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當晚就帶著孩子和剩下的那個保姆連夜離開了京城。
轉天,歐陽寒星去了公司,許諾回自已的公寓收拾行李,這邊有些東西需要帶到美國去。
遲醫生打電話過來,說請她喝茶,順便送送她。
許諾收拾好行李,就去了那家茶吧。
服務員幫她打開包間的門,她看到的是,坐在茶几前,正悠然給自已斟茶的陸擎。
他一身休閒裝束,神祗一般。
「是你?」
許諾不可思議地問。
陸擎給她那邊的杯子也斟了一杯茶,「對,是我。」
「你要走了,我總得送送你。」
「你不會,連杯茶都不敢跟我喝吧!」
他抬起一雙黑眸,眸光里不乏意味。
許諾是覺得沒必要,而且,她已經答應歐陽寒星,不再接觸陸家人。「你也知道我要走了,所以我的時間很寶貴,是留給最重要的人的。」
她轉身要走。
陸擎道:「過了今天,我再不纏著你。」
許諾蹙蹙眉心,轉回身形,在他對面坐下,「你說好的,我想,堂堂斯蒂爾總裁,陸家家主,也不至於說話不算數。「
陸擎挑了下眉,「你說的對。」
他端起茶杯,輕啜幾口,又放下,「住院那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假若我從一開始,就認識到自已的真心,對你好一些,不被陳心珠所蒙蔽,那麼我們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總以為,不管我做了什麼,只要我好好向你道個歉,你就會原諒我,卻忘了,你的心會涼。所以,其實是我咎由自取,沒人願意,永遠做那個第二。」
他似乎沉浸在傷感中,目光漸漸變得深沉,他重新端起茶水,「我以茶代酒祝你,和歐陽寒星能有個好的結果。」
許諾心頭微微動,她想不到,他會祝福她。
她若不回應,就顯得太小氣了。
許諾端起自已面前那杯茶,跟他碰了碰杯,陸擎把那杯茶水幹了,許諾也喝掉了半杯。
然後起身要走。
卻在才邁出步子的一刻,一陣頭暈,她的身形軟軟的倒了下去,身後一雙手臂,及時的接住了她。
眼看天快黑了,歐陽寒星打電話給許諾,想接她去大宅吃飯,電話一直打不通,這時,他又接到了那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這個號碼,昨天給他打過,戴了變聲器的,打完電話就關了機,他讓人去查這個號碼,但沒有查到任何信息。
「歐陽寒星,想不想知道你的女人在哪兒!」
聲音聽不出男女。
歐陽寒星凜了眉目,「在哪兒!」
對方:「JS酒店,三十層總統套間。不謝。」
電話隨即掛斷,像昨天一樣,撥過去關機。
歐陽寒星心裡頭隱隱有一絲不安,他當即拿著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JS酒店離著不算遠,半個小時的路程,但晚高峰,交通擁堵,歐陽寒星到達JS酒店的時候,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他上了三十層,到那處總統套間外面叩門。
房門打開,一道穿著睡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陸擎彎彎唇,「歐陽公子,是來找諾諾的嗎?」
他睡袍的帶子松松繫著,領口開的很大,露著裡面結實的胸肌,神態慵懶。
「不好意思,她剛剛睡著了。」
陸擎又笑了一下。
歐陽寒星一把推開他,大步流星往套間裡面走去。
臥室里,剛剛醒來的許諾神態迷茫,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現在在哪兒?
門口一陣腳步聲,她望過去,就見到歐陽寒星走進來。
他的目光,在看到床上的她時,凝滯。
許諾亦是呆住。
因為她看到了歐陽寒星身後,穿著睡袍,神姿慵懶,倚著牆吸菸的陸擎。
所以,她是和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