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照顧自己的男人,現在,是替陳心珠照顧男人,他早晚是陳心珠的男人,她才沒那麼傻。
許諾的手伸到陸擎的衣兜里掏了半天,沒掏著,聲音似乎是從他腰下傳來的。
想是這狗男人躺下時,把手機掉了。
許諾把身形又壓低了一些,腦袋已經快要挨到男人的小腹,她把手伸到男人腰下。
裙子下面,春光乍現,她以為男人睡的一時半會都醒不了,也沒注意自己的衣服,根本沒留意到,男人其實早就睜開了眼睛。
也早就窺到了她裙底春色,當然,如果真空就好了。
陸擎早已掙脫束縛的手臂緩緩爬上女人的腰肢,手臂一勾,幾乎毫不費力將女人抱起放倒在床上。
許諾驚的尖叫。
驀的看到男人在頭頂處放大的俊顏,她氣的呼吸都屏住了。
「你裝醉!」
陸擎挑了下長眉,「我沒說我醉!」
於助理拿給他的,並不是純粹的白酒,裡面兌了水的,他一瓶全喝了也沒問題。
許諾:……
「你怎麼弄開的!」
她認為自己把領帶系的夠死的了,他怎麼就還能掙脫開?
陸擎莞爾,「這是秘密。」
男人總得有點兒女人不知道的本事,這樣才有意思不是?
許諾完全無語,「你起開,別壓著我!」
陸擎便移開了身形,只是趁她稍一放鬆,他便再度雙手握了她的腰肢,直接將她舉起來放到自己身上。
許諾又是一聲低呼。
抬手就在男人整齊的腹肌上砸了一下,「你幹嘛呀!」
男人抿抿唇,眼睛黑曜石一樣,裡面滿是意味,「就想感受一下你在我身上的感覺。」
如果沒有海綿寶寶就好了。
許諾的臉就燒起來了。
狗男人,有事沒事就開車!
「快放我下來,我困死了!」
陸擎沒再逗她,輕輕一用力,便把她放回床上躺著,然後下床去洗漱了。
外面不知何時,狂風大作,要下雨了,許諾懼怕這樣的夜,沒敢自己去睡。
陸擎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諾已經睡了。
他在她身邊躺了,長臂一伸,將她身形一摟,也睡去了。
陳心珠是在睡覺前,看到朋友截屏給她的朋友圈的,當時氣的,把手機都扔出去了。
他對她還真好,竟然把一百萬的紅酒都拿給他們,而且,給她夾菜是什麼意思?
他就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嗎?
她才是應該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陳心珠氣憤憤的,一腳踢翻了腳下的花盆。
沒一會兒,樓下的住戶就找來了。
女傭去開了門,住戶氣憤的往裡走,「你們家這都什麼素質啊!每天乒了乓啷砸東西,還讓不讓人休息啊!」
走到客廳,看到陳心珠,便驚訝的說:「咦,你不就是那姓陳的小明星嗎?怎麼著,情婦不好做,在家裡撒風啊!沒長那正宮的臉,你氣也沒用,要不然,你去把這張臉整整?」
陳心珠本來就氣不順,這下更氣了。直接想撕了這個女住戶。
「你有完沒完!」
陸擎不在這兒,她也不用拘著自己了。
女住戶是個波皮戶,雙手插了腰,「我沒完,你怎麼著啊!一個小三,你還真把自己當正宮了,我呸,你也得有那個命!」
陳心珠哪受過這種氣,氣的呼吸一陣緊似一陣,終於兩眼一番,直挺挺地朝後倒去。
半夜,陸擎的手機急促的震動起來,睡眠被打斷,陸擎沒了好脾氣,接電話的時候語氣不善,「餵?」
女傭:「陸先生,陳小姐暈倒了!」
陸擎呼吸一緊,睡意全沒了。
他立刻下床,迅速的穿好衣服,匆匆離開了。
許諾睡意迷朦的,耳邊隱約聽見了陸擎手機里的聲音,不知陳心珠又得了什麼病,許諾本著去看看熱鬧的心思,穿衣起床,跟著陸擎的後面,開著車子出了別墅。
此時,風住雨收,夜,分外寂靜。
馬路上沒幾輛車,許諾開的也就大膽了一些,她不遠不近的跟著陸擎,一直來到一幢高檔住宅區。
想必,陳心珠就住這兒了。
她看見陸擎下了車,大步流星進了樓洞。很快,他抱著陳心珠出來了。
女傭在後面緊緊跟著。
陳心珠身體軟綿綿的在陸擎懷裡,手臂耷拉著,看樣子不像裝的,只是這女傭,莫非是傻的不成?陳心珠都暈過去了,她不叫救護車,卻打電話叫陸擎,這麼遠的路,如果陳心珠真的得了急病,等陸擎趕到,怕是最佳救護機會都失去了。
陸擎把陳心珠放進邁巴赫的后座,就立即繞到前面去開車,許諾跟在後面,一直到中心醫院。
眼看著,陸擎抱著陳心珠急惶惶地進了急診,她心上終究是疼了一下,假若她有一天,得了很要命的病,他也會這般急惶嗎?
許諾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子在街頭轉了一圈,最後還是來到了那家醫院。陳心珠已經從急救室出來,送到病房了。
許諾找到那家病房,隔著門上的玻璃向裡面望去。她看到陳心珠一動不動的躺著,臉上扣著氧氣面罩,陸擎坐在病床邊,滿面焦慮。
剛巧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房門打開的空,許諾聽到陸擎懇求的聲音。
「珠珠,你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哪怕是……做陸太太!」
許諾的心頭咯噔的一下,一直崩著的某根弦,倏然就斷了。
他終於親口說出來,讓陳心珠做陸太太。
許諾失了魂似的往外走,有人喚她,她也沒聽見。直到向鑒拔腿到她身後,握住她的肩膀,「許諾?」
許諾才惶惶然的回頭,看到向鑒溫潤中透著擔憂的面容,她方才回神似的開口:「向總。」
「叫我向鑒。」
向鑒握她的手臂,溫潤的眉眼都是關心,「告訴我你怎麼了?這麼惶惶的!」
許諾垂眸,如濃密如羽的睫毛上,終於顫顫的滴落一滴淚珠。
「我想出去走走,向總你要去嗎?」
向鑒自然滿口答應,「成,你要去哪兒,我陪你便是!」
向鑒不知道小姑娘怎麼會這樣子,但想來,能讓她這樣的,估計十有八九是陸擎。
向鑒心疼了,他顧不得避嫌,拉住許諾的手,往外面走。
醫院外面,是午夜空寂的街道,向鑒陪著許諾到了外面,司機體貼的開車後面跟著。
跟兩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許諾一直往前,一直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就是心裡頭酸澀,不是滋味,吹吹夜風,心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