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程小溪吧?」
忽然一個女子的說話聲傳來。
程小溪驀地頓住腳步,泛著紅的眼望向那個長相陌生的女子。
「你是誰?」
劉小蕙勾勾唇角,「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許諾搶了你的愛人,你應該把他搶回去!」
程小溪心頭顫了顫,「他不愛我……」
劉小蕙道:「許諾要是不出現,他愛的不就是你嗎?」
她盯著程小溪的眼睛,給程小溪一種很理所應當的心理暗示。
程小溪微微垂眉,暗暗攥緊手指,是呀,如果許諾不出現,她至少,還是歐陽寒星的女人呀!
誰能說,他天長日久不會愛上她,娶她為妻?
想到此,程小溪心頭湧起連綿恨意。
劉小蕙見程小溪垂著頭,眸底涌過烏雲,她就知道,她的話起作用了。
她眼底湧起一抹惡意,許諾,你等著瞧吧,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我早晚會讓你嘗嘗我現在的滋味。
劉小蕙被京大開除學籍,又在監獄裡蹲了一段時間,出獄後,又欠了網貸,最後在夜場做起了小姐,她恨許諾入骨。
認為沒有許諾,她就不會弄成現在這樣子。
許諾就是她的克星。
劉小蕙去了三樓的專家門診,站在門外,她低頭看了看手裡五千塊錢的專家門診號,眼底閃過一抹意味,她走了進去。
許明川如常問診,「哪裡不舒服 。」
男人一件白大褲包裹著高大挺拔的身材,雖然人到中年,但英俊之氣不減。
他說話時,從電腦前側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人,隨即一愣。
劉小蕙不知何時把衣服敞開了,裡面的文胸包裹著一對呼之欲出,劉小蕙眸子裡帶著惡趣味,「許專家,好看嗎?」
許明川方才認出劉小蕙來,就是那個擅自開藥方,弄出醫療事故,被京大開除學籍,又被判了兩年刑的那個女學生。
他眉目之間,凝聚起一層寒意來,他起身,要打開診室的門,讓她出去,卻不料,劉小蕙身形往前一撲,直接抱緊了許明川的腰,「教授,我比吳小姐年輕多了,難道您不喜歡年輕的嗎?您摸摸看……」
她就不信,吳麗雅能勾住許明川,她不能。
她可比吳麗雅年輕多了。
話說,監獄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她根本不知道吳麗雅早就從許明川的身邊消失了,更不知道,許明川對吳麗雅,只是演戲。
她捉著許明川的手就往自已胸前一對柔軟處摸。
「教授,您摸摸,能掐得出水來的!」她聲音柔媚。
「出去!」
許明川如覆了一身極地的冰雪,反手捏住吳麗雅的腕骨,將她甩了出去。
他大步走到門口,拉開診室的房門,「劉小蕙,給你三秒鐘,滾出我的視線,晚一秒鐘,我就叫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通身的煞氣,是分分鐘會弄死你的那種。
劉小蕙被甩了個踉蹌,差點兒摔了,心裡一顫,臉色很是難看,她哼了一聲,拉上裙子走了。
許明川心裡像吃了一隻蒼蠅那麼噁心,他扯了扯領帶,心裡異常煩躁,這個世上,真是什麼噁心玩意都有!
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鈴聲,來電顯示時笙。
許明川接聽。
「餵?」
接電話時,心情還有些不暢。
時笙聽出他的異樣,「你怎麼了?」
許明川深呼吸,高大身形在椅子上坐下,「遇上個蒼蠅,沒什麼事兒,這時候打電話,是有事找我?」
時笙從不在工作時間找他。
時笙:「我有個學生的父親得了很嚴重的血液病,你的專家號太貴了,他掛不起。」
許明川脾氣軟下來,「告訴他,我五天後專家號三百。」
最近幾天的號都早約出去了。
時笙撲哧一笑,「我替我的學生謝謝你了。」
許明川咬著牙:「不用客氣!」
為了她能開心,他降低點兒專家費有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