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任由她誤會,他不想去跟喬顏解釋他跟季棠的關係,跟她說了,只會讓這女人得意猖狂,嘲笑暗諷。
他跟喬顏如今的關係,更沒必要跟她解釋。
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喬顏出去拍賣初夜會震怒,亦無法解釋為什麼要將她帶回別墅。
他不想去細想,也沒有想過跟喬顏有以後。
得過且過,順其自然。
哪怕有一天他跟喬顏分開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必去解釋,各走各的路。
「睡覺。」
厲景行神色厭厭,他粗暴的將她按在胸膛,伸手去關燈。
男人頭痛欲裂,他腦子跟快要炸開了一樣,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
醫生給他開了不少藥,他還是失眠,頭痛。
好像是從喬顏離開之後,他再也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
粉紅色的床上,男人高大的身軀將懷裡的女人緊緊禁錮住,那雙鐵臂將她圈在懷裡。
喬顏的臉貼在男人的胸膛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她聽到了男人炙熱跳動著的心。
喬顏掙脫不開身上的枷鎖。
她索性直接擺爛,困意襲來,她眼皮開始沉重的打架。
沒多久房間裡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黑暗中,男人睜開了眼眸,他寬大的手掌心撫在女人柔軟的髮絲上。
另一隻手搭在她腰間,男人漆黑的眼眸里交織著濃烈的情緒在翻湧。
就這樣吧,互相糾纏折磨。
這題永遠無解。
厲景行這一覺睡的很安穩,沒有失眠,他再也沒有從半夜裡驚醒,在陽台坐著抽一整夜的煙。
一夜噩夢。
厲景行醒過來的時候,懷裡的女人像無尾熊一樣,四肢不聽使喚地就要往他身上蹭,人都壓男人身上去了。
男人胸前的衣襟有一小片濕漉漉的痕跡。
厲景行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他被壓在佛山底整整一百年,絲毫不能動彈。
他身上搭著喬顏的一條腿,她將他勁瘦的腰緊緊的抱住,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四仰八叉的躺他懷裡,毫無睡相。
男人抬手頭痛的揉了揉額頭。
他就知道會這樣!
喬顏睡相太差了!
厲景行抬手將那條腿從身上丟下去,懷裡的女人皺了皺眉,又抬腿壓了上去,他又丟,把人惹毛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聲響起。
「喬顏!!!」
喬顏是在男人一陣低聲咆哮聲中醒過來的。
她趴在厲景行身上,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臉睡眼惺忪茫然:「幹嘛?」
她睜開眼面對的就是厲景行那張陰沉沉的臉,下意識的開口:「阿呸呸呸,晦氣!」
「老娘居然夢見厲景行這狗男人了。」
她打了個哈欠,儼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罵了一句,閉上眼睛又準備睡覺。
下一秒,她大腦宕機一秒,猛的睜開眼睛,對上男人那雙宛如死神一樣的眼神。
喬顏:「………」來一道雷劈死她,就現在。
她頭皮發麻,尷尬的抬起小手手揮了揮,望著男人臉頰上的巴掌印,訕訕笑:「嗨,厲先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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