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第5章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蘇淺淺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墨哥哥,你看,她總是這樣,傷害了人還不自知,一直裝無辜。◆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

  顧瑾墨看著蘇淺淺的傷口,想到助理告訴自己的消息,眉頭狠狠皺起。

  蘇淺淺是蘇家的獨女,葬禮那次溫言責怪蘇淺淺的話傳進了蘇家人的耳朵,聽說他們正在準備起訴溫言。

  而這傷口,大概率會留下疤痕,蘇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蘇家的手段,顧瑾墨皺了皺眉。

  他看向溫言,目光冷凝了幾分:「道歉。」

  「你說什麼?」

  道歉?

  溫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明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如果不是你,她不會撞到魚缸。」顧瑾墨的眸色暗了暗,語氣冷得像冰。

  原來他看到了。

  她不避開,難道任由蘇淺淺欺負嗎?

  這是明目張胆的偏袒。

  溫言的心顫得厲害,目光漸漸轉向他,第一次覺得他俊朗的面容陌生可怕極了。

  她看著顧瑾墨,就像看一個劊子手:「要是我不道歉呢?」

  「那伱就再也出不了顧家的門。」顧瑾墨語氣冷淡,像在闡述一件再平淡不過的事。

  這話有兩層意思。

  一層是她別想離婚,以後會生不如死,另一種,就是她永遠都會被顧家報復。

  顧瑾墨啊顧瑾墨,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狠。

  溫言感覺自己心就像破了個大口子,一呼吸就會有風灌入,又冷又疼。

  顧家和蘇家的力量,她的確無法抗衡。

  畢竟她只是個絕戶不是嗎?

  她紅了眼,決絕的看著顧瑾墨。

  「好,我道歉。」

  她忽然笑了。

  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

  「蘇淺淺,對不起。」

  奶奶,對不起,孫女無能,讓你死於非命。

  奶奶,對不起,孫女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道歉的每個字,就像鋼刀刺穿全身的器官。

  仿佛只有這樣的鈍痛,才能讓她清醒。

  溫言,你不能哭!不能在這對渣男渣女面前哭!

  她死死咬著唇,和眼底的淚珠對峙。

  再也無法待下去,她轉身趔趄的離開,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了一個人。

  「溫小姐。」

  是穿著工裝,面容溫婉的護工。

  「你不是說她親眼見到淺淺氣死你奶奶嗎?」顧瑾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冷如寒潭,刺骨錐心,「那就當面對質。」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的願意給奶奶一個公道?

  溫言的心猛地狂跳。

  「你會相信她的話嗎?」她問顧瑾墨。

  只要他願意相信護工的話,那為奶奶討公道就有了轉機。

  顧瑾墨沒有回答她,只是轉頭問護工:「是你說的蘇淺淺氣死了奶奶?」

  空氣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溫言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像要跳出嗓子。

  她看著同樣緊張的護工,溫柔的安撫:「別怕,把你之前和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護工像是受到了鼓勵,深呼吸一口氣,紅著臉道:「沒有,我沒有說過。」

  「咯噔」一聲,溫言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你上次明明說蘇淺淺出去了,我奶奶就倒下了,為什麼現在改口?」

  「溫小姐,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這種話,又哪來改口一說。」

  蘇淺淺的得意,顧瑾墨的冷漠,護工的話語,像一盆冷水,將她澆了個透。

  「是不是有誰威脅你了?」溫言努力維持著鎮定。

  護工哭喪著臉搖頭:「沒有誰威脅我,溫小姐,你就別逼我指認蘇小姐了,昧良心的事我真的做不出來,我也得罪不起蘇家的人啊,求你放過我吧溫小姐……」

  護工給她狠狠鞠了一躬。

  溫言忽然覺得冷,從腳底到大腿,從手指到肩胛骨,徹底冷了下去。

  她盯著護工,直到眼睛都盯得酸澀了,後者也只是躲閃著她的目光,沒有再開口。

  護工這樣是不打算說真話了。

  難怪蘇淺淺和顧瑾墨敢拉著護工過來對峙,原來早已安排好了坑,等著她跳呢。

  溫言紅著眼看向顧瑾墨:「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護工的倒戈讓她又少了一個指認蘇淺淺的證據。

  「你們應該給了不少的改口費吧。」

  溫言的話嚇得護工腿一軟,差點跪下來。

  「溫小姐,你說話要憑良心,我沒有收任何錢,倒是你,不要再逼我誣陷蘇小姐了。」

  「溫言,你這是打算屈打成招嗎?」蘇淺淺躲在一邊,氣得渾身發抖。

  就在此時,李醫生走了進來,迅速給蘇淺淺和顧瑾墨做包紮。

  溫言知道,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結果。

  她看向護工,見她面無愧色,心底有了大概的猜測。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本市排名前五蘇家。

  趨炎附勢,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她不怪護工選擇了蘇淺淺,只怪自己,孤立無援而無能。

  可人不會永遠都在低谷的。

  蘇家也不會永遠都在高處。

  溫言陡然挺直了脊背,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蘇淺淺莫名一陣心悸。

  她忽然想到一句話: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她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

  戶外的陽光刺眼,明明是初冬的晴日,卻比夏天還要灼熱。

  別墅外停著一輛亮眼的蘭博基尼跑車。

  「溫言!」跑車裡的人忽然朝她招手,見她沒反應,那人乾脆下車朝她走來。

  來人五官奪目,耳朵上還戴著鑽石耳釘,惹眼得很。

  「還記得我嗎?」像是怕她忘了他一樣,他嬉笑著強調了一次,「我是謝一野。」

  溫言抿唇不語,她當然看出來了,這個人就是酒吧的那位。

  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溫言輕扯嘴角往旁邊走。

  謝一野就像知道她心中想什麼一樣,緊跟其後。

  「我知道你不喜歡蘇淺淺,我也討厭她,不如咱倆聯手怎麼樣?」

  溫言停下腳步:「聯手?」

  果然她很在意蘇淺淺。

  謝一野笑意染上了眸底:「我查到最近蘇淺淺已經在找律師,想告你誹謗和誣陷,就算你和她在法庭上相見,以蘇家的手段,多半進監獄的是你。」

  他的話讓溫言一顆心沉了下去。

  法律講究證據,現在她沒有讓蘇淺淺一擊而中的證據,但蘇淺淺卻可以借用蘇家的錢和權,反而讓她吃苦頭。

  打官司和找證據要錢和人脈,但她現在最缺的也就是這兩個。

  她看著謝一野,在他信誓旦旦的目光中,啞著嗓子問:「謝三少想怎麼合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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