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顏靜靜地坐在床邊,神情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她緩緩地抬起頭,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厲景行,目光從他的額頭開始,一寸寸地移動到他的臉龐、下巴,最後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然而,她的內心卻越來越感到不安。
這種情況並不符合那個狗男人一貫的作風。
按照常理,如果再次見到她,他應該不會如此平靜地與她交談。
他們之間早已經回不去和平相處的時候,這中間猶如隔了萬丈懸崖,近一分都能被彼此豎起來的尖刺刺痛。
厲景行是絕對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
他肯定會恨不得掐死她,恨喬顏的背叛,將他送進監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喬顏更了解厲景行了。
就更如,厲景行了解她一樣。
這時候的厲景行越對她好,喬顏心底越是不安,總覺得這男人有所圖謀,或者是在算計她。
只為設計個更大的陷阱讓她掉進去,讓她痛不欲生,要像他那樣痛才行。
畢竟,他向來睚眥必報。
喬顏不是沒有領悟過他的心狠手辣,喬家破產那一刻,他從來沒有對她保留一絲一毫的情意。
「你到底想幹嘛?」喬顏坐在床上,對面前的男人充滿了警惕性和戒備。
厲景行看她像防備壞人一樣防著自己,那張冷酷英俊的臉龐盯著她看:「我看起來很像壞人?」
喬顏白皙的捏住被褥的一角,臉上不帶絲毫猶豫的點頭。
她可實在是太了解他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喬顏此時此刻怕及了他。
因為她如今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喬可可。
這是她如今最大的軟肋。
厲景行:「…………」
厲景行蹙眉,不懂這女人為什麼對他防備心這麼重。
他從來不是個注重外貌的男人,對於男人來說錢跟權利才是他們所推崇和擁有的,但厲景行這張臉從小到大都從來不缺追求者。
從那些女人狂熱的眼神中,周圍看他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是屬於那種頂級帥氣的男人。
可這女人面對他,就如同面對豺狼虎豹一樣,生怕他吃了她一樣。
他要是長得像壞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
厲景行站起身,他的手臂因為枕的太久已經有些麻了。
男人站起身,臉上浮現出一股子矜貴和淡漠,將昨晚的事情解釋了一遍,他低頭凝視著喬顏:「你可以叫你經紀人來接。」
喬顏怔忡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她狂躁不安的心稍微落了下來。
他似乎沒打算對她做什麼,甚至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態度多了幾分疏離和冷漠。
他分明是厲景行,又像是變了一樣。
這兩年,他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景行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來?
喬顏心頭一片疑惑卻沒有問出口,因為,這已經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她不是他的誰,沒權利去問這些事。
經紀人來的很快,當她看見喬顏從厲景行的別墅樓上走下來,看著西裝革履坐在客廳的男人,眼神在這兩人之間不斷的來回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