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
原來這不是哪個沙雕小朋友,是歐陽寒星。
「通過了。」她說。
歐陽寒星很是磁性又懶散的聲音響起來:「許小姐是不想走了嗎?飛機要起飛了!」
許諾心頭一緊,「我馬上!」
可這地方十分荒僻,沒有計程車經過,許諾只有求助陸擎:「麻煩送我去機場,謝謝!」
她的行李,就放在他的車子上。
陸擎側過眸來,神情不辨喜怒,「很喜歡那個男人,嗯?」
男人的眼神很是耐人尋味,不知道蘊釀著什麼。
許諾很冷淡,「我喜歡誰都和你無關了,希望陸先生紳士一點,把我送到機場去,或者,送到有計程車的地方,都行!」
許諾說完,往不遠處停泊的他的車子走過去。
身後一股大力來襲,許諾的手臂被人捉住,接著,男人將她一個反身,壓在了車身上。
許諾抬眸,就看到了男人青森的面容,她心口被狠狠屏住。
「就這麼急著,想和那個男人好了,啊?」
許諾望著男人陰鷙的面色,又氣又無語, 「陸擎,我們早就離婚了,我現在就是和別人結了婚,生了孩子,都和你沒關係了!你也是個讀了很多書的人,是個成功人士,不知道你這樣很讓人無語嗎?」
她一句生了孩子,又讓男人心頭一陣發梗,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都沒給我生,就這麼急著想給那個男人生了,啊?」
許諾一時間被他的話給梗住。
她為什麼沒生孩子,他心裡就沒數嗎?
「陸擎,假使我懷過孕,也在那一次次的生命危險中,流掉了。」
她忽然很平靜的開口。
陸擎捏著她下巴的手一僵,須臾,整個人都像被一記悶棍擊中,他鬆開她,踉蹌了一下,是,不說別的,就那次被丟進大海,可能孩子就沒了。
所以,他在奢望什麼呀!
「於聰,你去趟機場!」
他吩咐一句,整個背影都失了挺拔,頹唐的像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許小姐,請吧!」
於聰開口。
許諾匆匆趕到機場的時候,飛機還是起飛了。貴賓休息室里,翹著長腿戴著墨鏡的男人,結束了語音,把手機塞進兜里,長腿邁動往那個風塵僕僕趕到的女孩兒走去。
「飛機都誤了,和前夫約會去了?」
許諾想不到,歐陽寒星沒有登機,「你不也誤了嗎!」
歐陽寒星眼底斂去一抹不明的意味,「你就沒想過,是爺在等著你?」
「切,爺啊爺的,我爺爺早死了!」
許諾不知道男人說的真話假話,心裡倒是有一種挺怪的感覺。
歐陽寒星:……
男人終於忍不住摘下墨鏡,把一雙極是漂亮的眼睛向著她,「那要不然叫夫君?」
許諾:……
「寒少,你在等九點半的飛機嗎?你怎麼知道我會坐那一班啊!你在故意等著我嗎?」
一個打扮時毛,風情萬種的女人拉著行李箱走過來,手臂挽住歐陽寒星的,語氣嬌嗲嗲的。
許諾蹙蹙眉,花花公子!
她別過頭去,不看那一對。
卻不料身後傳來懶洋洋的男聲,「臉怎麼比個盆子還大!」
許諾回頭,就見歐陽寒星早已把女人甩開,帥氣的臉滿是嫌棄上下把女人逡了個遍。
女人:……
不是等她,難道是等她嗎?
女人不乏狐疑地瞅了一眼許諾,然後哼了一聲走開了。
歐陽寒星吩咐助理:「九點半的不要,其他的訂兩張!」
說完,他又邁步回了貴賓休息廳。
許諾用手機搜索了下,最近的航班是九點四十分的,上面還有餘票,不過價位過萬。
沒一會兒,歐陽寒星的助理吳啟,就來要她的身份證,許諾給他了,很快,吳啟就打了兩張登機牌回來。
許諾要付他機票錢,吳啟只說,「給寒少就好。」
許諾給「動次大次蹦次」轉帳了機票錢,對面,男人把手機放在桌上,又從兜里掏了另一個手機出來,點開。
許諾的手機上顯示轉帳退還。
她抬頭撩了一眼對面的男人。
歐陽寒星把手機又塞回了兜里,「爺給你花的錢,還見外!」
許諾:……
說他哼哼,還就喘上了。
很快,九點四十的飛機也開始檢票了,吳啟過來拿許諾的行李,「許小姐,我來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許諾不想麻煩吳啟。
旁邊卻伸過一隻大手直接把行李箱拎了起來,「不讓他拎,是讓爺拎嗎?」
許諾:……
歐陽寒星拎著許諾的行李箱逕自往檢票口走去,吳啟趕緊追過去,「寒少,您給我吧,我來拿!」
歐陽寒星哼了一聲,把行李箱放下了。
吳啟額上的汗都下來了。
心裡說,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無無論如何,自己把行李提起來。
許諾看著歐陽寒星的背影就想,這大少爺平時怕是沒少壓榨下屬。
飛機起飛前,陸老爺子打了電話來,許諾接起。
「爺爺!」
早上走的急,都沒來得及跟老爺子告個別。
陸老爺子道:「諾諾,登機了嗎?」
許諾:「嗯,馬上就要起飛了。」
陸老爺子:「那爺爺就長話短說,以後有時間多來看看爺爺,好好學習。」
許諾眼睛都泛潮了,「嗯。」
她接電話的時候,歐陽寒星就在旁邊的座位上,手扶著墨鏡看著她,直到她接完電話,手機關機。
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許諾直接去了醫院。剛好趕上下午上班。
終於能歇口氣的時候,她給金子千打了個電話。
金子千看到她的號碼,有些意外,「許諾?」
許諾道:「金教授,能拜託你個事兒嗎?」
金子千好說話的很,「說來聽聽!」
許諾:「燒傷科有個叫小景的女孩兒,是被硫酸弄傷的,麻煩你替我照應一下,如果不是我……」
許諾默默咬了一下唇,「她就不會受傷了。」
金子千擰擰眉,眼尾掃過旁邊的男子,「好說。不過,陸擎已經幫她找了燒傷科最好的醫生了,後期整形,他也會負責。」
許諾頓住。
「陸擎在這兒,你要眼他說話嗎?」
金子千開口。
「不了,謝謝。」許諾又道:「小景的事就拜託您了。拜拜!」
許諾結束了通話。
金子千對陸擎道:「是許諾,她讓我照顧一下那個姓景女孩兒。」
陸擎點燃了一根煙,青色的煙霧朦朧了他的臉,神情晦暗不明,他沒有說話,心裡卻想,她寧肯讓金子千照顧那個女孩兒,都不肯給他打電話,足見她有多不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