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之將買來的東西往季祈安辦公室一放,他一屁股墩坐在真皮沙發上。
提及好友的去世,男人那張俊美,平時吊兒郎當的臉頰上也明顯多了幾分悲傷情緒,添加了一些離愁。
厲景行已經死這麼久了,這日子一天天的過,仿佛昨天他人還在一樣。
紀宴之坐在沙發上沉悶的嘆一口氣,手拿起季祈安擺放在桌子上的三人的照片。
他手指摩挲著上面的照片,照片上俊美如斯的男人年輕又俊美,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矜貴氣息,一雙深邃的眼眸冷洌。
那會兒,剛踏出校園,眼睛裡都有光,年輕氣盛,青春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對未來充滿了無盡的抱負和憧憬。
紀宴之望著厲景行的照片,逐漸的紅了眼眶。
「年紀輕輕就這麼走了,老厲,你個短命鬼。」
紀宴之紅了眼眶,抬手擦眼淚,罵罵咧咧的:「操,你TM還把老婆託付給老子,生怕我不惦記你老婆呢。」
真TM不是人啊!
走了都要擺他一道!
只要喬顏進娛樂圈,娛樂圈有紀宴紙這座靠山撐腰,沒有人敢打喬顏的主意。
有黑白通吃的紀家給她做靠山,可保她一世平安。
這個心毒嘴歹毒的蛇蠍男人,明明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進娛樂圈,卻在死後為她鋪好了所有路。
季祈安還沒下班,紀宴之就帶著他翹班去了墓地。
從小到大,兩人都是同一個班,季祈安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學生,也就紀宴之這個死混子天天帶他翻牆翹課。
要不是季家看季祈安成績好,紀宴之這坨臭狗屎成績居然也在全年級前十,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後來厲景行轉學到他們班,紀宴之就猶如找到了靈魂的共鳴,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痞,一個比一個不安分!
都是老師眼中的心腹大患!不是啥好鳥!
季祈安這隨遇而安,與世不爭的性格被帶的都開始跳脫了。
厲景行就是個不好招惹的刺頭,又長了一張極度不安分的盛世美顏,多少女人為他瘋狂過,就猶如一塊肥肉被盯上。
社會上的混混和校園裡的有些校霸多少不服氣,自己的女朋友,女神都喜歡那張臉。
有厲景行的地方就沒有安分的,這更讓紀宴之這個瘋子瘋狂,三人一路打過不少架。
紀宴之就喜歡亂來。
厲景行死了,紀宴之比他親爹都傷心欲絕。
「厲狗,自從你走了之後,這日子到底也是有些寡淡了些。」紀宴之長吁短嘆,他蹲在男人墓碑前,邊抽鼻子邊給厲景行燃紙。
「老子都TM文明很久了。」
他一邊說,眼尾一紅,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啪嗒的掉在手背上:「都沒跟人動過手,打架都要生疏了。」
紀宴之抬手擦擦眼淚:「你別介。」
「哥最近兩年比較感性,這特麼是眼淚說來就來!操!」
季祈安雙手抱臂站在旁邊,看著紀宴之鬼哭狼嚎,嘴角微抽,眼底寫滿了嫌棄。
季檢察長沉思,他尋思著,自己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紀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