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和許明川推門而進。
一聲急切的喊聲來自時笙,「諾諾!」
她人已到床邊。
「媽。」
許諾側了側身。
時笙不敢去查看她的傷勢,也不方便,屋裡好幾個男人,只是心裡疼的要命,硫酸,那得多疼。
「你躺著別動。」
時笙眼眶紅紅的,眸子裡全是擔心。
許諾嗯,卻還沒忘了安慰母親,「別擔心,會慢慢恢復的。」
許明川陰沉著聲音道:「陸家人是來道歉的?告訴他們我們收不起,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許明川滿肚子的火氣,沾上陸家就沒好事兒。
而外面,陸夫人撐不住,身體搖搖欲墜的,陸擎只能扶著她先離開。回家安頓好陸夫人,陸擎讓人叫來顧玫,遞了一張支票給她,「拿著這個走吧,歐陽家不會放過你,念在你生了燦燦,我不為難你。」
顧玫身體在顫抖,她撲通跪下了,眼淚含在眼睛裡,打著轉,「陸擎,我知道錯了,你別放下我好不好?」
離開陸家,她什麼都不是,而且,她不能失去陸家這把大傘的保護。
陸擎只送給她兩個字:「晚了!」
「我給了你所能給的一切,是你自已沒有好好珍惜!」
但凡她能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也不會有今天。
顧玫只能顫抖著手接過那張支票,到現在,她是真後悔了,真害怕了,可是顧家也不容她了。
她一步一回頭的要走,門口卻衝進來一群人。
是歐陽寒星帶著十幾個保鏢,「走不了了!」
男人高大身軀往那兒一站,那種烕嚴和氣勢,讓人心膽生寒。
顧玫心頭一跳,意識到不好,扭身就要往陸擎那邊跑。
歐陽寒星的保鏢上去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死死按住。
陸擎亦目光震動的望著歐陽寒星。
歐陽寒星眸光四下一掃,不見陸燦,便吩咐,「那孩子在哪兒,把他抱下來!我不傷害小孩兒,但我女兒受過的,他得受!」
歐陽寒星不是仁慈的人,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屑於傷害小孩兒,可這次,差點兒傷害到的,是他的女兒,所以,他也可能輕易放過對方的孩子。
說他殘忍也罷,說他心狠手辣也罷,他都不在乎。
陸擎眉心一戾,剛要發作。
歐陽寒星的保鏢已經衝過去,連他一起扣住。
很快,有人抱著陸燦下樓來了。
陸燦是在睡眠中被從嬰兒床上撈起來的,此刻醒來,一臉懵,接著又被眼前的陣勢嚇住,大哭起來。
陸夫人聞聲從臥室出來,看到眼前景象,眼前一黑。
「燦燦!」
她急忙要去抱陸燦。
被保鏢躲開了。
歐陽寒星鬆了松衣領,「陸夫人放心,你孫子不會有事,但會受點兒驚嚇,我女兒也沒比他大幾歲,不是嗎?」
他女兒受到的驚嚇可不小,孩子連續幾晚的惡夢。夜夜哭醒。而如果不是許諾夠警惕,硫酸潑到的就是笑笑。
這樣的結果,他想想,就渾身生寒,就發抖。
他一個眼色,保鏢就遞了一瓶東西過來。
歐陽寒星擰開蓋子,瓶子裡的液體就朝著顧玫兜頭澆了下去。
顧玫完全不知道瓶子裡是什麼,也沒想到會被澆到腦袋上,劇烈的灼燒感,讓她尖叫不停。
保鏢按著她,並沒有鬆手,歐陽寒星在一旁冷眼看著,顧玫掙不開,也逃不脫,只能大聲不住的尖叫,眾人眼看著,顧玫那張雖然不算精緻,但打扮起來也算美麗高貴的臉,被硫酸燒爛。
保鏢鬆開她時,顧玫第一個動作就是抓臉,臉上大片的皮膚隨即剝落,顧玫也癱在了地上。
陸夫人眼睜睜看著顧玫的慘狀,被嚇到,她大口的呼吸,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陸燦親眼見了那一幕,小孩子不懂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很恐怖,當時哭的更大聲。
歐陽寒星腳踩著顧玫的身體,「想報復嗎?你報復一下,我就弄死你兒子。我告訴你,你動一動念頭,我就讓你兒子不得好死,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底線!」
眼瞅著顧玫的臉,已經深度被毀,想重整,都不太容易了,歐陽寒星不屑的哼了一聲,帶著保鏢走了。
陸擎瞳孔震動的瞅著男人離開的方向……
歐陽寒星去了向鑒郊外一處房子,那裡關著陳心珠。
陳心珠的嘴裡塞著不知是誰的臭襪子,叫都叫不出來,眼淚汪汪的被綁在一把椅子上。
歐陽寒星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
身旁保鏢過來。
歐陽寒星星揚揚頭,「陳小姐聽過千刀萬剮嗎?聽說那玩意在清朝滅亡就消失了。我今兒翻了翻滿清十大酷刑,就覺得這千刀萬剮挺適合陳小姐的。」
男人坐在那兒,帥得不像個凡人,說出的話,也像在聊家常,然而卻讓陳心珠毛骨悚然。
她拼命的晃著腦袋,滿眼驚懼,「嗚嗚,不要!」
嘴巴被塞住,她的聲音含混不清的,但也能聽出說的是什麼。
「不要!不要!不要!」
陳心珠眼淚汪汪的,那張臉早就毀了,這個樣子,便更添了幾分恐怖。
歐陽寒星就坐在那兒,翹著一條大長腿,優哉游哉地品著一杯茶,直到她哭喊得都沒力氣了。
他才吩咐保鏢,「去給陳小姐身上割幾刀,撒點兒鹽!」
保鏢便提著刀過去了。
陳心珠瞳孔瞪大,驚駭的看著保鏢提刀走過來。
眼前一黑,她就嚇暈了過去了。
下一刻,被疼醒。
保鏢在她身上劃了好幾道口子,如數撒上鹽巴。
陳心珠疼的想滿地打滾,但她被捆在椅子上,打滾都是奢侈。只是身體不停抽搐。
保鏢在她身上割了一百刀,撒了一百次鹽巴,陳心珠最後痛死過去了。
歐陽寒星方才起身,懶散的聲音說了一句:「好好養著,過幾天,我再來看望陳小姐。」
這一句話,嚇的昏迷中的陳心珠,身體都是一陣抽搐。
歐陽寒星叮囑保鏢好好看著陳心珠,方才離開。
做完這一切,歐陽寒星就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他特意在空曠的地方,吹了吹風,吹掉身上並未沾染的血腥味,方才上車,去醫院。
許諾醒著,笑笑在一旁,餵她吃飯。
小姑娘手裡端著許諾最愛吃的飯菜,一勺一勺的餵她,又耐心,又暖心。
「媽媽,小心燙哦,噓噓!」
小嘴吹吹。
許諾心裡很甜,然而心裡越甜,對那天的事,也越後怕。
還好,還好,沒有傷到孩子。
「笑笑真乖,來讓爸爸餵媽媽!」
歐陽寒星走了進來。
他接過孩子手裡的碗和勺子,坐在孩子身後的椅子上,舀了一勺精心搭配的飯菜送到妻子嘴邊,眸光流溢著溫柔,「諾。」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眼底都深藏著笑意。
許諾吃了那口飯,問他,「你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歐陽寒星揚眉,「懲治了惡人,自然開心。」
一邊對著碗裡的熱飯,吹了吹熱氣。並重新舀了一勺餵給她。許諾吃了。
「為什麼不等我啊!」
許諾還想著手仞惡人呢!
歐陽寒星拉長著聲,「這種事,不用你!」
他不想把她的手弄髒。
她只需要拿好手術刀就行了。
許諾挑了下眉,一臉兇狠相,「我還想給顧玫澆點兒硫酸,給陳心珠千刀萬剮,再撒上鹽巴!」
那兩個女人,實在值得她這麼做。
歐陽寒星:「放心,我都做了。」
許諾一臉驚奇,他們倆想一塊去兒了?
歐陽寒星看出她的驚訝,點頭,「這就叫心有靈犀。」
他頓了頓,「不過,陳心珠傷好了,你還有機會自已動手的,割她一百刀,再撒上一百次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