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那個森冷的眼神盯的頭皮發麻,渾身顫慄了一下。
「給她解開。」厲景行漆黑的眼眸里布滿了寒霜,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是,是。」幾人匆忙的去給喬顏鬆綁。
男人冷銳的眸子微眯帶著幾分森冷:「滾出去!」
幾人聽到這話猶如得到了解脫,連忙從病房裡走出去。
房間裡寂靜無聲。
只剩下病床上的喬顏和站在病床前的厲景行。
病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厲景行走過去把喬顏抱進懷裡,才短短几日她又瘦了好多,腰間好不容易被他養起來的肉沒了。
男人低垂著漆黑的眼眸,細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女人猩紅掙扎出紅痕的手腕,他不停的來回撫摸著。
「喬喬。」厲景行低頭輕聲叫了叫閉著眼睛的喬顏。
喬顏剛被注射了鎮定劑,不會那麼快醒過來。
窗外細碎的光溫暖的打進來,映照在男人俊美的側臉上,多了幾分柔和的光輝。
男人沉鬱的眼神里瀰漫著痛苦悲傷的神色,仿佛帶來了無盡的深淵。
他的喬喬,不該是這樣的。
一定是哪裡錯了。
喬顏不該是這樣的。
她生氣了,不開心了,會抬手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巴掌。
她是那麼鮮活潑辣。
而不是像這樣安安靜靜的蒼白著臉躺在病床上,一整夜一整夜的不跟他說話。
厲景行說不清心底深處是什麼感覺,後悔吧,後悔曾經那麼對她。
後悔讓她變成了這樣子。
後悔……
後悔沒有早點對她好點。
後悔,後悔沒有早點發現她的不對勁。
後悔,沒有早點認清自己的內心。
男人低垂的眼眸,菲薄的唇緊緊的抿著,他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懷裡的人,力道大的仿佛要將她刻進骨子裡,揉進自己的血肉里。
喬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勒醒的,她眼睫輕顫緩緩的張開了眼睛,仰頭看著男人憔悴難過的模樣和那雙心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喬顏怔愣了一下,蒼白著臉色,聲音沙啞無力的開口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是不是也像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得了癌症晚期,生命走到了盡頭。
所以,厲景行為什麼會為她感到悲傷呢?
他應該高興才是。
喬顏是不怕死的,她怕自己死後,喬宴沒人照顧,家人過不好。
畢竟,她現在是家裡唯一能賺錢的頂樑柱。
厲景行聽到這話,心底微微顫了顫,雙臂用力的抱緊了懷裡的人,聲音沙啞:「別亂說。」
男人低頭看著她,耐著性子哄著她:「喬喬,醫生說你心理不太健康,我們接受治療,好不好?」
喬顏臉上沒什麼血色,她自己身體什麼情況,自己清楚。
「我不想待在醫院裡。」女人臉色白皙,精緻的眉眼間帶著幾分厭惡感。
「我也不需要什麼心理治療,我只想安靜的呆會。」
她只是需要一個人安安靜靜呆呆會,沒人打擾她。
喬顏難過傷心的時候,就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盡情的發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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