管她去哪兒玩。
陸擎:「一人一張假面,會有什麼好東西!還不是要借著假面做見不得人的事!」
許諾:……
真不知這男人,哪來的這種認知,氣的她要出不來氣了。
此時,車窗外,出現一個骷髏架,骷髏架見到陸擎的車子,就把那身行頭摘下來了,然後衝著車子裡打招呼,「嗨,老陸,找到嫂子了嗎?」
許諾:……
原來骷髏架是周天。
怪不得陸擎知道她在這兒,想是周天聽到夏藍叫她諾諾,猜出了她的身份,給陸擎打的電話。
她就無語的說了一句:「周天呢?是不是也來做見不得人的事兒!」
陸擎瞄了她一眼,扭過頭去,「周天不會!」
那小子愛玩,單純的一個「玩」字,玩刺激、玩神秘,玩一個無拘無束。
但周天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就像剛剛那個猥褻男。
「開車!」
他冷冷吩咐了一句。
許諾就無語道:「陸擎,我朋友還在這兒呢!我跟她來的,要走也是跟她走!」
她說著就欲開門下車。
陸擎拉住了她的手臂,聲音也像布滿了霜雪,「又那個酒吧老闆娘?以後離她遠一點兒!」
許諾:……
「夏藍姐怎麼著我了?我為什麼不能和她在一起,再說,我和誰在一起,你一個預備前夫,管得著嗎!」
許諾憤憤不平的掙開他的束縛。
陸擎凜緊了眉目,「預備前夫?」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個稱號。
感情她早已將他劃入前夫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