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我先去下醫院,婚紗館我們改天再去。」
陸擎接完電話,側過頭來,眸中已然染了焦灼。
許諾蹙起眉心,莫名覺得這事兒,和陳心珠有關。
「去看陳心珠?」
她有些疑惑的問。
陸擎點了下頭,「嗯。」想了想,還是準備告訴她,「今天她去藥流了,但好像不太順利。」
許諾就笑了一下,「這個女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纏著你,你沒覺得嗎?」
她明明在笑,但譏誚的意味非常明顯。
陸擎想了想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
許諾點了下頭,「嗯。」
醫院裡
陳心珠坐在那位女專家的診室里,臉色煞白,神情鬱郁,手裡拿著一張B超單。
陸擎推開診室的門時,陳心珠正眼含淚水說:「醫生,這孩子我不能要,請幫我做掉吧!」
許諾隔著陸擎走進去的身影,就聽見了陳心珠破碎的聲音,她擰了擰眉。
女醫生是陸擎找人介紹的,她望向陸擎道:「陸先生,陳小姐的子宮發育不太好,這一胎如果流掉,以後是很難懷孕的,或者說,就懷不上了。陸先生你要考慮清楚,這個孩子真的不要嗎?」
「他可是孕婦的第一個孩子,也可能是以後唯一的孩子。」
「陸先生,打胎對男人來說,沒什麼,但對女人,卻可能是一輩子的傷害。」
女醫生看著陸擎,在等著她做決定。
陸擎沒想到,陳心珠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遲疑了一下,正不知如何定奪, 陳心珠哭著說:「擎哥,打掉吧,這孩子是我一輩子的恥辱,他也永遠不可能有爸爸……」
女醫生道:「陸先生,這孩子的到來雖然不合法,但也是您的,您就不心疼嗎?」
陸擎呼吸一屏,正要說,孩子不是他的。
許諾已經很嚴肅的開口:「醫生,您說錯了,這孩子不是陸擎的!」
許諾沒想到醫生就這麼把這個孩子安到了陸擎的頭上,心頭特別無語。
女醫生看了許諾一眼,神情疑惑。
陳心珠已經哭道:「對。這孩子不是擎哥的, 是幾個壞人的,他們輪車幹了我,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
陳心珠看起來很崩潰,她哭著跑了出去。
女醫生傻眼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陸擎盯了許諾一眼,那一眼不乏埋怨,他拔腿追了出去。
許諾捏緊了手指,好半晌,她深呼吸,轉身離開。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陸擎的手機號。
那邊接聽了,但語氣低沉,像在克制著什麼,「諾諾,什麼事!」
許諾冷靜的開口:「陸擎,你信不信,現在陳心珠已經在笑了,她的詭計又得懲了!」
哪那麼巧,她被人倫軒了,想打胎,子宮又發育不好,不過是一連串的奸計罷了。
陸擎蹙緊了眉心:「諾諾,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陳心珠流血了,我得帶她回醫院。」
陸擎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醫院的門口,陳心珠手捂著腹部,嘴角勾出詭計得懲的弧度,卻在男人轉過身來時,又露出痛苦的神色,「擎哥,你別管我,這就是個孽種,留著也是提醒我那天發生的事……」
陸擎把手機掖進兜里,走過來將陳心珠打橫抱了,「先去醫院,孩子的去留回頭再說!」
他抱著陳心珠,匆匆返回門診大樓。
遠遠的,許諾就看見了那一幕,她僵硬著身形,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男人抱著女人消失的方向,眼淚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敗了。
許諾擦乾眼淚,快步離開。
她回到溫莎別墅,快速的收拾了自己的個人物品,最後一刻,她把那條精心織成的圍巾也裝進行李箱,一起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