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的眼睛裡像蘊著霧氣,沈曼曼開口問,「你爸爸他,他……」
「他搶救過來了,暫時死不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沈曼曼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沒吃飯,我去給你做點早餐吧。」
「阿曼,為什麼不可以?」
他執著一個問題,就是想要一個答案,「你愛莫紹城,不惜給他養孩子,像個老媽子一樣任勞任怨,為什麼到了我這裡,你卻連讓我碰一下都不可以?」
鄭子燁腥紅的眼睛布滿了鮮紅的血絲,他的手都是抖的。
就在不久前,鄭成功醒了。
他沒有隱瞞之前和沈曼曼的談話,鄭成功問了他一個問題,「子燁,沈曼曼心甘情願給別的女人養孩子,卻不願養你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你和莫紹城在她心裡,究竟誰的分量更重,一看便知。」
鄭子燁的情緒被鄭成功的話左右,回來的路上他都在絞盡腦汁地去想,為什麼他都這麼努力了,她還是忘不掉那個男人。
是不是一輩子,在她心裡,自己都比不上莫紹城?
「子燁,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你怎麼會聽不懂呢?阿曼,我爸不是問你了嗎?而你給出的答案是不願意,是我不如莫紹城。」
人性是貪婪的,得到了就會想要的更多。
從一開始心甘情願的付出,到現在成為她的未婚夫,漸漸地,他還想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全部。
滾燙的眼淚滑落,沈曼曼似乎明白他在為什麼生氣。
他想要個孩子,和別的女人的孩子,只是因為她不同意,所以,他心有不甘了,是嗎?
「鄭子燁,原來你在因為這件事生氣。是不是只要我同意了,你就滿意了?」
「好,既然如此,我同意,你想如何,都隨你吧。」
「或許,一開始就錯了,錯得離譜。」
「這世上不是任何人都配得到愛情的,至少我不配。」
她語無倫次說了好多,像是自言自語,總之,沈曼曼頹廢地放棄掙扎,眼神都是無交集的。
這一刻,鄭子燁倏然起身,這不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腦子也清醒了,他究竟在做什麼?
明明那麼在乎她,可卻讓她如此難過。
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鄭子燁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蓋毯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她也不看他。
「阿曼,我不是非要孩子不可,就像是我之前說過的,孩子不是必需品,沒有就沒有。況且,除了和你生,我沒打算和任何女人生孩子。我會生氣,是因為嫉妒你對莫紹城的寬容縱容,你對他可以無底線地退讓,可到了我這裡……」
眉頭微蹙,剩下的話他不想說了,「阿曼,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了。」
衣服都沒換一件,拎著西裝直接離開。
空曠的房間裡迴蕩著關門聲,沈曼曼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去想?
莫紹城和他的情況完全是不一樣的啊,如果她是和莫紹城婚後,他要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即便再愛他,也不會同意。
同樣,鄭子燁如果有個孩子,在他們認識以前就有了,她也會欣然接受啊。
她哭得眼睛都腫了,終究是沒想出原因。
或許,他的心裡,潛意識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吧。
當天,鄭子燁沒有回來,快下班給她發了消息。
要出差幾天,你好好照顧自己。
沈曼曼看了看,回復了一個字好。
這樣也好,免得見面尷尬,他們也是該冷靜冷靜了。
鄭子燁坐在辦公室,細長的手指揉捏著眉心,他隨口一問,「王孫,最近有沒有出差的行程。」
「鄭總,您是要出差嗎?」
「你安排一下吧。」
王孫詫異,反問了一句,「您是和太太吵架了嗎?」
「你的廢話,現在怎麼這樣多?不該問的別問,去辦吧。」他的心情很煩躁,極其的煩躁。
王孫心裡知道了大概,這也是他期望見到的,「好,我這就上去辦。」
鄭子燁的行程很滿,很容易就找到出差的工作,只不過調整一下行程而已。
訂了晚上的飛機,飛往其他城市。
凌晨的風光是一片靜默的,鄭子燁做出去往酒店,這一路,他幾乎沒怎麼說話。
王孫瞧見,勸解道,「鄭總,天涯何處無芳草,您何必因為太太把自己氣成這個樣子呢?」
鄭子燁沒說話,王孫繼續說,「其實太太也沒什麼特別的,您不如看看周圍的其他人,說不定就看開了呢?」
驟然,冷冽的目光瞧著他,鄭子燁警告道,「王孫,我知道你對她有意見,可她是我選中的女人,你就是在再看不慣也給我忍著,對她的忠誠要像對我一樣,你聽明白了嗎?」
「是,明白。」
次日和合作夥伴見面,一天的時間都滿滿的,打了高爾夫球,一起吃了晚上,合作了的差不多了,最後到夜總會小小的放鬆一下。
最近的心情實在是差,鄭子燁喝了不少酒,包房內,音樂震耳欲聾,有女人扭動著身軀在跳艷舞,大膽又熱情。
清冷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絲毫也沒有什麼興趣。
同行的劉總調侃道,「鄭總,這些姑娘都入不了你的眼啊?」
「胭脂俗粉。」
不是他太狂,是真的太差。
濃妝艷抹,搔首弄姿,衣著暴露,諂媚討好,這些女人不及沈曼曼的十分之一,充其量就是些跳樑小丑。
腦子裡想起了她,勾勒出她的模樣,她的笑容都像是清新淡雅的百合,淡淡的,可以放下一切防備。
劉總愣了那麼一秒,「啊,哈哈,還是鄭總的眼光高啊。」
他玩他的女人,鄭子燁喝自己的酒,他靠著沙發,目光悠然,這時,酒水服務生敲門送酒。
女人穿著制服,蹲在他面前將托盤上的酒一次放下。
劉總瞧見女人長得好看,心情愉悅,肥厚的手掌摸了她一把,「美女,陪我喝一杯唄。」
女人長得青澀,嫩得能掐出水。
她躲閃,慌張地要跑,「先生,我不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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