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庭嘴上沒說,心底卻對謝秭歸的恐慌表示鄙夷。
事是她做的,人也是她害死的,相不相信有什麼用,殺人犯的罪名已經坐實了。
不過,要不是謝秭歸做了這些事,他還下不了狠心。
謝秭歸既然成了殺人犯,他就不可能包庇。
想到這,霍晏庭眼底泛過一絲冷光,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東西塞給她。
接到東西的那一刻,謝秭歸渾身一凜。
冰涼的觸感讓她心臟一縮。
「這是……」
「拿著,防身。」霍晏庭小聲說著,還沒等謝秭歸反應過來,他又附耳說了幾句。
謝姊歸臉色一白。
就在這時,門外原夢的聲音越來越大。
「謝姊歸,我知道你在這!你給我出來!」
「你這個殺人兇手,賤人!給我滾出來,還我女兒的命!」
原夢在門外叫著,一開始還有保安攔著,後來在接到某個命令後,也不再攔著她。
此時,溫言和李羽彤以及謝一哲他們都在後花園聊天。
自從謝姊歸住進了地下室,大家怕溫言的安危,時時刻刻跟著她。
聽到原夢在外面哭喊,溫言挑挑眉。
「這個人是冉佩珊的媽媽吧,她找謝姊歸做什麼?難道真的是謝姊歸殺了她女兒?」想到那個自己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兒媳婦,李羽彤有些唏噓。
她知道這個女生一直是一霆喜歡的,據說後來冉佩珊也答應了一霆的追求,在他們關係確定的當天,一霆就告訴了她,說會帶冉佩珊來見她,沒想到這個姑娘會出事。
「都找上門了,多半是有了證據,畢竟殺人的事,她謝姊歸也不是做不出來。」謝一野冷笑,語氣陰陽怪調,「我們家可不能窩藏殺人犯,讓人把她請出來。」
謝一野說完,立馬就招呼身邊的傭人去地下室喊謝姊歸。
沒過一會,謝姊歸被人帶了上來。
謝姊歸本來不打算出來的,她想著能躲一時是一時,但沒想到謝家人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派人來叫她。
「媽,大哥,三……」
「閉嘴。」謝一野嫌棄的打斷她,「我沒有一個殺人犯妹妹,還死皮賴臉叫我哥,你臉皮是城牆糊的嗎?!真特麼的晦氣。」
謝姊歸的臉色微微一白,慌忙的辯解:「不是我,冉佩珊不是我殺的,我和她關係這麼好,為什麼要害她。我也不知道冉佩珊的媽媽為什麼要來找我……」
「你不知道沒關係,馬上就能知道了。」溫言面無表情的看向門外。
此刻,原夢正好被請了進來。
穿過謝家長長的走廊,原夢的滿腔怒火已經壓了不少,但在見到謝姊歸,並聽到她那些話後,怒火又一次被點燃。
她的女兒死得那麼慘,證據都在,謝姊歸竟然還在睜眼說瞎話!
原夢的眼睛都氣紅了。
「賤人!」
終於還是沒忍住,原夢衝過去,一把抓住了謝姊歸的頭髮。
謝姊歸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被她抓得頭往後一仰,很快,一個巴掌落在臉上,臉很快紅腫起來。
「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她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害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啪!啪!啪!」
一個又一個巴掌狠狠打在謝姊歸臉上。
謝姊歸捂住肚子,眼淚糊了滿臉,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疼。
「阿……阿姨,我……我沒有害她。我真的沒有。」
謝姊歸沒有還手,只是可憐兮兮的捂住肚子,這個動作提醒著在場的所有人,她還懷著孕。
然而原夢根本不聽她的辯解,準確的說,謝姊歸越辯解,她越氣。
行車記錄儀里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謝姊歸在和自己父母謀劃怎麼賣掉珊珊,怎麼讓她生不如死。
而她的女兒珊珊,全程都在聽。
這對教育完善的珊珊來說,不亞於地獄噩夢。
她的珊珊,當時該多麼害怕啊!
想到行車記錄儀里的場景,原夢氣得渾身顫抖,閉上眼,還是止不住眼淚的失控。
「阿姨,不知道你從哪聽的謠言,但我真的沒有傷害您的女兒,我自己也有女兒,我還是個孕婦,我怎麼會害別人,就算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不會做這種事啊。」謝姊歸的腦子飛速運轉,企圖拉回原夢的理智。
原夢的目光微微呆滯,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了謝姊歸的肚子上。
「你還有孩子……」原夢的瞳孔一縮,「你有孩子……」
「呵,你有孩子,而我的孩子卻沒了……」
「哈哈……真可笑啊……」
原夢哭得撕心裂肺,然而手卻沒閒著,拉住謝姊歸頭髮的手沒有松。
「你說不是你殺的,但行車記錄儀我都看到了。」原夢咬牙喃喃,「我聽到你和你爸媽在商量怎麼賣掉我的珊珊。」
聽到這,謝姊歸心底大駭!
行車記錄儀?!
他們的車不是都落入河裡了嗎,哪來的行車記錄儀?!
「阿姨,你是不是被騙了,你可以去查查,我爸媽沒有車,只有一輛小麵包車現在還在我老家,你不要被人騙了!」謝姊歸滿臉氣憤,「現在科技發達,AI都能換臉換頭,更何況一個錄音。」
「尤其是某些組……公司,技術高,造假厲害,陷害別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說完後還不忘輕輕瞟了一眼溫言。
見到她這種綠茶似的模樣,謝一野氣得牙痒痒。
死到臨頭還嘴硬!
然而原夢卻不吃這一套。
「行車記錄儀可以是假的,但珊珊和你見面的事是真的。」原夢死死拉住謝姊歸的頭髮,絲毫不放鬆,「你沒有理由害珊珊,顧瑾墨也沒有理由騙我。」
謝姊歸眼睛瞪大。
顧瑾墨……
「行車記錄儀是他給我的,這麼短的時間,他去哪裡造假?」
「顧瑾墨……」謝姊歸猛的看向溫言。
果然,果然是他們!
「溫言……好,原來是你們聯手在害我!」
謝姊歸對溫言的恨意猶如波濤洶湧。
要不是溫言,現在的她還是謝家嘴皮母寵愛的小姐,要不是溫言,她也不會斷了腿。
要不是她,也不用擔心冉佩珊告密而失手殺了人。
都是溫言,是這個女人,毀了她一生!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