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周末在奶茶店打工,每月能拿一千五百塊,剛剛又聯繫了學校食堂的外送,送一單有兩塊錢,她每天送二十單的話,能賺四十塊,每周干五天,一個月下來,能賺差不多八百塊,
奶奶每個月能有六百塊的政府補助,這樣每月總計有兩千九百塊的收入。
每個月的固定開銷,是她六百塊的生活費二百塊的學習資料費,還有奶奶老年痴呆症住養老院的多人間,每個月那一千五的住宿費,加起來兩千三百塊。
她再把生活費壓縮壓縮,不出什麼問題的話,是能付那八百塊的。
周天一聽就樂了。
「小姑娘,你這拿我開涮呢!」
他一雙風流不羈的眼好笑的睨著林雪。
林雪圓潤的臉蛋傾刻白了下去。
「先生,我無父無母,只有一個老年痴呆症的奶奶,我實在沒處去弄那麼多的錢,您要是不同意的話,我……」
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能不能起訴,那個當時擠了她一下的車主。
如果不是那個車子離著她太近的開過去,她就不會受驚嚇,碰到男人的車子。
她又咬了咬嘴唇,「先生,我去資詢一下律師,或許我能起訴那個讓我受到驚嚇的車主,讓他一起來幫我還錢的!」
她說著就轉身要走。
如果那個車主有責任,她是一定要讓他幫著她分擔這筆錢的,她過的已經很辛苦了,不能再為別人的責任買單。
周天喊了一句:「回來回來!」
「就依你的吧!」
他擺出很大度的樣子。
起訴,起訴誰呀,那車子也他的。開車的是他的保鏢。
林雪清亮的眼睛裡有了水光。
她對著周天鄭重的鞠了個躬,「那就謝謝先生了!」
周天也沒想到,林雪的家庭是這麼個條件,他只是對這個小姑娘有興趣,想製造個讓她主動聯繫他的機會。
沒想到,反倒害了人家了。
現在,他就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林雪轉身走了,周天也沒了繼續喝下去的欲望,起身離開了。
陸擎去了趟大宅,跟陸夫人和陸老爺子說了他準備和許諾舉行一場婚禮的決定,陸夫人當時就高興壞了,「你這小臭子,總算明白事兒了!趕緊去準備,花多少錢,媽給你們出!」
陸老爺子道:「這個不用你,陸家長房長孫娶媳婦,自然我老爺子包了。」
「天澤呢,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沒事趕緊回來,我們大家商量一下。」陸老爺子說。
陸夫人便起身去打電話了。
陸天澤此時,就在夏藍的住處。
剛剛從酒局上下來的他,心情不錯,他一邊解開了領扣,一邊把腿邊的手提袋丟給了夏藍,「換上我看看!」
夏藍拾起那個手提袋,看了看裡面黑色絲質的東西,大致也猜到了是什麼,陸天澤喜歡玩一些花的,這樣的衣服,她不是第一次穿了。
她紅得格外妖嬈的嘴唇微微勾了勾,手指伸進去,把那件衣服拿了出來。當著陸天澤的面,把身上的睡衣脫了。
夏藍皮膚雪白,身材前挺後凸,該豐滿的地方特別豐滿,該細的地方,又特別細,那兩條腿更是筆直細長,特別能勾起男人的欲,穿上那薄得透明的幾塊布料時更甚。
陸天澤西裝下的身體在發熱,發漲,他臉上有著滿意的笑,「擺幾個動作,我看看。」
夏藍配合的做了幾個動作,在一起十年,她知道男人喜歡的是什麼,那個女人是大家閨秀,做不出來的,在她這兒,陸天澤都能得到滿足,所以,他有時候說盡狠話,又恨不得掐死她,卻在隔幾天後,還會過來。
當夏藍背過身去,雙手扶在酒柜上時,陸天澤控制不住走了過去。
陸天澤的手機響了,沉浸在最原始欲望里的陸天澤皺皺眉,鬆開那水蛇一般的腰肢,走到沙發旁,拾起自己的手機,接聽電話。
「餵?」
被打斷了好事,即使對面的人是陸夫人,他也陰沉了聲音。
「天澤,應酬完了早點回來,我們商量商量兒子的婚事。陸擎那臭小子想和諾諾舉行婚禮了!」
陸夫人在那邊開心的說。
陸天澤當即厲聲開口:「誰說要給他們舉行婚禮,這個家你做主我做主!」
原本在興頭上,被打斷好事,陸天澤就有些不快,此刻又聽到陸擎要和許諾舉行婚禮,陸天澤當即變了臉。
電話那邊,陸夫人就怔了怔,「天澤你……」
「回去再說!」
陸天澤沉聲切斷了通話。
陸夫人僵硬著身形站在客廳里,一時無法相信,剛剛接電話的人會是陸天澤。
他從來沒有這麼對她說過話,家裡的事情,也向來她做主,他從來沒有異意,莫不就是因為許諾做了那一件錯事,他就懷恨在心,不想讓他結婚了?
陸夫人很委屈,但卻克制著沒有表露出來,對陸老爺子道:「天澤正有事兒呢,他說回來再談。」
陸老爺子便道:「那就回來再談,我先去睡了,明早上告訴我你們商量的結果。」
陸老爺子就走了。
陸擎也沒有留意到陸夫人的異樣,他起了身,「我也回去了,諾諾還等著我。」
他說完就走了。
客廳里只剩下陸夫人一人時,她傾刻繃不住,在眼淚掉落之前,她匆匆上樓去了。
這麼一耽誤,那事兒,就有點兒進行不下去了,但陸天澤不甘心,他在沙發上坐下,朝著夏藍招招手,「你過來!」
夏藍走了過去……
許久之後,得到滿足的陸天澤拍拍夏藍的臀,「乖乖的跟著我,別想些有的沒的,她有的,你都會有。」
「也包括兒子嗎?」
夏藍勾了下唇角。
看著女人那雙狐狸似的別有意味的眼,陸天澤臉色微冷,「可以,我們分手,你和別人去生!」
夏藍譏誚的勾了下唇角,從男人身上下去, 「那我們就分手好了。」
「你試個看看!」她的身後,響起男人極度陰鷙惱怒的聲音。
夏藍後背僵了僵。
隨即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說著玩的。」
陸天澤眸光不屑地盯著女人光滑的脊背,哼了一聲,起身去沖洗了。
夏藍也起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