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諾總算被安慰到,她點點頭。
金子千很想再安慰安慰這小丫頭的,但工作時間,他實在無暇分身,「我先去工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許諾又嗯了一聲,金子千便去忙工作了,白大褂的身影風度翩翩。
許諾轉身離開了醫院。
她走後,陸擎也從陳心珠的病房離開了。
才一上車,他就聽到於助理說:「陸總,陳心珠那裡有消息。「
剛剛,陸擎在陳心珠的床底放了個監聽器。
監聽的另一頭,控制在於助理的手機上。
「放!」
陸擎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開口。
於助理點開了監聽程序,於是他們聽到了陳心珠不無得意的聲音。
「孔智生,陸擎說等我好了就娶我,你那邊動作迅速點兒,這麼久了還沒把許諾拿下,真是夠廢物!」
孔智生一天沒有睡了許諾,陳心珠就一天不踏實。
孔智生聲音陰惻惻的,「陳心珠,別得意忘形了,忘了你每次都是怎麼功虧一簣的!」
陳心珠便似被噎了一下,「這次決不會了,哼!」
通話到此嘎然而止,
陸擎睜開了眼睛,一張英俊的臉,陰鬱冷峻,額頭可見隱隱的青筋,這麼多年,他終於知道,自己養了條毒蛇。
醫院裡
陳心珠掛斷電話,一縷焦急又漫上眉梢。
好幾天前陸擎就說已經找到了和她相配的骨髓,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給她安排移植手術?
陸擎他到底在等什麼?
不行,她得問問。
陳心珠又撥打陸擎的手機號。
那邊,還在去斯蒂爾的路上。
陸擎接聽。
「餵?」
他聲音很低沉,低沉中還有一些冷漠。
陳心珠溫柔著聲線,「擎哥,醫生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手術嗎?」
她現在真的恨不得能立刻成為陸擎的女人。
她等這個身份,已經等得太久了。
而且,她好想,感受那具身體的力度,感受那人雙手的撫摸,想著那一幕,陳心珠蒼白的臉頰竟是紅出幾分血色。
天知道,她有多嫉妒許諾,做了他三年的女人。
陸擎壓制著心底的厭惡:「快了,醫生說,等你身體養得再好一些。」
陳心珠乖巧的點頭,「嗯,我知道了擎哥,我去休息了,你忙吧!」 陳心珠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自己身著婚紗風光嫁給陸擎的模樣,她暗暗捏緊了手指,她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嗯。」
陸擎掛了電話。
許諾回去的時候,接到了向鑒的電話,向鑒讓她到他別墅一趟。許諾便去了。
一下車,她就看到向鑒牽著一隻羊駝在吃東西。
許諾走過去,驚奇地彎下身,摸摸那小傢伙,「真可愛,這是你養的嗎?」
她抬頭問向鑒。
向鑒的手撫挲著羊駝潔白的皮毛,看著那雙靈動的雙眼,臉上是溫潤的笑,「喜歡嗎?送你的。」
許諾咯咯笑開了,「當然喜歡了,它多可愛呀!」
她說完,便把臉頰貼近羊駝,聲音溫柔地說:「告訴我,你是男生,女生,叫什麼名字?如果沒有的話,我幫你取一個好嗎?」
向鑒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眸光中的寵溺越發濃了幾分,「它是女生,沒有名字,你給取個吧!」
許諾轉著眼珠想了想,「嗯,叫小諾吧!許小諾!」
向鑒笑開,這姑娘不要太可愛。
「行吧。」
他撫了撫羊駝的腦袋,「你以後有新主人了,聽她的話,嗯?」
羊駝叫了一聲,類似應允。
「以後怎麼打算的?」
向鑒斂起臉上的笑意問許諾。陸擎肯離婚,他著實想不到,但想想那些傳聞,陸擎和許諾離婚,是為了給陳心珠一個名分,便打消了心頭那份懷疑。
許諾挑了下眉,「好好學習,將來救死扶傷唄。」
她笑了笑,低頭跟羊駝說話:「小諾,我的房子有點兒小,你到那邊,可能會委屈一點兒,不過我每天會帶你出去走一走的,你不要嫌棄哦!」
羊駝不會答應她,卻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
向鑒心頭一陣失落,卻又很快釋然,他跟她差了太多的年紀,她的父親也只比他大一歲而已,她年華正好,而他卻已人到中年。
他該把對許諾的那份心思,藏在心底。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吧!」向鑒真誠的說。
「謝謝向哥!」
許諾抬頭對他笑笑,那笑容,仿佛驚艷了向鑒四十年的時光。
許諾帶著羊駝離開了,向鑒目送速騰開走,王秘處理完向鑒交給她的工作走過來,「向總,喜歡是要表達的,您這樣子,只能把許小姐拱手讓給別人。」
向鑒道:「我可以做她父親了,怎麼好追求她。」
王秘道:「只要真心喜歡,年齡不是問題。像您這樣,事業大成,風度翩翩,溫潤儒雅,又沒有亂七八糟情史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女孩子有多愛!」
「哦?你這麼想?」
向鑒有點兒好笑的問。
王秘認真點頭,「對呀!」
王秘的話似乎又將向鑒心頭那份愛意重生了起來,他想,他真的要追求許諾嗎?
許諾帶著羊駝回了青山溪語,又出去給它買了很多吃食,然後上網搜索飼養羊駝的注意事項,還從網上給它訂了個小窩,然後才準備晚餐。
晚飯後,外面傳來敲門聲。
許諾以為是來收物業費的,過去把房門打開,看到外面站著的英俊男人時,她就皺皺眉,「你來幹嘛!」
「給你送書!」
陸擎抬腿就要進來。
許諾伸臂就把他擋住了,「陸先生留步,孤男寡女的,深夜私會,傳出去不太好聽,陸先生把書給我就好了。」
她朝著他伸出一隻白晰的素手。
陸擎蹙蹙濃眉,「什麼孤男寡女!」
他們還是夫妻好不好。
他完全不以為意,撥開她的手,便邁了進來。
迎面一隻優雅的羊駝女士走過來,對著他就啐了一口。
陸擎:……
他個子高,羊駝的口水只噴到了他身上,饒是如此,也把男人給噁心的不行。
「這哪來的鬼東西,趕緊弄走弄走!」
一向有潔癖的男人受不了了,急忙拿出手帕擦衣服。
「陸先生,這是我的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許諾雙臂抱了胸,冷冷地向著男人。一邊暗自好笑,莫非這羊駝也知道這男人,不是個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