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鑒在大衛出現的時候就不再出價了,只是把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在大衛身上,又看看許諾,這姑娘跟他要小林子,是過來幹這個的?
雖然小林子一副金髮碧眼的裝扮,還換了名字,他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必竟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人。
又想到許諾讓他介紹靠譜的抵押公司,想是抵押了房產給小林子做拍賣本錢的。
這姑娘到底在弄什麼?
他心頭疑竇叢生。
竟拍還在繼續
但大衛顯然受了打擊,對著那四千萬的牌子,望洋興嘆,不再出價了。
最終,那枚玉簪到了吳麗雅手裡。
那個賤人,許明川怕是都捨不得給她花那麼多錢拍這枚玉簪的,而他對自己花多少錢,卻從來沒有限制,想到此,吳麗雅心頭又得意了幾分。
大衛用兩千萬拍了枚鑽石髮飾,就走了。
吳麗雅就更覺得,許明川是不捨得給時笙花那麼多錢了。
大衛出去後,吳麗雅也離開了,她想看看大衛,是怎麼把髮飾交給許明川的。
但是她沒有看到大衛,卻在一個轉角處,見到一個身材纖瘦,短髮,衣褲樸素,背影酷似時笙的人,正試戴那件鑽石髮飾。
頓時,心頭火都起來了。
吳麗雅走過去,抬手就把那枚髮飾搶了過來,「賤人,你也配要明川的東西!」
「夫人,你……」
女人驚怔的轉過頭來,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容。
吳麗雅捏著那枚髮飾,當時就僵在那兒了。
此時,拍賣會已經結束,裡面的人陸續走出來。
陌生女人哭道:「這位夫人,你幹嘛搶我的東西,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又不是搶了你的!什麼明川不明川的,我根本不認識!」
吳麗雅一張臉青青白白,方知自己是認錯了人,而手裡那枚髮飾,細看也不是什麼鑽石的。
「許太太怎麼跑這地方來拈酸吃醋了!」
「她根本不是什麼許太太,她就許明川的情婦!」
身後忽然傳來低低的議論聲,吳麗雅臉上完全掛不住,剛好,許明川接完電話回來,她喚了一聲「明川」轉身撲進了他懷裡,委屈的哭起來。
許明川已經看見了那個打扮酷似時笙的女人,他微的一頓。
一場拍賣會,他甚至椅子都沒捂熱,拍品都沒看見,陌生號碼的來電,一個接一個。
而他的號碼,除了知近的人,從來沒泄露給外人過。
現在又出來一個偽裝時笙的女人,這也太巧合了,不是嗎?
終於,他看到了不遠處,那個戴黑框眼鏡的女子,所有的疑惑,頓時有了來處,他目光倏然間變得凌利起來。
許諾對上許明川凌銳的視線,身上頓時一陣僵硬,但她硬著頭皮,沒有退縮,直到向鑒拉住她的手臂,「過來一下。」
向鑒一直把她帶到拍賣大廳外面。
他回過身來,神色擔憂,「你跟許明川的太太有仇?」
他再傻,也看出來,今天的事情不對。
許諾搖頭,許明川的太太是她母親,她怎麼會跟自己的母親有仇。
向鑒微凜了眉目,「那是怎麼回事?」
剛剛,許明川那種凌銳逼人的氣場,分明是向著他這邊的。
許諾抿了抿唇,垂下眉目,「他是我父親。那女人是他小老婆。」
向鑒一頓。
既而,倒吸一口涼氣,她竟然是許明川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