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接了起來,成月泛著冷意的聲音微顫:「厲總,喬顏不見了。」
「我們這發生了塌陷,地底下挖煤礦被挖空了。」
「很多人被埋了。」
「喬顏住的地方,房子也塌了。」
「電話也打不通。」
一束閃電劈下來,電閃雷鳴,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帶了幾分蒼白,他握住手機的指尖都在顫抖,心裡無端生出一種恐慌在心口蔓延。
男人低垂著漆黑的眼眸,裡面纏繞著一股黑氣,冷銳的可怕,猶如地獄裡的惡鬼一樣。
他聲音努力的克制著:「嗯,我知道了。」
厲景行掛斷了電話,他顫著手一遍一遍的撥打著喬顏的電話。
他等著她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到底還是自己先打過去了。
可對面的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只有冰冷機器的女聲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著他,喬顏情況不太好,接不了電話。
頭一次,他無比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她去演戲。
他又不是養不起她。
為什麼要讓她去演戲。
如果不去,就不會遇到這種危險。
紀宴之也聽到了成月的聲音,他眉頭緊蹙著,給喬顏發了個很大的紅包過去。
這次,對面的崽種沒有秒領。
紀宴之也有些心浮氣躁起來,他有些不自在的給喬顏發消息過去:「真死了?」
喬顏還是沒有回他消息。
厲景行眼神緊緊的盯著紀宴之,目光裡帶著探尋和迫切希望。
紀宴之抿唇,搖頭:「我也聯繫不到她。」
喬顏可能會拒接厲景行的電話,但她一定不會錯過紀宴之的大紅包。
她這麼愛錢的人,連紅包都沒領,估計真懸了。
厲景行心口仿佛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那種無名的慌亂死命的纏繞著他。
厲景行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喬顏死了。
他要怎麼辦。
她這種又作又蠢萌的禍害精,應該遺千年。
就是厲景行死了,她都能蹦躂很多年。
男人等不及了,心中焦急上火,每分每秒都不安心。
他隨手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渾身陡然都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纏繞著,聲音冷如寒冰:「厲一,去調動直升飛機。」
厲一向來服從命令:「是。」
季祈安一把抓住厲景行的手臂,臉色沉吟嚴肅:「你要去找喬顏?」
「那邊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麼大的雨。」
季祈安比厲景行冷靜,臉上寫滿了不贊同:「你坐直升飛機過去,瘋了嗎?」
他冷冷的開口:「我讓人去把路修好,到時候你開車過去。」
「我會幫你找人。」
「她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男人一把扶開他的手,抬頭看著季祈安,深邃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聲音嘶啞:「喬顏不見了。」
厲景行眼神冷洌的可怕:「我不想再等。」
「一分一秒都不行。」
路要什麼時候修好?
要是修不好,喬顏被壓地底下,誰去救她?
漫長的時間裡,救人都是爭分奪秒的,那邊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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