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著她回答，壓迫感十足，讓她透不過氣來。
莫紹城沒有動，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良久，沈曼曼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
鄭子燁自嘲地笑了，無盡的悲傷淹沒了他，他一步步後退，笑得淒涼，「三年的付出，只換來你一句對不起。沈曼曼，你有心嗎？」
眉心凝氣，鄭子燁的心疼的皺在了一起，忽然，一口鮮血從口吐了出來，周圍的人都嚇得驚住了。
下一秒，一個身著華麗婚紗的女人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鄭先生，你怎麼樣？不要嚇我呀。」
萬蔓蔓花容失色，扶著滿口鮮血的鄭子燁，他的臉色蒼白，看著情況一點也不好。
不過，那雙黑眸，死死的盯著她。
他一把推開萬蔓蔓，像對待垃圾一樣。
灼灼目光盯著她，「沈曼曼，你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場笑話。滾，永遠都不要讓我看見你。」
沈曼曼皺著眉頭，她都不敢去直視鄭子燁的目光。
「紹城，我們走吧。」
莫紹城不肯，他的女人被人如此羞辱，就這樣夾著尾巴逃走嗎？
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他牽著她的手，大膽地對峙鄭子燁，「鄭總，你出軌在先，和賤人有了孩子，還在這裡玩道德綁架這一套，你倒成了受害者？」
莫紹城沒說話，繼續說，「鄭子燁，你在曼曼身邊三年，可你對她的了解太膚淺。如果她不是下定決定和你共度一生，斷然不會答應和你在一起。究竟是什麼讓她離開你？難道你不清楚？是你的懷疑，你的嫌棄，你的不負責，你的錯誤。你憑什麼指著她？就憑你今天的這句話，我就瞧不起你。」
圍觀的人不少，兩個大佬爭奪一個女人的戲碼可不常見。都伸著脖子看熱鬧。
沈曼曼拉著他的手，「紹城，別說了。我們走吧。」
「曼曼，我只是替你覺得不值得。」
莫紹城和她婚姻三年，雖說不見得對她多好，盡了多少丈夫的責任，但他對她的了解比對自己都深刻。
她認準了他，才會跟他。
只不過，她又一次賭輸了，鄭子燁傷了她的心。
沈曼曼徹底待不下去了，「紹城，求求你不要說了，我們走吧。」
捨不得她難過，莫紹城不再繼續追究，「好，我們走。」
牽著她轉身，莫紹城的步伐飛快，他想要快一點帶沈曼曼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鄭子燁大聲喊道，「莫紹城，你最好祈禱這輩子都沒有落到我手裡的時候，否則，我一定讓你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他的步子一頓，沒有過多的停留，揚長而去。
室外的空氣終於沒有那麼壓抑了，沈曼曼呼吸了一口空氣，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上車後，她主動問了一句，「莫紹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就是個玩弄男人的賤人？不是個好女人。」
「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突然這樣想的，感覺自己和電視劇里的壞女人特別像。」
車子緩慢前行，莫紹城捏住她的下頜讓她看著自己，「你又在懷疑你自己，沈曼曼，你為什麼總在自己的身上去找錯誤？為什麼不能放過自己呢？壞女人？你和壞女人搭邊嗎？」
他這樣說，沈曼曼的心裡好受了一些。
不過有一點，她沒有愛過鄭子燁也是事實，和他在一起，是被他感動了。
可她對這份感情也是認真的，從不是玩玩而已。
沈曼曼眨眨眼，睫毛上有淚珠，莫紹城吻了她的唇，略帶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不許想其他男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的未來只有我，曼曼，記住了嗎？你的未來，只有我，莫紹城。」
他實在是不太會哄人，每次都帶著威脅。她點點頭，「哦」了一聲，發出長長的尾音。
實在是太可愛，莫紹城又沒忍住親了她一口。
小張習以為常，默默把後視鏡的方向調整了一下。
晚上閆立恆和莫紹城打了電話，沈曼曼不方便聽，她就準備休息了。沒過一會兒，莫紹城回來。
被窩裡帶來一陣涼氣，他湊過來，「鄭子燁的婚禮沒有舉行，我們走後，就散了。」
「是嗎？那是有點可惜了。」
「萬蔓蔓怕也沒想到，她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請柬是萬蔓蔓以鄭子燁的名義給的沈曼曼，她以為自己可以在沈曼曼面前炫耀一下，作為最後的勝利者。
可是，沒想到的是，事情搞砸了，鄭子燁原本就厭惡她，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和她結婚，要不是沾了兒子的光，這事兒故意壓根就不會提上日程。
如今好了，鄭子燁連兒子的面子都不給了。
沈曼曼不願意去想那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沒必要揪著不放。
「睡覺吧，你明天不是有個重要的客戶必須親自見嗎？還不早點休息。」
莫紹城好久沒有處理公司的事情，若不是特別重要的，他一般都不會親自出面處理。
他還是想要粘著她一會兒，鼻端是她髮絲淡淡的香味，混合著屬於她的體香，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曼曼，熳加搬到國內吧，兩頭跑，我怕你吃不消。我已經讓孫穎給你選了幾個地址，你看一下，有沒有中意的。」
莫紹城想得多，公司設立在f國，她就總要有回到那裡的時候，又不可能二十小時陪著她，所以，他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我有說過要把熳加總部轉移到國內嗎？」沈曼曼問。
「在國內，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資源幫助你，曼曼，對你來說如虎添翼。」
莫紹城在國內的地位舉足輕重，對她而言的確是有諸多好處的。可是，沈曼曼不想什麼事情都依靠他人。
尤其是莫紹城，她希望兩個人之間是平等的。
「f國是時尚之都，熳加在那裡會更有發展，我暫時沒有搬總部的打算。不過你放心，以後我的重心會放在國內，也會儘量做一個稱職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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