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至於防我像防狼一樣

  每一次她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的語氣總是不耐煩,這一點就算他不說,沈曼曼也能感受到。記住本站域名

  況且,他徹夜未歸是和姜璃歌在一起,她當然要識趣一點,不去打擾了。

  莫紹城被她懟得啞口無言,這要是第一次見識到她的口才原來這麼好,「沈曼曼,我們還沒離婚。」

  「哦。」

  「你『哦』是什麼意思?」莫紹城惱火了,準確來說,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生悶氣。

  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很認真地說,「紹城,我不想惹你生氣。」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他更生氣了。

  莫紹城甩手上樓,決定不再理她。

  他也奇怪,為什麼自從她提出離婚之後,他就看哪兒都不順眼呢?

  沈曼曼鬆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上樓的。走進臥室,莫紹城剛從浴室出來,晶瑩的水珠在他結實的肌肉上滾落,一顆顆從腰腹滑入浴巾……

  晃了下神,沈曼曼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紹城,我來拿睡衣,取完馬上就走。」

  「走?」

  「是呀,既然你今晚回來住,那我就去睡客房。」沈曼曼躡手躡腳地從衣櫃裡拿了一條乾淨的睡衣,最後又禮貌性地揮揮手,「紹城,你早點休息吧,晚安。」

  莫紹城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的休閒椅上,他睨著沈曼曼的動作,看著她的表情,在她轉身的瞬間問道,「我不回來住,還能去什麼地方?璃歌那裡嗎?」

  明知故問。

  他就知道怎麼往她心口捅刀子。

  「沈曼曼,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做到。在沒有和你離婚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婚姻的事情。」

  她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這就是他給自己最大的仁慈了吧。

  莫紹城見她沒動,破天荒地又多解釋了一句,「昨晚在閆立恆那裡喝多了,也是在他那裡過的夜。不信你可以問他。」

  沈曼曼融掉了眼裡的淚花,轉過身,故作輕鬆地回答,「可我沒有他的電話啊。」

  不苟言笑的男人嘴角動了動,「需要我給你提供嗎?」

  「好呀。」

  莫紹城想起閆立恆今早和他說的話,頓時後悔了,「想得美。」

  這是和她開玩笑嗎?

  但真的一點也不可笑。

  小臉一耷拉,莫紹城起身拿走她的睡衣,「沒必要分房睡,還沒離婚,我們就是夫妻。況且,萬一澤乾知道了,解釋不清楚的,現在的孩子早熟又敏感。」

  三歲的孩子早熟又能熟到哪去?

  沈曼曼不解,「我還是去客房吧,萬一璃歌知道了,我怕會影響你們的感情。」

  「不會的,她不是小氣的人。再說,結婚三年夫妻間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她要是吃這個醋,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莫紹城說得理所當然。

  其實他們結婚一年的時候,都還是相敬如賓的。直到有一次莫紹城喝醉,錯把她當成了姜璃歌才有了肌膚之親。

  打那之後,他偶爾忍不住了就會和她做。

  成年人的世界很簡單,各取所需,沒有那麼多矯情的情呀愛呀。

  莫紹城有生理需求,沈曼曼同樣也有,身體契合,靈魂享受,這就足夠了。

  沈曼曼低頭猶豫,莫紹城見她費心思考的小模樣,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尤其是配上她如今這一身幼稚的裝扮,看著倒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沈曼曼,不至於防我像防狼一樣。」

  他的語氣故意低了幾分,清冷的視線也淡漠如塵。

  琢磨了幾秒,沈曼曼放棄了掙扎。慢吞吞地去浴室洗澡,然後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這套流程這三年都是如此,可現在她就是覺得害臊,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沈曼曼從浴室出來,莫紹城早就躺下了。她掀開被子躺進去,隨手關了燈,慢慢呼吸。

  熟悉的環境最容易進入睡眠狀態,不久,沈曼曼就困意來襲,迷迷糊糊地眼看要睡著了。

  突然,腰腹的位置多了一條手臂,男人強壯的身軀俯身而下。熟悉的味道直衝她的鼻端,沈曼曼迅速睜開眼睛。

  「紹城,你做什麼?」

  「看你胖沒胖。」

  多不可思議的回答,莫紹城真就開始用手丈量,一寸寸地測,耐心又認真。

  沈曼曼全身的肌肉緊繃,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良久,莫紹城似乎是笑了,因為她聽見一聲極其低沉的輕笑,「胸圍比我剛認識的時候大了幾圈,腰卻細了,臀圍也長了半寸。」

  莫名其妙。

  沈曼曼不舒服,「我要睡覺了,你能不能別打擾我。」

  「聊聊。」不是請求她的建議,莫紹城這語氣就是在通知她,因為他已經繼續說,「你覺得閆立恆人怎麼樣?」

  沈曼曼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提到這個人,但有問必答,她就實話實說,「人挺好的,性格也好,說話風趣幽默,長得蠻帥的。」

  黑夜中,莫紹城的眉頭微微蹙起,「是你理想的男友類型嗎?」

  「他應該是大多女生都喜歡的理想類型吧,不過,我心裡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他這個類型。」

  倏然,莫紹城有種想要撕碎她的衝動,手臂的肌肉力量繃緊,放在她腰腹的手掌緊了幾分。

  「你有喜歡的人?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

  可不就是喜歡你嗎?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沈曼曼想。

  「啊,你也沒問過我啊。」

  虧得是在黑夜,不然沈曼曼看到他的眼神,估計要嚇死了。

  她感覺到體溫越來越近,灼的人皮膚都發癢,倏然,莫紹城停下,清冷的語氣帶著冰渣的溫度,「就是奪走你第一次的那個男人嗎?」

  莫紹城和她第一次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處女了,不過這倒也無所謂,現在的男女哪有把第一次留到婚後的,恨不得前腳認識,後腳就去滾床單。

  時至今日,莫紹城才心裡有點彆扭。

  沈曼曼不說話了,三年前那段記憶是她的噩夢,她一點也不想去回憶。

  莫紹城從她身上離開,兩人不在有任何交流。

  片刻後,莫紹城起身,「我去客房睡,你自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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