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向鑒喊了一聲,呼吸被緊緊的屏住。
可是許諾已經大步走了過去,她拉開賓利後面的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向鑒看著那輛車子開走,好半晌,還是無法呼吸。
他狠狠的一拳砸在車窗上。
陸擎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於助理:「你去弄輛房車來,太太午休用。」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車子直接駛向D大外一家餐館。
然而沒有車位,陸擎又將車子開去D大,在考點外面停了,打電話給食勝齋,讓他們送餐過來。
中午時間不多,不能浪費在吃飯的路上。
電話打完,他打開後面的車門,氣息凜冽地向著裡面的女人,而後,他彎身坐了進去。
「下午的考,明天的考,我都會陪著你,你不需要在找向鑒!」
想到她捧著向鑒給的奶茶,兩人一起離開的樣子,陸擎心頭就有一團火撞的胸口疼。
許諾冷冷開口:「我不需要!」
她冷冷的把目光移向窗外。
陸擎欺身過來,捏住她的下頜,「你需要誰?需要向鑒是不是!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你跟他永遠沒可能!」
許諾被一口氣梗在胸口,她氣憤地推開他,拉開車門就要走。
手臂被男人捉住。
「你想幹嘛?找向鑒去?許諾,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許諾胸口梗得厲害,「陸擎,你放開我!」
她揮動手臂,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可是沒掙開,反被他壓倒在座椅上,陸擎壓制著她,目光咄咄凜冽。
外面啪啪有人拍車窗。
「注意點兒,這是學校!」
車子起伏得厲害,保安以為裡面的人在玩車震。滿眼鄙視的開口。
陸擎方才鬆開了許諾,坐直身形,他扯鬆了領帶,聲線緩和了幾分,「馬上就要第二場考試了,許諾,我不跟你置氣,你好好想想,你錯在哪裡!做為一個有夫之婦,你這樣做對不對!」
陸擎話落,拉開車門,鑽了出去。
在外面,他點了一根煙,有些煩躁的吸了起來。
這時,有幾個學生經過,他們一邊走一邊說。
「早上有個女孩兒丟了身份證,連滾帶爬,摔了好幾個跟頭跑回去找,沒找到,挨著個路人問有沒有看到她的身份證,那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我知道,那女孩兒叫許諾,驗證時候就在我前面的,是有個男人用摩托車,載著她去派出所辦了臨時身份證,又由警察親自送回來考試的!」
陸擎吸菸的動作陡然僵住,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許諾連滾帶爬去找身份證的情景,仿佛出現了,她拉著過路的人,挨個詢問的畫面,他心頭顫了顫,那根煙,就怎麼也吸不下去了。
他轉身拉開車門,「諾諾,對不起!」
然而下一刻頓住。
許諾已經靠在座椅上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陸擎心頭早已軟下來,他無聲無息的又關上車門,繞到駕駛位,去把車內的空調打開。
他默默地回想著那些學生們描述的畫面,心頭像被無數把刀子割一樣疼。他真是混!
於助理開著房車過來了。
陸擎又悄無聲息的打開後面的車門,彎身把女人從車子裡抱了出來,「諾諾,我們去房車上邊躺著休息,那裡比這兒舒服。」
他一邊抱著她邁上房車,一邊輕聲哄著。
許諾很困,也很累,昨晚並沒睡好,一是考前緊張,一是自己一個人睡,怎麼都不踏實。
那麼大個宅子,空蕩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