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嘴兒!
歐陽寒星看著那道高挑的身影離開,就後悔剛剛被她淚眼朦朦的樣子迷惑,不過這小嘴兒,對味兒!
「寒少!」阿哲看見他便走過來打招呼。
歐陽寒星撩了他一眼,「讓你女朋友問問,剛那男的,是她什麼人!」
阿哲直到剛剛,才知道,歐陽寒星許他高額薪水,讓他和劉小蕙複合是什麼意思,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歐陽寒星看上了劉小蕙的好朋友,怕是要泡人家呢!
他笑笑,很謅媚,「一定幫寒少辦到!」
許諾走到劉小蕙那一桌時,心頭的動盪已經斂去了。
「諾諾,看看你想吃什麼?今天阿哲請客,別客氣哦!」
劉小蕙把餐單拿過來讓許諾點。
「對,別客氣!」阿哲在對面挨著劉小蕙坐下。
許諾點了幾個。
阿哲裝做不經意地問:「剛剛看見你和一男的在一塊,你男朋友嗎?長的挺帥!」
阿哲沒看見陸擎,就純套話。
許諾一頓,
她纖細的手指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卻是淡淡開口:「無意間遇見的,我也不認識。」
阿哲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想了想又問:「許小姐這麼漂亮,有男朋友嗎?我們酒店有好幾個單身又條件不錯的男同事,回頭給你介紹一個!」
劉小蕙一聽就哈哈一笑,「她沒有男朋友,你趕緊給介紹一個,回頭咱們一起結婚。」
聽到後面那一句,阿哲眼神就閃爍了一下。
許諾笑了一下,「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暫時學習要緊,男朋友的事以後再說。」
劉小蕙便又附合道:「對對,學習也很重要!」
阿哲什麼都沒打聽出來,有點兒失望,劉小蕙給他布菜,他悶頭吃飯。
一個多小時後,許諾和那對情侶從餐廳出來,情侶去逛街,許諾準備回住處。
不遠處的轎車裡,男人吸了半截煙,抬頭,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跨進車子裡,陸擎頓了頓。他把香菸碾息,啟動車子在後面徐徐跟著。
一直到那處高檔小區,他被門禁攔在外面。
眼看著許諾的車子已經消失在路燈幽暗的小區里,他降下車窗,問保安:「小區裡有二手房出售嗎?」
另一邊
阿哲哪有心思陪劉小蕙逛街,歐陽寒星交給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回頭高額薪水泡湯怎麼辦!
他對劉小蕙道:「那天許諾去我們酒店,我有個上司看上她了,你幫我打聽打聽,她是真的沒有男朋友嗎?或者有沒有什麼關係很熟的異性朋友,都幫我問問,回頭我上司好追她。年入百八十萬的上司,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劉小蕙一聽,戴了美瞳的眼睛忽閃忽次的趕緊點頭,「嗯嗯,回頭我幫你問問!」
阿哲肯跟她複合,劉小蕙已經萬分感動了,自然阿哲說什麼是什麼。
轉天早上
京城一家花店裡,走進一個風度翩翩,衣品不俗的男子,那男子進去後,見著滿屋子的奼紫嫣紅,卻低頭點了一根煙,低沉的聲音問:「如果想挽回一個女孩子的心,送什麼花!」
花店的女老闆看著這個氣質不俗的男人,想了想道:「玫瑰和桔梗吧!玫瑰代表愛情,桔梗代表永恆。」
陸擎道:「那就玫瑰和桔梗,你按著這個地址送過去。」
陸擎把早已寫好了許諾名字和京大附屬醫院的字條放在桌上。
女老闆道:「要署名嗎?」
陸擎默了一下,「不用。」
他從沒送過她花,想來,她也想不起是他送的,但他還是沒有透露自己的信息給女老闆。
掃了一個月的鮮花錢,陸擎離開。
醫院裡
繁忙的一天從早上八點半開始,許諾正對著電腦瀏覽病人的檢查結果,有人捧著一大束鮮花進來。
「請問是許醫生嗎?」
「有人送花給你。」小哥放下鮮花就走了。
許諾拾起鮮花看了看,她沒有從鮮花里找到任何有關於送花人的信息,便放下了。
剛好劉小蕙過來,眯眯眼彎成兩條縫,「這麼漂亮的花,誰送的啊!」
許諾:「不知道,你喜歡就拿去吧!」
她喜歡花,可是不喜歡莫名其秒的花。
「那我拿走了哈!」
劉小蕙很開心的把鮮花捧起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那什麼,晚上同學聚會,你沒約吧?」
許諾搖頭。
劉小蕙:「那正好一起。」
很快到了晚上,許諾載著劉小蕙去了同學聚會的飯店,都是同一個導師名下的,大家都很熟了。氣氛很活躍。
席間,就有人提出玩個真心話大冒險。
輸了的人,要回答一個很隱私的問題:你有喜歡的人嗎?你們發展到了哪一步。
前兩輪輸的同學,都選擇了真心話,把自己的隱私赤果果的說了出來。
第三輪時,許諾輸了,那個赤果果的問題又拋給她:
許諾直接選擇了喝酒。
她只愛過陸擎一個,跟陸擎婚姻三年,什麼事沒做過啊!
但是那麼隱私的事情怎麼能說出來。
許諾連喝了三杯。
隔著一排屏風牆,男人單手插兜,垂眸望著腳下,耳朵沒錯過女孩兒的任何一句話。惟獨沒有他想聽到的。
嘴巴還真嚴!
阿哲也是上了火了,不知道是劉小蕙笨,還是許諾太能藏,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
「行了,你去吧!」
歐陽寒星朝著一臉鬱悶的阿哲擺了擺手,準備離開,一轉頭,又愣住。
一瓶洋酒,許諾也沒看度數,連著喝了三杯,後勁兒就上來了。現在才知道,那兩個同學都寧肯暴露隱私,都不選擇喝酒的真正原因。
許諾暈暈乎乎的,想去衛生間,但是眼前人影憧憧,仿佛哪裡都是人,走一步都能撞上,許諾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了。
她頰上氤氳著兩片粉紅,站在那裡一臉迷茫,躍躍欲試,卻不敢邁步的樣子,愉悅了男人。歐陽寒星雙手插兜,邁動筆直的長腿,吊了啷噹的走過去,「小寡婦,想去哪兒啊?哥送你!」
一把子很好聽的聲音,透著滿滿的惡趣味。
許諾看到一個重影走過來,就蹙蹙眉,她很困惑地說:「你說誰是寡婦啊!莫非你是我死了的老公?」
人醉的,眼神都不好了,腦子倒還清醒。
歐陽寒星:……
啊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