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天澤也下了樓,他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你媽媽說的對,女人總要哄的。」
陸擎聽著陸天澤的話,就只覺得胸口翻湧,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一邊在他母親面前裝溫存,一邊跟外面的女人偷情這麼多年的。
「對外面的女人也是嗎?」
他把玩著手裡的杯子眉眼不抬的又說了一句。
陸天澤一頓,他是知道了些什麼嗎?
他低垂的眉眼在一瞬間已經閃過異樣的情緒。
陸夫人道:「你這孩子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奇怪,我這兒說諾諾呢,你說別人幹嘛!怎的,你還想有別的女人啊?」
陸夫人凌利了神情,「你看你敢有,我打不打折你的腿!」
陸夫人四下找了找,沒有找到可以警示她兒子的東西,只能揚著手臂嚇唬一下。
陸擎起了身,「我什麼意思都沒有。」
邁出一步,卻又回身對著陸夫人道:「別光顧著別人。」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陸夫人鬧了個一頭霧水。
「這孩子說什麼,雲山霧罩的,真是!」
陸天澤笑了笑,「可能,他想讓你少操點兒心吧!」
陸天澤心頭隱隱的有一絲不安,莫不是夏藍那賤人找過陸擎?要不然,他怎麼會說這些話。
想到此,他給一個很信任的手下發了個消息,「打個電話給我。」
很快,對方就打了電話過來。
陸天澤起身,裝作很有些無語的接聽,「什麼?現在?開什麼玩笑,你們每天晚上都不陪老婆的嗎?不去!」
他把電話掛了。
陸夫人道:「誰找你呀!」
陸天澤罵了一句:「王老闆,天天叫我出去,這個事那個事,今天又讓我幫他陪朋友!」
陸夫人道:「叫你陪朋友,是把你當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啊!至多不喝酒嘛!」
陸天澤便道:「出門在外,老婆交待,少喝酒,多吃菜!」
瞅著他那樣子,陸夫人撲哧笑了。
陸天澤又裝出給老王打電話的樣子,「行吧,我一會兒過去。」
結束通話,他又走過來,捧起陸夫人的臉,在她嘴唇上,輾轉吻了一會兒,裝出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才離開。
然而上了車,他臉上的溫存便全變成了陰鷙。
「去海會公寓!」
那是夏藍的住所。
司機多一句話都不敢問,立刻啟動了車子。
夏藍正收拾東西,她早已萌生了離開這裡的想法,陸擎讓她離開,到也合了她的意,也只有離開,才能擺脫陸天澤。而且,她離開了,她和陸天澤的關係就不會被許諾發現了,她們這對姐妹花,未來也不用難處,許諾也不用在陸夫人面前難作了。
夏藍正收拾著,房門咔嗒被人打開了,這一聲響,驚的她脊背都跟著發麻了,能開她這把鎖的,只有陸天澤。
「怎麼,想走了?」
陸天澤看到夏藍收拾東西,就越發篤定,是她找了陸擎,怕事情敗露準備一走了之了。
陸天澤走過來,從後面一把捏住夏藍的下巴,強制她轉過頭來,他狠狠的一耳光錮在她臉上, 夏藍直接摔到了床上。
陸天澤還不肯罷休,他又抓住夏藍的腳踝,把她扯過來,蒲扇般的巴掌噼啪落在她臉上。夏藍尖叫著,疼的滿床亂滾。
而另一邊。
許諾和向鑒借的那兩個人在夏藍的樓下守了二十四個小時,終於有了重大發現,他們立刻給許諾打了電話。
許諾回想著那個保鏢的描述:看起來很有身份的男人,人一下車,車子就開進巷子裡隱藏起來,會是那個睡了夏藍很多年,又強姦她的男人嗎?
她立刻驅車去夏藍處,路上,她給夏藍打電話。
一眼瞄到夏藍的手機上,閃爍著「許諾」這個名字,陸天澤就命令了一句: 「接!」
夏藍顫抖著手夠到床頭的手機,按了接聽。
「夏藍,你現在還好嗎?」
手機里傳來許諾焦急的聲音。
夏藍嘴角淌著血,卻是勾起來,「我好的很,諾諾,你可別過來打擾我的好事!」
她一副玩樂的口吻,是她平素的風格。
許諾卻不信,「你真的沒事嗎?我找了人在你樓下守著,他們說有個男人上去找你了,他沒有欺負你嗎?」
夏藍笑著流出眼淚,她有這麼個好姐妹,能被她這麼關心著,她真是值了。
「都說了別來打擾我的好事,還問這麼多!行了,我掛了!」
她似乎一分鐘的時間都不想跟許諾浪費,就那麼把電話掛了。
而陸天澤卻是狠狠一頓,原來許諾找了人在夏藍的樓下守著,這麼說,他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
陸天澤又瞅了一眼床邊狼狽不堪,卻仍然可見風韻的女人,這個尤物,如果不是她一再挑戰他的底限他還是真捨不得這麼對她的。
「記著,閉緊你的嘴巴,但凡有誰知道那個人是我,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陸天澤恐嚇了一遍,才離開。
而外面,許諾正匆匆上樓。
雙方就這麼的走了個碰臉。
看到陸天澤的一刻,許諾愣怔的停下腳步,而陸天澤亦是心底震驚。
而此時,他的手機也響了,陸天澤接聽。
手下:「陸先生,少夫人上去了!」
陸天澤捏著手機的手指都透出一股殺意,現在才告訴他!
許諾吃驚地望著陸天澤。他怎麼會在這兒?
陸天澤倒是淡定如素,他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這麼巧,諾諾也來看朋友嗎?」
「嗯。」
許諾機械地點點頭。
心裡卻在不斷的問自己,那個陸先生,會是陸天澤嗎?
腦子裡乍然出現這個念頭,許諾已經感受到後背一陣涼意,剎那間瀰漫至全身。
而陸天澤也在想,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他從許諾身邊走了過去,上車之前,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幢熟悉的公寓樓。
「兩個都別留活口!」
他留下一句,正正衣襟,鑽進車子裡。
陸天澤的腳步聲都已經消失了,許諾還僵硬著身形站在樓道里。
陸天澤,就是夏藍那個男人,那個爛黃瓜。
這樣的認知,讓她手腳迅速涼下去,腦子嗡嗡的,已經空白一片。
她站在樓梯上,可是已經邁不動腳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