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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後腦直接磕在了店內一處銅雕像上，鋒利的鈍角刺破了她的腦袋，血嘩啦啦地湧出來。
美容院的人都慌了起來，店長喊道，「快叫救護車。」
——
姜璃歌被緊急送往醫院，她們抵達醫院的時候，莫紹城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的臉陰沉得駭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沈曼曼，像是要把她身上穿個窟出來。
沈曼曼緊張，幾秒後，她主動開口，「紹城，是我的錯，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有用嗎？如果對不起都有用，那還要法律做什麼？」
看得出，莫紹城很生氣。
是那種氣得想要抽她的模樣。
許晚晴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莫總，你不用為難曼曼，自始至終曼曼都沒說過一句難聽的話。罵你心肝寶貝的人是我，動手的人也是我。你有脾氣衝著前妻發，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
果不其然，莫紹城轉移了注意力。
他捨不得對沈曼曼發火，不代表不捨得對其他人動手。
莫紹城冷冷的看著她，饒是許晚晴這種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人，也感到恐懼了。
「你想幹什麼？」
面對姜璃歌的事情上，他是不分青紅皂白的。
她是為自己出頭，沈曼曼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她直接擋在了許晚晴面前，「紹城，晚晴是為了我才得罪了姜璃歌，你想找人問責，可以算在我身上，別難為我朋友。」
「曼曼，你讓開。這事和你沒關係，我今天就看看，這個寵妾滅妻的渣秒男能把我怎麼樣？」
渣秒男……
沈曼曼頭疼得厲害，她這張嘴，就不能收一收嗎？
她也急了，「許晚晴，你閉嘴吧，這裡沒你的事兒了，趕緊滾蛋。」
沈曼曼轉身推了她一把，又對她使了一個眼神。
就在許晚晴還沒琢磨過來怎麼回事，沈曼曼已經轉過去，一把抱住了莫紹城的腰。
「紹城，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高大的身形猛地僵住，定在原地。
鼻翼傳來的都是她獨有的氣息，還有她軟軟的身體。
「大不了一會兒我給姜璃歌道歉，直到她滿意為止，好不好？」
她的聲音原本就軟糯，這會兒故意拿了強調，莫紹城像是被一條美人蛇纏上了似的，什麼都忘了。
等他回神，哪還有許晚晴的影子。
其實沈曼曼也拿不準莫紹城吃不吃這套，不過，每次在床上，他都特別喜歡她軟滑後喃喃地強調。
還好，這個毛病沒變。
「你朋友為什麼動手？」
這是想聽解釋了，沈曼曼趁機說道，「姜小姐拿了美容院的會員卡和我炫耀，她還說是你親自給他辦理的卡，問我怎麼沒有。晚晴是個直脾氣，就想著替我出出氣，隨手推了一把，誰知道就磕到了銅雕像上了。」
沈曼曼學聰明了，加了一點主觀的意識。這樣聽起來，就像是姜璃歌挑釁在前，他們才動手的。
不過，莫紹城一向護短，會不會理會這些就不一定了。
沈曼曼見他眉頭緊鎖，繼續補充，「紹城，雖然你不喜歡我，但好歹我們還沒有領離婚證，姜璃歌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心裡難免也會不好受。」
一句不好受，讓莫紹城好受了。
他的眼神都溫柔了下來，「你也知道我們還沒有領離婚證，怎麼就迫不及待地搬出去了。」
見到她會這麼凶，還有一點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沒經過他同意就搬了出去。
打那時候開始，他的一直在氣頭上了。
「紹城，我總要離開的，早走晚走都是走。況且，就算是你不著急，姜璃歌也會著急啊。」
之前姜璃歌說要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可以和澤乾培養感情。
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一直沒有付出於行動。但沈曼曼有自知之明，她得給人家騰地方了。
莫紹城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就你理由多。」
之後就是長達十五分鐘的安靜。
等到姜璃歌處理完傷口，從手術室推出來，莫紹城上前詢問，「醫生，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就是一點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
傷得不重，麻醉也是局部麻醉，姜璃歌到了病房就清醒了。
她腦袋上纏著厚厚一層紗布，見到莫紹城就淚眼婆娑，「紹城，我現在一定很醜吧。剛剛我看到醫生給我剃掉了一片頭髮。」
女人都是愛美的，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受傷可以，但變醜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會長出來的，等你傷口好了，先戴假髮，一點也看不出來。」莫紹城安慰她，極其有耐心。
姜璃歌哭哭啼啼，還是接受不了。
透過朦朧的視線，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沈曼曼，態度不見得多友好，「紹城，這件事我不想就這麼算了。」
她拉著莫紹城的手，繼續說，「紹城，曼曼是我妹妹，無論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計較。但那個女人不行，我不想原諒她。」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她可以不找沈曼曼的麻煩，但不能輕易放過許晚晴。
但這比找自己麻煩更棘手。
沈曼曼也趕了過來，神色有些焦急，「姜小姐，我朋友就是看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才誤傷了你。我可以替她和你道歉，但我也希望這件事就此為止吧。」
單獨的病房，偌大的空間裡只有他們三個人，這種氛圍很壓抑，如果可以選擇，沈曼曼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
莞爾，姜璃歌的黑眸籠罩出著她，淡淡的目光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恨，「曼曼，你說你朋友看不得你受委屈，我就想問了，我讓你受了什麼委屈？」
她越發的委屈，「曼曼，你沒有那裡的會員，我好心讓紹城給你辦一張，怎麼就是給你委屈了？」
是呀，怎麼就算給她委屈了。
人家是好意啊。
可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她自己心裡最清楚。
沈曼曼抓住衣擺，面無表情，「說到底，都是因為我。姜小姐不如把事情算在我頭上好了，是我不識好歹。」
「曼曼，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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