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朵純美的小白花。
不了解她的人,真的很容易被她這副外表騙到。
當年,她混娛樂圈的時候,就是打造的小白花人設。
陳心珠進來的方向,是陸擎的視線死角,許諾唇角一彎,桌子下,鞋尖輕蹭了蹭男人的腿。
男人蹙了蹙眉,繼續吃飯。
許諾繼續用腳尖蹭他的腿,桌子邊,曖昧的氣息橫生。
陸擎抬了眼,「想做?」
聲音不大,足夠兩個人聽個清楚。
許諾的臉頓時熱起來,狗男人,腦子裡一天到晚就那碼子事兒!
「過幾天,我伺候你。」他說的一本正經。
想是昨晚把他伺候舒服了,他直接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來,許諾差點兒滾到桌子底下去。
原本想撩撩他,氣氣陳心珠的,卻不料自己成了被撩的那個,許諾一下子就不知怎麼接話了。
不遠處,陳心珠氣的,一下子就覺得呼吸不暢了,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看他們那親昵的樣子,已經夠她哮喘發作一次的了。
她暗暗攥緊了手指。
許諾臉上燒得慌,感覺這飯沒法吃了。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她放下筷子,頂著發燒的臉要走,這時,就聽砰的一聲,接著傳來女人的低叫,
許諾立刻看去,就見陳心珠手捂著左臂,疼的快要站不住,對面一個服務生端著被打翻的托盤,滿臉緊張。
腳下撒了一地湯湯水水。
對面的男人已經長身而起,大步流星往那邊走去。
「燙著了?」陸擎拉過陳心珠的手臂,待看到她手臂上大片燙紅時,臉色陰鷙地瞪向對面的服務生。
「你怎麼走路的!是不是不想做了!」
服務員嚇的臉都白了。
「先生,不是……」
陸擎哪還理她,拉著陳心珠就往洗手台處走,到了洗手台前,他把陳心珠的手臂放在水管下,讓水流沖洗。
防止熱氣滲透,減輕疼痛。
許諾怔怔地看著陸擎給陳心珠沖洗,她知道,陳心珠又一次贏了。
哪那麼寸,動不動就犯病,就意外傷害,無非是故意而為罷了。
「趕緊去買燙傷藥,旁邊就有藥店!」陸擎側頭吩咐她。
許諾一怔。
陸擎面色焦急,「快呀,沒聽見嗎!」
許諾幾乎氣笑,她什麼都沒說,拿起手包離開飯店,去飯店旁邊的藥店買了燙傷膏回來遞給他。
陸擎迅速擰開蓋子,用棉簽把藥膏抹到陳心珠的手臂上。
許諾看著他細緻耐心的操作,越發覺得剛剛撩撥他的自己,幼稚得可笑。她轉身走了。
許諾站在路邊攔車,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滑過來,後面的車窗降下,露出向鑒溫潤的臉,「上車!」
許諾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剛剛的一幕向鑒都看見了,他深覺得,那位陸總不是個東西,明眼人,都能看出,陳心珠是個綠茶,還加個「婊」字,就陸擎看不出來。
他為這個小丫頭心疼。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他怕會把自己的心都捧給她。
許諾眼角濕潤,她吸了下鼻子,胸口悶悶的,有點透不過氣來。
「向總能在前面的公園停一下嗎,我想過去坐一會兒。」
向鑒便吩咐司機,「去公園!」
奔馳在公園外面停下,許諾下車往裡面走去,向鑒望著那道高挑的身影,轉頭吩咐司機:「找個位子停著!」
許諾現在只想找這個地方一個人靜一靜,她在公園無人的角落坐了很久,覺得心情平復很多的時候才出來。
「兩隻。」
不遠處傳來男子清潤的聲音,許諾側頭,就見向鑒站在一處棉花糖的攤位前,攤主遞給他兩支棉花糖,他掃碼付款。
向鑒舉著棉花糖轉身走過來。
許諾噗嗤笑了。
誰能想像得到,一位西裝革履,中年優雅帥氣、每日衣冠楚楚出入社交場合的頂級富商,舉著兩根棉花糖走過來的樣子。
「笑了!」向鑒遞給她一根棉花糖,俊雅的面容上也有了笑意。
「我還沒吃過這個,借你的光!」
向鑒說著把棉花糖放到嘴邊,舌尖嘗了一下。他沒吃過這東西,也從來不喜甜食,但是為了她,他都願意試一下。
許諾剛才的憂鬱一掃而空了,她也舔了一口棉花糖,然後咯咯笑起來。
奔馳里,司機舉著手機,對著那兩人咔嚓咔嚓按了幾下。
難得見到老闆這麼貼地氣的一面,而且這兩個人在一起,畫面真是太美了。
拍完他發給了向鑒。
兜里的手機響,向鑒掏出來看了看,忍不住嘴角上翹,決定回去就給司機加薪,他不聲不響的把手機又放回兜里。
公園外面有一條湖水,兩人沿著湖水走了一圈,許諾心裡的陰霾已經徹底被趕走了。
向鑒為她打開車門,「走吧,送你去工作室!」
許諾上了車,向鑒一直把她送到工作的地方。
下車的時候,許諾從背包里,拿出一枚太妃糖遞給向鑒,「送給你!」
向鑒看看那糖就樂了,看來她是把他當成……
一個愛吃糖的總裁。
向鑒伸手接過,看著女人轉身離開的身影,嘴角的笑窩漸漸變深。
他低頭看看掌心的糖果,笑,搖搖頭,把糖果放進西裝的兜里。
許諾進電梯的時候看了看手機,一共八個未接來電和三條微信全部來自陸擎。
想都沒想,把那個熟悉到刻在骨子裡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微信也刪除了。
陸擎給陳心珠處理過傷處,一抬頭,就發現眼前沒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一頓。
把陳心珠送回住處,他就開始給許諾打電話,電話打了若干個,對方一直沒接聽,微信也不回,陸擎發了一千萬的轉帳給許諾的帳戶。
剛剛,是他大意了。
他不該叫許諾給陳心珠買藥。
女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可怕的東西。
到了公司他就開始忙碌,中午應酬,下午視察項目,傍晚回家,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人氣,他就知道,她是沒有回來。
這段時間還倒給她慣出這種毛病了,動不動跑回自己的鴿子窩去,他相信,如果不是和許明川水火不容,她能跑回京城去。
「去青山溪語!」
他又上車吩咐於助理。
青山溪語也沒人,
陸擎再打電話,發現打不過去了,他又借了於助理的手機打,能打通,這才知道他被拉黑了。
「於聰,你女朋友也這樣嗎?動不動生氣,玩失蹤?」
他斂眉問於助理。
於助理心說:在生意場上英明神武的陸總,在感情上怎麼這麼糊塗呢?
你心裡只有舊愛就算了,還支使妻子給舊愛買燙傷藥,妻子生氣不很正常嗎?
「陸總,我沒有舊愛,只有一個前女友,八百年前就斷的乾淨了,我女朋友想玩失蹤,她沒有理由啊!」
陸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