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帶著很多禮物,去看了吳助理的父母妻兒,又在吳助理妻子的帶領下,去了吳助理的墓地,送上鮮花和祭品。
他站在吳助理的墓碑前,對著那個還很年輕的男子鞠了四個躬,神情凝肅地道:「你放心的走吧,你的父母妻兒,我會替你照顧。孩子我會幫你養大。」
吳助理的妻子錢美君在旁邊低聲哭泣,歐陽寒星鞠完躬又對錢美君道:「以後有什麼困難,僅管找我,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幫你解決。」
錢美君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點點頭。
從墓園回去,歐陽寒星心情依然沉重,必竟是跟了自已好幾年的特助,兩人情人兄弟,吳助理死了,歐陽寒星也很悲痛。
他回去後,就把自已關進了臥室。
許諾從圖書館回來後,見他一副很消沉的樣子躺在床上,她坐過去。
「還在為吳助理難過呢!」
歐陽寒星側過頭來,「我一想我能活著回來,和家人團聚,還能孝敬父母,疼愛妻兒,吳助理卻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他的父母妻兒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就很難過。諾諾,你說這是命數嗎?」
雖然飛機失事,是誰也想不到的事,但歐陽寒星就認為,如果他不叫吳助理跟著他出差,吳助理就不會死了。
他覺得是他害了吳助理。
僅管吳助理跟著他出差,只是工作。
許諾沉默了一下,「你要實在過不去心裡這個坎,就去寺里幫吳助理供奉個牌位吧,讓他在下面過的好一些。」
許諾是不信這個的,但這樣做,或許可以讓歐陽寒星心裡得到安慰。
歐陽寒星點頭。
他轉天就去做了。
帶著吳助理的妻子錢美君。
去往數百公里之外的那座佛教名山。
回來之後,他看起來,人果然開朗了一些。
幾天後,有一場百天宴,歐陽寒星帶著許諾一起參加。
中間,許諾碰到個醫學院的同學,兩人聊起來,歐陽寒星和客戶寒喧了幾句,就覺得有些頭暈。
他找了個僻靜地方,坐下,心裡想著,一定是最近沒太睡好的事。
眼前飄然而來一道海藍色的身影。
她傾身吻過去。
歐陽寒星只當是許諾,他手支著頭,斜靠在沙發上,眼皮一抬,看到的是一角藍色,便當是許諾,抬手圈住女人的細腰。
「諾諾,我頭有點兒暈,你陪陪我。」
而遠處,許諾一回身,剛好看到那樣一幕,下一刻,她跟同學說了聲抱歉,提起裙擺,快步走了過去。
到了藍影面前,許諾抬手就揪住了女人的頭髮,將她從男人腦袋邊直接拽開有半米。
「是你!」
許諾揪著程小溪禮服的肩帶,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沒錯,程小溪刻意打扮成了她的模樣。許諾秀髮高挽,她也高挽,許諾穿了海藍色的晚禮服,她也弄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材質一看就劣質的多。
人也要矮小一些。
但粗略一眼,確實會被誤會到。
尤其,她還仿妝了許諾。
許諾被噁心到了,抬手一個耳光固在程小溪臉上。
「賤人!」
打扮成她的模樣,去勾引她的丈夫,真是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
程小溪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瞬間被落下一個巴掌印,她咬了咬嘴唇,
「星星是你從我身邊撬走的,咱倆還不定誰賤呢!」
她揚起手臂,也要打許諾。
被從沙發上長身而起的歐陽寒星一把攥住,捏著手腕子狠狠甩開。
程小溪眼圈紅起來,
「我愛過你嗎?」
歐陽寒星厲聲發問。
程小溪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